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韓宇揚說什麽,都是對的,因爲韓宇揚沒有做錯什麽。
因爲她也沒有做錯什麽?所以,她也一樣理直氣壯。
林夏坐在冷烈風剛在坐的位置上,看了眼韓宇揚手心裏的酒杯,淡聲道:“要不要請我這個放蕩的女人喝一杯?”
“孕婦能喝酒?”韓宇揚挑起的眉,透着譏諷的弧度。
“那要韓二少要不要大方一回了。”林夏主動拿過韓宇揚手邊上的香槟,也沒有要酒杯,直接送到了自己的嘴邊上。
冰涼的酒液下肚,感覺并不好,林夏本來就不是個喜歡喝酒的女人,但爲了韓宇揚少喝一點,她霸占了這個酒瓶子。
韓宇揚盯着女人的動作,冷聲道:“韓宇風跟我說過,懷孕的女人不能喝酒。”
林夏擦了擦嘴角來不及吞噎的酒液,放下紙巾,笑的意味深長,“能不能喝我說的算。”
“是嗎?”韓宇揚一招手,很快,兩瓶香槟又送到了桌上,他皺眉,讓換白蘭地,躲在一邊的冷烈風連忙朝林夏使眼色,想來,是韓宇揚堅持要喝酒,他讓換了度數低的香槟。
林夏把兩瓶酒放在了自己的手邊上,隻是給韓宇揚倒了一杯,舉起酒杯說:“要幹杯嗎?”
韓宇揚盯着林夏的肚子,“怎麽?葉祁幀不讓你生下這個孩子?”
林夏喝酒的動作一頓,但很快又恢複了平靜,“孩子在我肚子裏,想不想生也是我說了算,我不想要他,是他命不好。”
“呵!”韓宇揚忽然笑了起來,笑聲裏滿是嘲諷,他朝林夏舉杯,手環在林夏的手腕上,做出了喝交杯酒的舉動。
“你真賤。”
林夏發出低啞的笑,朝韓宇揚吐出一口熱氣,手指一下子就滑倒了他的襯衣裏,“人賤自由天收,二少要不要替天行道。”
韓宇揚忽然擡手,鉗住林夏的下巴,将自己杯子裏的酒也灌進了林夏的嘴裏。
他的動作格外粗暴,一杯酒沒喝下去多少,全都嗆了出來,嗆的林夏不斷的咳嗽,咳到最後,連話都險些要說不出來了,眼淚順着眼角滑落下來,也不知道是傷心的,還是真的被嗆到的。
她蜷縮在韓宇揚的懷裏,努力呼吸着,像極了溺水的魚一樣,随後被韓宇揚不留情面的推開,他親自去吧台要來一瓶白蘭地,給自己倒了滿滿一大杯,道:“喝夠了就趕緊滾。”
“咳咳……”林夏還在咳嗽,她卻在笑,跟個陪酒女一樣大腿一分,直接坐在了韓宇揚的腿上,捧着他的臉把自己的臉貼了上去,說:“韓總不會這麽小氣吧,請女人喝酒,都不讓盡興。”
“好啊,既然如此,那你先喝光這一瓶白蘭地如何?”韓宇揚沒有推開林夏,手指落在她細滑的腰肢上,“當然,你也可以不喝,然後帶着你肚子裏那個可憐的小崽子滾出我的視線裏。”
說出這樣的話,韓宇揚心裏并不好受,他以爲林夏會知難而退,可是林夏依舊跟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依舊咧開嘴笑着,笑的格外刺眼,反而擺起魅惑的表情問道:“喝了有什麽好處?”
她居然還能問出這種話,韓宇揚黑眸冷冽,如噴火般即将爆發,冷烈風看到這架勢,暗自着急起來,他找林夏來是勸韓宇揚少喝酒的,而不是讓林夏來火上澆油,最後倆人一起喝進醫院的。
“韓總,我覺得……”
“閉嘴!”倆人幾乎同時吼出這句話,林夏跟沒骨頭一樣軟趴趴的黏在韓宇揚的身上,
“好,我喝!”她當真拿起那一瓶白蘭地往嘴裏灌,一口喝到嘴裏,她忽然俯身,捧着韓宇揚的臉,将自己的唇送到韓宇揚的唇上,用力把那些酒液送到他的嘴裏。
這回輪到韓宇揚被嗆到了,林夏嘻嘻一笑,舌尖輕輕舔了舔紅唇,道:“酒要這樣喝才夠味,你還要喝嗎?”
韓宇揚擦幹嘴角的酒漬,再次恢複冷漠的表情,從喉嚨裏吐出冷漠的聲音,“惡心。”
林夏不怒反笑,抄起那瓶白蘭地狠狠地砸在地上。
她猶如蔓藤一樣纏在韓宇揚的身上,發出嬌媚的聲音。
“那你可要小心了,因爲今晚你喝的每一杯酒,都會從我的嘴裏經過,沾染我的唾液。濕潤我的病毒,滿滿的都是我對你愛的荷爾蒙……惡心到……”
紅唇落到那精緻的耳廓上,“惡心到你想要把我按在椅子上……”
白蘭地特有的香味随着那一張一合的紅唇鑽到鼻子裏,柔軟的身軀攀扯在他的身上,帶着難以言喻的誘惑,韓宇揚忽然站起來,彎腰扛起林夏大步流星的走出酒吧。
身後傳來吹口哨的聲音,還有男人們起哄的聲音。
“林小姐……韓總……我現在該怎麽辦?”冷烈風不知所措的聲音很快就被淹沒在人群之中。
勞斯勞斯雖然昂貴又奢華,但躺在上面也不及躺在一張幾千塊的床上舒服,起碼林夏現在就是這種感覺,狹窄的車廂,渾濁的空氣,緊緊貼在一起的肌膚,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
“下次在車裏玩耍的時候,我能選擇一下車的型号嗎?勞斯萊斯太窄了,咯的我胳膊疼渾身疼。”
回應林夏的是男人更加粗暴的吻。
“吱呀吱呀……”
車身一直在搖晃,跟地震了一樣,難怪人們會創造車震這個詞,簡直是太形象了,她勉強發出最後的不滿。
“我記得你車庫裏有林肯房車,還有好幾輛華麗的保姆車,下次要玩耍,記得開着它們,我保證,會比現在更加盡心些。”
清風徐來,六月的風從窗外吹進來,暖暖的,林夏虛弱地躺在後座上,頭暈目眩,胃裏又開始翻江倒海,她不敢動,隻怕自己一動就要趴在窗戶上大吐特吐起來。
遊戲已經結束很久,韓宇揚坐在駕駛座上一動也不動,過了一會兒,他點起一支煙,剛聞到這味道,林夏立刻幹脆不對勁了。
“我靠,韓宇揚你……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