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青白,毫無知覺的躺在一種綠色的液體裏,屍體随着那些液體的波動而上下浮動着,周圍是一個大号的透明玻璃容器,跟之前葉祁幀在談允澈的實驗室裏看到的林珊,狀态一模一樣。
林夏的母親居然也是實驗體,這個結果是葉祁幀沒想到的。
看這照片的背景,實驗室絕對在黑煞的總部,林夏母親的屍體竟然在那麽早的時間裏就落在了黑煞的手裏。
葉祁幀隻聽說過林夏的母親是病死的,現在看來,根本不是這麽個說法,想來這其中還發生過什麽他隐情,看來需要找人調查一下了。
除了林夏母親的照片,還有一個男人的照片,準确地說,是他跟林夏母親的合照,而這個男人,他的名字叫梅桢。
葉祁幀之所以這麽清楚這麽明白,是因爲梅桢就是梅教授的弟弟,手裏擁有梅教授從實驗室裏帶走的全部實驗筆記的男人,當年黑煞殺了梅桢後,曾經在瀚城尋找過很多遍,直到現在,也沒有找到過任何有用的線索。
然而讓葉祁幀吃驚的是,梅桢竟然跟林夏的母親是老相識,能躺在實驗室的馬爾福利裏面,她從前定然做過什麽實驗,還是梅桢給做的。
記得談允澈曾經懷疑過,爲什麽林夏跟林珊身體裏的血液都會跟實驗細胞那麽吻合,有那種自然的抗體,現在有梅桢這個人存在的話,怕是那根本就不是什麽自然抗體,而是從一開始,林夏跟林珊就被梅桢給注射過那一支梅教授從實驗室裏帶走的,剛研究出來的自然抗體。
難道梅桢曾經想要利用他們來研究血清?
談允澈給的這些資料實在是太重要,葉祁幀很想跟他談談,可惜這人現在隐藏了起來,壓根找不到,葉祁幀隻能按捺下來,将這些證據小心翼翼的收好。
下午,林夏從公司裏回來後,表情就不對,吃飯的時候,她好幾次夾了個空筷子,就開始吃,嘴裏沒吃到東西,也沒有察覺到不對。
葉祁幀把她面前的碟子拿走,林夏竟然也一點都沒有察覺到,他不禁莞爾,輕輕敲了一下林夏的腦袋,笑問道:“在想什麽想的這麽入神?”
林夏摸摸額頭,小聲道:“有一點事情一直困擾着我,但我又不知道該怎麽跟你說。”
“有什麽不能跟我說的,我又不是小江。”葉祁幀半開玩笑地說道。
難得回家坐在餐桌上吃飯的葉江宇,聽到自家大哥爲了讨好未來大嫂,而這麽說自己的話,流下了傷心的淚水。
他不應該在餐桌上,而應該在餐桌底下。
林夏也被逗笑了,抱着肚子笑了好一貞子,然後對葉江宇說:”葉江宇,你大哥在說你呢?你能有點表示嗎?”
哼,别以爲我不知道,你是想要我跟大哥硬鋼,然後被大哥收拾,壞女人,做了我大嫂還不消停,總有一天我要狠狠的……
唉,狠狠的藏起來嗎?未來大嫂不敢惹。
葉江宇咬着筷子,露出憨憨的傻笑:“大哥說的都是對的。”
林夏:……
葉江宇也是一個無恥的憨憨呢。
笑過之後,林夏心情輕松了,她左看右看,然後神神秘秘地對葉祁幀說:“我懷疑我被人跟蹤了,那人想要對我有什麽企圖。”
“你說什麽?你被人跟蹤了?”葉祁幀揚起下巴,喝道:“小鄭,過來。”
很快就有一個保镖急匆匆的走進來,恭敬地道:“大少爺、二少爺、林小姐好。”
“你今天送林小姐回來的時候,可有發現什麽異常?”
小鄭仔細回想了回來之後遇到的那些事情,搖搖頭,“大少爺,沒有啊,一路上遇到的車輛,還是停車後看到的人,都沒什麽異常,跟往常一模一樣,也沒有什麽車在路上跟我們同行時間特别長的。”
葉祁幀看了林夏一眼,道:“想到了什麽偵探案件?需要我幫你推理一下嗎?”
“不是啊。”林夏急了,“我說的是真的,今天回家的路上,在公司門口,我就看到一個站在大樹下喝牛奶的人,我路過的時候他就看了我幾眼,眼神很奇怪。”
葉祁幀看向小鄭,見小鄭搖頭表示沒問題,調笑道:“說不定人家是看我們夏夏這麽漂亮,多看了幾眼呢。”
“才不是。”林夏鼓着嘴吧。
“你們男人看到漂亮女人,那種色眯眯的眼神,才不會是那麽奇怪呢。”
她想了想,憂心忡忡地說:“不止是這個人,一路上我們從公司到回葉家,一共要拐八個彎子,在外面剛從公司地下室上去後,一輛白色的小車就跟着我們,等兩個路口後,這輛車消失了,緊接着又來了一輛紅色的小車,跟了我們兩個路口。”
“随後在第六個路口的時候,換了一輛摩托車走在小路上,跟了兩個路口後,又來了一輛寶藍色的車跟着我們,一直到我們回别墅,那輛車才從前面轉彎消失了,這麽有規律的車輛随行,不是有預謀的跟蹤是什麽。”
葉江宇跟聽天書一樣,咂舌道:“還能這麽說跟蹤,難道那些車不能剛好過兩個路口就拐彎了,你這也太牽強了吧,偵探小說推理秀看多了,導緻走火入魔了?”
“不是,我覺得就是這樣,葉祁幀,你讓人查一查嘛。”林夏豎起手指做發誓狀,“你要相信女人的第六直覺,我真的感覺到危險了,還是很可怕的危險。”
“行,小鄭,你馬上帶一隊人馬去調查一下,低調點,最近瀚城不太平,千萬不要被什麽人給盯上了。”
小鄭領命離開了,林夏也滿意了,給葉祁幀夾了一個大大的雞腿做報酬。
唯有葉江宇,在心裏哀歎未來大哥是個妻管嚴之外,還不忘奚落林夏,“哪有人坐在車上,不停的看身後的車跟着自己拐了幾個彎子的,我看你就是閑的,被我大哥慣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