林夏知道,他在說我愛你。
她抿嘴一笑,輕輕回勾着那跟手指,然後朝前一劃,扣住了那隻手,十指交纏,她把那隻手舉起來,然後,把自己藏在口袋裏的訂婚戒指,套在手指上。
韓宇揚給她送過求婚戒指了,雖然過程中出現很多曲折的事情,但這枚戒指一直被她珍藏着,珍貴的鑽石在指尖閃耀着璀璨的光芒,猶如他們的愛情一樣美好,讓人向往。
韓宇揚眉頭一挑,低聲道:“正好,我這也有一個傻瓜送給我的,戴給你看看。”
他從西裝口袋裏拿出屬于自己的那一枚戒指戴上,兩枚相似的情侶戒指,一同閃耀了光芒,交相輝映,心心相連。
“我以爲你已經扔了。”誤會最深,最可怕的時候,韓宇揚看她的眼神簡直跟要把她生吞活剝了一樣的可怕,那是完全跟看仇人一樣的眼神。
林夏以爲,韓宇揚在那一段時間裏,已經把所有關于她的東西,都扔了個幹幹淨淨,誰知道,這枚鑽戒,還被韓宇揚留着。
“你送給我的東西,我都留着。”
韓宇揚送林夏求婚戒指的時候,林夏也去買了一個,她說,從來都是男人跟女人求婚,這一次,她也要跟男人求一次婚,這樣才公平,讓韓宇揚感受一下被她倒追的滋味。
韓宇揚當時問他:難道一直不都是你在倒追我嗎。
林夏居然很贊同這句話,畢竟,是她先貼上韓宇揚的,不過她才不承認,是她用套路,把這個值得付出真心的男人給套牢的。
倆人相視一笑,完全忘記了,他們還在打電話,并且,電話還是屬于免提狀态,所以,他們說的話都被葉祁幀聽的清清楚楚。
這樣的甜美溫馨,對比葉祁幀的形單影隻,越發承托的他可悲,簡直跟直接在他心口上戳一刀一樣。
葉祁幀臉上的表情在這一瞬間極爲可怕,狹長的丹鳳眼裏迸發出的冷光,令人心悸,他說:“林夏,你真是我見過的,最無情狠心的女人。”
韓宇揚接過話茬,“既然沒有情,又怎麽能說狠心。”
“很好,韓宇揚,你終于成功激怒我了,你可知道,就因爲你的行爲,你會害死林夏的。”
葉祁幀冷聲道。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韓宇揚心頭一沉。
葉祁幀就笑了,“難道林夏沒有告訴過你嗎?她的身體已經開始産生不對勁的反應了,并且很嚴重,若是得不到解決的話,韓二少,你怕是結婚不到三個月,就要面臨喪偶的狀況了,這是多麽讓人可歎的愛情故事。”
韓宇揚霍然回頭,直視林夏:“他說的是真的?你的身體出現問題了?”
林夏不敢去看韓宇揚那緊張的神色,抿着唇側過頭去,但她的表情已經出賣了她的想法,韓宇揚緊了緊拳頭,深吸一口氣,沉聲道:“爲什麽不告訴我?”
林夏避而不答,對着電話那頭的葉祁幀說:“所以,你果然在藥裏做了手腳,對嗎?這就是你留的底牌嗎?”
“當然,我葉祁幀做事情,從來不一次把底牌全部拿出來,不然的話,我又怎麽能立于不敗之地。”
葉祁幀言語間盡是得色,林夏卻是迷糊了,“如果你在藥裏做了手腳,爲什麽現在才顯出端倪,在島上我的身體應該就已經出事了。”
談允澈道:“因爲那本來就是真的藥丸,隻不過我那了稀釋過後的藥丸給你,延緩了實驗完成的時間而已。”
談允澈沒有說的是,他沒有把所有的藥一次給林夏,不是爲了防止林夏被韓宇揚救走,而是爲了防止血清完成後,黑煞對林夏不利。
但現在說這些,已經沒什麽必要了。
“難怪之前的救援行動會那麽順利,我就說,韓宇揚來救我,怎麽會那麽順利,剛好就趕在島上的精英在前一天離開,原來你一開始打的就是這個注意,假裝跟黑煞合作,虛與委蛇,捏着我這張王牌左右逢源,進而達到你的目的。”
林夏一直覺得很奇怪,像葉祁幀這樣睚眦必報的人,既然花了那麽大的代價來對付黑煞,定然不是爲了某些利益,而是一些無法抹掉的仇恨,他怎麽可能會輕易就跟黑煞和解,原來和解是假,繼續挑起雙方的内鬥是真。
而這一次,葉祁幀甚至不屑于再隐藏自己的目的,直接把陽謀擺出來就好,隻要他手裏還捏着救她命的藥,韓宇揚就受制于人,而不得不答應葉祁幀的某些條件。
“說吧,你有什麽條件。”韓宇揚也難得再跟葉祁幀廢話了,林夏所懷疑的事情,他跟韓宇江又怎麽沒有懷疑過,隻是一直沒察覺到有什麽問題,沒想到問題出在最關鍵的一環上。
“怎麽樣你才肯把剩下的解藥給我。”
葉祁幀眼裏翻湧起暴戾的冷光,說不清楚是無法壓抑的嫉妒,還是磕入骨髓的仇恨,一起在腦海裏爆發,他又道:“如果我要你殺了韓宇江呢?”
“我不覺得你說這些廢話有什麽用?”
韓宇揚捧着手機,神色莫測,“我想要解藥,而你想要達到某些目的,這才是你越過我大哥跟我聯系的最終目的不是嗎?”
“好說,瀚城的人都說,韓家這一代生了四傑,個個人中龍鳳,韓宇江真是好命啊,有這麽多好兄弟。”
葉祁幀在手機上按了幾下,一張照片出現在林夏的手機上。
“看到這個照片了嗎?上面的祖母綠寶石項鏈,是艾森家族的戴娜夫人所擁有的,隻要你幫我把他取過來,我就給你五顆藥。”
“隻有五顆?”韓宇揚問。
“韓二少可以拒絕。”
韓宇揚當然不能拒絕,藥再葉祁幀的手裏,爲了林夏的安全,他隻會照做,“我又怎麽确定,你給的是真的藥?”
“别忘了,林夏身體裏的血清,是可以對抗黑煞那些死士唯一的辦法,我千辛萬苦研究到現在,也不想功虧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