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答應?”韓宇揚松開手,拿出手絹用力拭擦着手指,譏笑道:“你這種肮髒的女人,居然還想着肖想韓氏企業總裁夫人的位置,真是賤出了新高度。”
他說完,扔下手絹轉身離去。
“韓宇揚……”林夏一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已經啞了,跟公鴨嗓一樣難聽,望着眼前消失的背影,林夏捂着嗓子,發出一陣陣難聽的嗚咽聲。
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她站起來朝韓式大樓沖過去,冷烈風連忙扣住她的手腕把人抓了回來。
“林小姐,你冷靜一點,别沖動。”
“放開我,我要去找韓宇揚,你沒看到他已經走了嗎?你快放開我,快要來不及了,萬一我進去他已經走了怎麽辦?快放開我。”林夏用力掙紮着,發出野獸的悲鳴。
冷烈風無奈地勸阻,“林小姐,你還是走吧,韓總正在氣頭上,你去見了他也沒有結果的,不如等彼此都冷靜下來,再說吧。”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沒有我沒有……”
遠處忽然有閃光燈的光一閃而過,冷烈風迅速回頭一看,等他追過去,那拍照的人已經逃走了,冷烈風不禁扶額,一陣頭大,他幾乎可以預感到,明天的頭條是什麽了。
等回到大樓那裏,林夏還坐在地上,冷烈風好說歹說,才說動林夏離開,冷烈風稍微松了一口氣。
“剛才在外面,我遇到林小姐了。”整理文件的時候,冷烈風忽然說了這麽一句話。
想起之前韓宇揚幾乎要爆炸的表情,菲安娜轉頭問道:“然後呢?”
冷烈風歎了一口氣,“能有什麽然後,韓總差點沒把林小姐掐死,林小姐看起來情緒很不好,整個人都處于一種竭嘶底裏的崩潰狀态,看起來,受了很大的打擊。”
“誰遇到這種事情不受打擊,但受打擊更大的難道不是韓總?你看韓總那臉色,還有渾身抽了那麽多煙都遮不住的酒氣。”菲安娜道。
“可是,我還是覺得很不可思議,林小姐不是這樣的女人。”冷烈風比菲安娜認識林夏的早,想想這幾年林夏的表現,冷烈風怎麽想都覺得這事情不可思議。
“咱先不說林小姐跟韓總在一起到底是爲了愛情還是爲了錢,就說韓總吧,這麽一個幾乎完美無缺的男人,是個女人都愛,借用林小姐的話,這人是有多腦殘,才會在擁有這麽優質的男朋友的時候,去跟别的男人勾三搭四,作死都不是這麽作的。”
菲安娜反駁道:“前面還有個慕晚晴呢。”
“那不一樣,慕晚晴那是典型的謀劃失利,韓總隐瞞身份在先,算她倒黴,但林小姐這裏可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是,按照推斷,林小姐懷上孩子,是跟韓總分手的之後,這分手之後做的事情,不能算作死吧,要知道那時候韓總可是一點都不留情。”
菲安娜摸摸下巴,有點不理解,“分手後跟别的男人有過什麽,真的就那麽不可原諒嗎?那是韓總提出的分手,關林小姐什麽事,總不能分手後還爲男人守身如玉吧,這算什麽歪理邪說。”
冷烈風頓時有種雞同鴨講的感覺,“收起你國外的那一套思想,這可是華國,沒這麽開放,等等,咱們讨論的不是這個時候懷孕對不對的事情,而是林小姐的人品問題,我不認爲林小姐會在剛跟韓總分手就會去跟别的男人發生什麽,除非,遇到了意外。”
辦公室的門忽然從外面被推開,韓宇揚站在門口,面無表情的看過來,冷烈風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化作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
“馬上把今天的文件都送過來。”韓宇揚冷聲道。
“是!”
心虛的冷烈風做事不用督促,以最快的速度把文件送到辦公室,幫韓宇揚歸類好、
“她走了?”
正當他忙的焦頭爛額的,韓宇揚忽然問了這麽一句話,冷烈風愣了一下,反應過來,道:“是的,林小姐在下面呆了一會兒就走了。”
“就這麽走了?”韓宇揚自嘲地一笑。
冷烈風立馬補充,“其實林小姐想要追過來的,但我攔住她,把她勸走了。”
話才落音,冷烈風隻覺得脊背上泛起一陣冷汗,險些被韓宇揚可怕的眼神吓到忘記自己是誰,他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過了好一會兒,韓宇揚才說:“走了也好,留下來做什麽呢?”
他站起來,走到落地窗前,盯着遠處的天空,再見面又怎麽樣呢?無法發洩的痛苦,隻會讓他繼續傷害她,難道真的殺了她才行?
他舍不得!
可是原諒林夏,當做什麽都沒發生過,他又做不到。
就像林夏問的一樣,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讓他們繼續在一起呢?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瀚城是一個很神奇的城市,不管是哪個月份,都能看到美麗的風景,春天裏的春意盎然,夏天裏的百花盛開,秋天的一片金黃,冬天的白雪皚皚。
五月裏的瀚城風景正好,氣候也好,是适合踏青的好時節,郊外踏青放風筝野餐的人不少,林夏也在其中,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她不知道該去哪裏,不能去韓家,不想去别墅,也不想見到任何人,最後,她搭上了一輛旅行車到了郊外。
手機上有很多未接電話,都是葉祁幀的,林夏想了想,給他發了一條報平安的消息,然後坐在草地上,盯着遠處的那些風筝發呆。
“天啦,這老張頭怎麽會這麽慘,真不知道他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挺樂觀的一個人啊,真不像是會自殺的人。”
“可不是,我兩個月前還見過他,有說有笑,哪裏是抑郁症的樣子。”
身後傳來的議論聲,驚醒了林夏,她猛地坐直身子,老張頭,那個自殺的男人?線索?
她迅速轉過頭去,急切地問道:“你們認識張伯伯嗎?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們咨詢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