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祁幀把手機放進林夏的包裏,摟着她的腰,“這個時間,你是屬于我的,有事情明天再做。”
林夏眼睛眨巴眨巴,主動挽着葉祁幀的腰,轉身滑進舞池裏,“那我們等會兒去吃西餐吧,這宴會上的東西好難吃,我一點都不喜歡。”
“好!”
就在這個時候,宴會廳裏火急火燎的走進來兩個人,拉着人到處問話,被人嫌棄的甩開後,又锲而不舍的繼續問,林夏記得這倆夫妻,是陳琳的父母,招來一個人問:“怎麽回事?”
“林小姐,陳家夫妻滿到處的詢問韓宇揚的去處,不過韓宇揚勢力的人顯然都對這件事情諱莫如深,沒人願意告訴她,是我們的人好心的把韓宇揚在包廂的事情告訴了他們。”
韓宇揚不是愛陳琳愛的你死我活的,隻恨不得把心都挖出來給陳琳看,怎麽會對陳琳的父母這麽冷淡,這事情看起來也太奇怪了。
見陳琳父母推開包廂的門,不願意錯過看戲的林夏迅速拉着葉祁幀走到臨近包廂的位置坐下,要來兩杯香槟。
“韓總,可找到你了,我的未來女婿。”
“噗!”這稱呼讓林夏猛地咳嗽一陣子。
陳琳父母一看到韓宇揚就撲過去,放聲大哭起來,林夏敢保證,要不是有人攔着,他們絕對會抱着韓宇揚的腿,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往韓宇揚的腿上蹭。
他們嚎啕大哭,把原本跟韓宇揚談事情談的好好的程先生給急壞了,韓宇揚手裏有他的犯罪證據,他隻求能破财消災,事情還沒談妥當了,哪裏來的癟三在這裏亂認親戚,隻是韓宇揚本人什麽都沒說,他也隻能按捺下來。
陳琳父母特能哭,那哭的叫一個慘絕人寰,一個撕心裂肺,周圍的人都安靜的聽他們哭,這場面就有點奇怪了,包廂裏的人該幹嘛幹嘛,跟聽場戲一樣表情淡定,外面圍觀的人也眼睛一眨也不眨的偷看着。
倆人哭着哭着,終于發現不對勁了,陳琳母親輕輕扯了下陳琳父親的衣擺,見不奏效,又用力拽了幾下才作罷。
倆人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對方。
“韓韓總……”
“哭夠了?”韓宇揚擡眸。
“韓總……咯……不是我想哭,實在是我那可憐的女兒。真是太慘了,你若是就這麽不管了,她哪裏還有活路走。”陳琳母親小聲抽泣道。
韓宇揚淡聲道:“我記得已經給過你陳家好處了,足足價值十個億,抵得上你們陳家三年的收入。”
“可是琳琳人都那樣了,以後全靠我們父母過活,我知道她做錯了事情,全靠韓總你幫忙,可這也是因爲她對你的一片真心,韓總你可不能不管我們啊,不然琳琳就活不長了。”
韓宇揚笑道:“直白點說,你們想要什麽?”
“那個……韓總你最近不是跟葉家在争一塊地嗎?我們就想要一點點地皮,一點點就好。”
這話一出,全場靜寂,韓宇揚前腳剛才從林夏手裏搶到地皮,後腳這已經解除婚約的陳家就敢來要好處,誰給他們的膽子啊。
韓宇揚沉吟片刻,“陳琳瘋了這件事情我确實有不可推卻的責任,我答應你,以後……”
“韓總放心,你給了我們陳家這麽多好處,以後咱們就兩清,陳家絕對不會再來打擾你。”
貪婪在陳琳父母的臉上劃過,他們千恩萬謝的謝過韓宇揚後,也不管衆人看他們的眼神是鄙夷或是羨慕,匆匆的又離開了。
林夏卻因爲韓宇揚的話驚訝到了,扭頭問葉祁幀,“怎麽回事?陳琳怎麽好端端的瘋了?”
葉祁幀淡聲道:“陳琳回去之後精神上出了點問題,原本請醫生治療就好,但陳琳的大哥想要借這件事情讓陳家再上一個台階,故而讓心理醫生刺激陳琳,想要把事情鬧大,趁機發揮,好讓韓宇揚多給陳家一些好處。”
“所以陳琳就瘋了?”林夏瞪大了眼睛。
“對,我的手下要揍人可不會照顧這人的心裏問題,陳琳那種女人本就心裏脆弱,被心理醫生一暗示,人就崩潰了,現在整天瘋瘋癫癫的。”
“那陳琳的父母?”
“他們知道!”
林夏越聽心裏越感到悲哀,有些豪門大家族私地下的陰暗簡直讓人不敢接受,像韓家幾兄弟那般和睦相處不争奪家産的簡直是豪門裏的一股清流。
就像是林家一樣,小小的家族,有個十來個億的家産,就能鬧出那麽多狗血大戲。
“有時候有家人又怎麽樣呢?還不如做個孤兒,起碼隻需要考慮怎麽平安長大,怎麽賺錢養活自己就好。”
“嗯,我家沒有争奪家産之内的狗血,小江的智商連你都玩不過,别怕。”葉祁幀輕輕捏了下林夏的臉。
林夏被這句話逗的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講真,葉江宇做爲标準的纨绔富二代,不學無術,除了會仗勢欺人之外,當真是什麽都不會,在外人眼裏,他不好惹,在知道他的人看來,他就是一個憨憨。
“你這個說他,葉江宇會哭的。”
葉祁幀不以爲然,“他該哭的是萬一我們都掙不了錢了,他要如何繼續纨绔下去才對。”
晚上的西餐味道還不錯,林夏吃的不亦樂乎,老實說,很奇怪,從前跟韓宇揚在一起的時候,倆人都不喜歡吃西餐,林夏也覺得西餐偶爾吃吃就好,真當正餐吃,她是吃不慣的,可是離開了韓宇揚,她連口味都變了。
宴會上的事情算是一個不太完美的插曲,回到家裏後,倆人誰都沒有再提起韓宇揚,洗了個澡,林夏把仆人送來藥片就着白水喝了下去,打了個哈欠上床睡覺,關燈的時候,林夏看到玻璃杯上有一點白色的粉末。
她拿過杯子,把粉末放在鼻子上輕輕嗅了下,眸色一閃,順手拿過包裏的紙巾,把那些粉末擦的幹幹淨淨,把紙巾又放回包裏後,林夏這才躺在床上,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