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人有低調過嗎?不,應該說是,她跟低調有什麽能聯系到一起的嗎?
“好啦,就按照我的安排行事,你隻管做我的新娘子就好。”韓宇揚霸道的做好決定。
“可是……”
察覺到林夏眼底的不安,韓宇揚張開雙臂,将女人消瘦的身子攏在懷裏,“林夏,做爲我韓宇揚的女人,你值得擁有令别的女人羨慕的一切,這都是你該得的,你隻要接受就好,不需要有任何負擔。”
“可是,若是你這樣做的話,你會成爲很多人嘴裏茶餘飯後嘲笑的對象的,”
林夏仰起頭,盯着男人的俊臉,“我就是怕啊,之前我們搞出了那麽多似是而非的绯聞,已經讓你很難堪了,要是你現在還大張旗鼓的娶了,那些媒體和熟人,還不知道會怎麽非議你。”
“我不在乎。”
“那我在乎呢?”
韓宇揚勾起唇角,林夏就是這麽體貼,或許看起來性格有些過于活躍,做事情不按常理出牌,但,她内心的體貼和溫柔,他很早之前就感受到了。
“讓你受委屈的事情,我同樣在乎。”
機場報幕的時候,林夏牽着韓宇揚的手一起去檢票,剛走了幾步,她的手機忽然響了,這是林夏無聊的時候,新買來的手機,換了新的号碼,除了林夏和韓宇江他們知道外,還沒有人知道這是林夏的号。
是韓宇江的電話嗎?難道他追查葉祁幀他們的事情,又有了新的進展。
林夏停下腳步,迅速去口袋裏翻找出手機,“喂,韓大哥,是找到什麽有用的線索了嗎?”
“恭喜你,新婚快樂。”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語調,猶如魔咒一般,将林夏的雙腳釘在地面,她隻覺得渾身血液都凍結了一半,僵硬的站在原地。
“葉祁幀……”
葉祁幀譏笑一聲,道:“我原本以爲,你心裏曾經有過我的,可看到你在最快的時間裏跟韓宇揚結婚後,我才發現,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想來,從一開始,你就一直在做戲吧,真是爲難你了。”
“你一直在跟蹤我們?你是怎麽做到的?”
林夏心裏格外慌亂,這一路,她換機又換機票,輾轉來到拉斯維加斯,這是臨時起意的,葉祁幀居然能找到這裏,還知道他們結婚的事情,他的能量到底還有多大。
“啪啪啪!”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掌聲,“不愧是你,立刻就發現了問題所在,那藥有準時吃吧,效果如何?”
什麽意思?爲什麽葉祁幀會特意提起那個藥?那不是真正的藥?
不,她曾經聽葉祁幀跟黑煞的人說過,這最後的藥絕對不能斷,一旦斷了,所有的實驗都将前功盡棄,她會死,實驗也會失敗,而沒有雷教授的抗體藥劑,很難再找到新的實驗對象,那血清說不定就再也無法問世。
“你什麽意思?”林夏忍不住問。
葉祁幀輕歎一聲,語氣無端多了些凄涼的意味,“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你到底什麽意思?”林夏語氣陡然拔高,她是真的慌了,害怕了,葉祁幀絕對不會無的放矢,他一定留了什麽她不知道的後手。
葉祁幀緊緊捏着手機,被愛慕的對象用這種口氣質問,并不是一件讓人感到開心的事情,也許有的問題,根本就沒必要再問出口,可是,心裏還是不甘心,想要最後讓自己死心的更加徹底一些。
“林夏,你曾經有沒有喜歡過我?”
他沒有問愛,愛太過沉重,感情太深,以他和林夏之間的那些算計,這個詞已經無法說出口,所以,他問林夏,有沒有喜歡過他。
問這話的時候,他的手裏捏着一個瓶子,瓶子裏放滿了藥片,如果林夏在葉祁幀身邊的話,那她一定會認出來,那個藥片跟她吃的藥一模一樣。
林夏嗤笑一聲,笑的格外譏諷,“你會喜歡上一個把你當做試驗品的人嗎?你會喜歡上一個,利用你達到目的的人嗎?你會喜歡上一個,拿捏住你的生命,來威脅你和你身邊人的,那種人嗎?”
“怎麽回事?”檢查托運好行李,回頭見林夏臉色蒼白的站在原地,韓宇揚迅速走過來。
林夏抿着唇,看看手機,韓宇揚迅速搶過手機,喝道:“誰?”
“韓二少,幸會。”
葉祁幀沉着的聲音,讓韓宇揚黑眸裏迅速迸發出冷光,“葉祁幀,你最好不要讓我抓到你,否則的話,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葉祁幀不可置否的冷笑,“是嗎?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一定不會從林夏手裏搶過手機,你這樣做,會害死她,你可知道?”
“你什麽意思?”韓宇揚怒吼道。
葉祁幀已經不耐煩了,“我說過,我不想跟你談,我數三聲,手機若還在你手裏,我馬上挂掉電話。”
“不用三聲,手機已經在我手裏了。”
韓宇揚拉着林夏的手疾步走到僻靜的位置,打開免提,林夏額頭上已經開始冒汗了,那一天頭疼的景象又一次浮現在腦海裏,以至于她竟然不由自主的渾身發抖起來,腦海裏隻剩下對那剜心刺骨般疼痛的恐懼。
直到韓宇揚握住她的手,掌心裏的溫暖傳到她身上,林夏才平靜下來。
“所以,你的答案呢?”
葉祁幀深邃的黑眸裏泛起一陣漣漪,眼裏浮現出來的光芒讓人看不明白,徐凡卻感覺到,葉祁幀在傷心。
林夏冷笑一聲,“還用說嗎?沒有。”
她知道自己在說謊,那個叫葉祁幀的男人,渾身充滿了魅力,是個很适合做朋友的男人,林夏曾經很欣賞他,認爲他是一個可交的朋友。
但也緊緊是對朋友之間的喜歡,因爲葉祁幀在某一些時候,她失望的時候,曾經給過她安慰鼓勵和幫助,并且,葉祁幀真的對她很好。
可有些好,一旦帶着某些目的性和算計的時候,就會大打折扣,僅剩下的那一點,也在一次又一次的實驗折磨中消失了,而這一次久違的頭疼,更是讓她抗拒着面對葉祁幀。
林夏補充道:“從來沒有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