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他對陳琳說:“陳小姐,天都快亮了,咱上車回家吧,回家好睡個回籠覺,你說是吧。”
陳琳捂着臉頰,眼裏泛着淚光,内心的委屈無法發洩,直接把矛頭對準冷烈風,“沒看到我倒在地上的嗎?都不知道拉我一下,你這個助理是怎麽當的。”
“好,拉你。”冷烈風去扶陳琳。
“别碰我!”陳琳用力拍了冷烈風一下。
冷烈風幹脆手一松,陳琳直接又摔倒在地上,她簡直要氣瘋了,“你居然敢摔我?”
冷烈風無辜道:“不是你說不準碰你的嗎?我是按照你的吩咐。”
“啊啊啊啊!”
陳琳抱着腦袋尖叫一陣子,抄起鞋子砸向冷烈風,發洩過後,才上車,沒過一會兒,陳琳從氣悶中清醒過來,忽然發現前面的風景越來越陌生,她一腳踹在冷烈風的椅背上,問道:“這是去哪裏的路,你會不會認路啊,停車。”
冷烈風道:“韓總讓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有驚喜哦,你确定不去。”
“驚喜!”陳琳迅速坐直身子,也不闆着臉了,拿出包包裏的化妝鏡開始看自己的臉,臉上的傷口不深,雖然看着很難看,但韓宇揚說過不嫌棄的,等去見到韓宇揚再去醫院就好。
陳琳一路期待,連帶着跟冷烈風說話也柔和起來,她這樣的态度看的冷烈風隻翻白眼,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從前林夏跟韓宇揚在一起,不開心可從來不會找他們發火,不對。
冷烈風開始想,林夏跟韓宇揚在一起的時候,有被氣到委屈難受的時候嗎?大多數時候都是韓總被氣到臉色鐵青無處發洩吧。
車停在一棟獨棟别墅面前,是一棟老别墅,看樣子是前幾年的,有些破舊,隻有大廳裏有燈,閃閃爍爍的,看起來跟鬼屋一樣,陳琳伸長了腦袋朝裏面看過去,問道:“阿揚真的在裏面?不會是做了什麽鬼屋來吓唬我吧,我什麽都怕,就是不怕鬼……啊……”
冷烈風一把将陳琳推進房間裏,巨大的力道讓陳琳直接摔到在地上,她回頭一看,冷烈風居然已經把别墅的門直接反鎖起來。
陳琳驚呼一聲撲上去拍門,怒吼道:“冷烈風你想做什麽?你快把門打開,你這麽混蛋,我死都不會從了你的,我是韓宇揚的女人,你想死是不是?阿揚不會放過你的。”
冷烈風淡定地把門鎖好,想了想,又給鎖上面挂了一把老式的大鎖,用力推了兩下确定結實了,他朝陳琳吹了幾聲口哨。
“真是抱歉啊陳小姐,這就是韓總爲你安排的驚喜,爲了保證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你不會搞破壞,也不會礙他的眼,就委屈你在這裏住一段時間了,别墅裏什麽都有,隻要你不自暴自棄準備變成餓死鬼來報複我們,夠你住到明年三月份,你好自爲之。”
“不,這不可能,你放開我,你把門打開啊啊啊……”
人已經走出别墅,還能聽到陳琳的嘶吼尖叫聲,冷烈風渾身抖了抖,打開車門,發現車裏多了一個人,冷烈風下意識的揮起拳頭。
“是我!”黑暗裏,傳來韓宇揚清冷的聲音。
冷烈風松了一口氣,坐進駕駛座裏,今晚發生的事情搞的他都有點草木皆兵了。
“那邊都收拾好了?”韓宇揚點起一支煙。
“是的韓總,人已經關起來了,雖然她很不樂意。”
冷烈風放了一點輕音樂,踩下油門,讓車緩緩的滑進車到裏。
“安排個人看着這裏,我不想再出任何意外。”
韓宇揚深深吸了一口煙,就有橙紅色的煙火在他的嘴邊上閃閃爍爍,朦胧的月光下,他黑暗的眸子透着森冷的寒光,冷酷無情。
林夏被送進了急救室,是學過多加上中彈,她被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昏迷,一路上葉祁幀已經給她做了簡單的急救,等人被送進急救室之後。
葉祁幀猛地轉身,一腳踹飛了跟在身後的那個男人。
“大少!”男人被踹了一腳也不吭聲,默默的爬起來。
“這就是你跟我說的,二十四小時跟蹤保護?”
葉祁幀鮮少會出發屬下,對他來說,這些屬下就是他的好兄弟,但是再林夏出事後,他一直都在失控,他沒辦法不失控,林夏太重要,關系着的不止是他想要做的事情,還因爲這個女人,是他心裏所想。
“少爺,我當時确實沒想到,會有幾個毛賊會出現在那小貧民窟,堂而皇之的在小區裏綁架。”這人解釋了一句。
“林夏要是有什麽三長兩短,你就等着給她陪葬吧。”
一群醫生護士整裝進入急救室,很快又把門關上,葉祁幀走到窗口點起一支煙,煩躁的吸了一口,沒幾分鍾顧歡歡跑過來,看看緊閉的急救室,急的都快哭了出來,抓着站在急救室門口的保镖詢問情況。
保镖也不知道該怎麽說,求助的看向葉祁幀。
“她不會有事的,我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救她。”葉祁幀斬釘截鐵地說道。
在經過了整整三個小時的搶救後,林夏被送到重症監護室,她的身體本來就弱,一直以來都在喝藥調理,現在還遭受了這麽大的罪,好了之後定然會有一堆的後遺症。
顧歡歡吵着要在重症監護室裏照顧林夏,被葉祁幀派人強行送到了學校。
談允澈從實驗室裏出來,聽說林夏中槍在搶救,吓的三魂去掉了兩魂半,簡直比葉祁幀還要緊張,扔下帽子,連防護服都忘記換了,整個人就竄進了醫院,拿着醫生給出的診斷治療術,看了幾遍後直接把診斷書扔在地上朝葉祁幀一拳頭砸過去。
“我草葉祁幀,你知不知道林夏現在中槍意味着什麽,要是她真的在這裏挂了,我們之前的所有努力就都白費了,你他媽的是白癡啊,人就在你身邊你還護不住,讓她受這麽重的傷,她現在身體什麽狀況你不知道嗎?再用藥會受還什麽排斥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