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你醒了?”調笑的聲音從背後響起來,卻并不輕浮,反而很有親和力。
林夏回頭一看,熟悉的面孔不禁讓她蹙眉道:“是你?你怎麽會在這裏?不對,我爲什麽會在這裏?”
古一然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無辜的表情,“我說小嫂子,我之前就給你開了個玩笑,你就記住了我的臉,那三天前我去救你的時候,那般骁勇善戰的英姿你怎麽半點都沒注意過。”
“小嫂子?你救過我?”林夏指着自己的臉,疑惑道:“你……認識我?你到底是誰?”
“我說小嫂子,你怎麽能這麽無情,之前我還跟你一起打過遊戲,配合的天衣無縫,簡直堪稱雌雄雙煞,直接秒殺了韓宇揚那個手殘,這打遊戲的時候叫我好大哥,現在不打遊戲了問我是誰,你也太沒良心了吧。”
林夏掩嘴清咳一聲,這麽輕浮的話,向來隻有她用來調侃别人的份兒,沒想到現在輪到别人來調侃她了。
等等,打遊戲。
林夏腦子裏靈光一閃,指着古一然道:“我想起來了,你是古一然,遊戲上一直嫌棄韓宇揚的那個,難怪你之前給我打招呼的時候口氣那麽熟稔,我還以爲……以爲……”
“以爲我是登徒子吧,沒辦法,人帥就是容易被誤會。”
古一然眨眨眼,林夏不好意思的幹笑幾聲,之前她嗆人的時候,語氣可沒見多好,“謝謝你救了我。”
聽了林夏的道謝,古一然表情嚴肅起來,他站起身來,先來了一個九十度的大鞠躬,真誠的跟林夏說道:“對不起,都是因爲我的原因,才讓你陷入了這場危機。”
一米八幾的大個子這麽給林夏鞠躬,這陣仗,吓的林夏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裏放了,連忙擺手說:“别,你先起來再說話,你這樣我很心慌的。”
“不,你受之無愧,這次是因爲我的擅離職守,私自在人物期間跟你搭讪,讓追查的惡徒察覺,才牽連到你,若不是我私自跟你搭讪,你也不會被抓。”
古一然深深的看了林夏一眼,又彎腰鞠躬,誠懇道:“對不起。”
林夏恍然大悟,“我就說我怎麽會這麽倒黴,好端端的,無緣無故的就被人綁架,要知道我一沒錢而沒權利,綁架我什麽好處也撈不到,原來是因爲你的意大利面和披薩啊。”
林夏用力把古一然扶直了腰杆,戲谑道:“這真是我這輩子吃過的風險最高的意大利面和披薩,不過大家都這麽熟了,你又叫我嫂子,想要我原諒你也簡單,隻要你答應我一個條件就好。”
“你請說,隻要我能做到的,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古一然站直了身子,模樣跟宣誓一樣鄭重。
“也沒有赴湯蹈火那麽嚴重啦,我是良民,下次再見面的時候,記得别那麽寒酸,拿了意大利面和披薩打發我就好,起碼也要給一份尊享牛排套餐。”
林夏哥倆好的一拳頭砸向古一然,可惜古一然各自太高,林夏懶得天氣腳尖,一拳頭砸在了他的胳膊上。
“沒問題,下次我請客,小嫂子想吃什麽直說就好。”
林夏也知道,自己是真的被牽連的,但這是個意外,總不能因爲自己遭了點罪,就找别人茬吧,再說了,她人也被救了出來,除了受了點驚吓之外,沒别的問題,就當是一場驚險刺激的旅行大冒險吧。
古一然來看過林夏之後,韓宇江也來了一趟,緊接着,韓宇凱偷偷跟她打了電話,确定她人是不是活着,應酬了一通之後,林夏發現問題不對了,大家都來看過她了,偏生最需要來看她的韓宇揚一直沒有露面?
難道韓宇揚受了重傷?
林夏心頭一突,不顧自己溺水後虛弱的狀态,扶着牆走出了房間,這是一個很漂亮的莊園,到處都是薰衣草的味道,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可能聞的太多了,林夏忽然對這種味道産生了抵觸感。
在走廊上遇到了一個跟古一然穿着相同的人,林夏問他韓宇揚的去向,這人告訴他,韓宇揚有事要辦,沒在莊園裏。
林夏負氣回到自己的卧房裏,直接把門反鎖了,該死的韓宇揚,她才跟他和好,不計較大家從前那點破事了,這人居然在她受傷期間出去忙些亂七八點事情,她醒了也不來看她,太可惡了。
于是,韓宇揚從外面回來後,來看望林夏,看到的不是對他微笑的林夏,而是好大一個閉門羹。
韓宇揚敲了幾下門,見沒人答應,嘀咕了一句,“難道又睡着了?”
在屋裏的林夏闆着臉看着房門不說話,原本以爲韓宇揚還能再堅持一兩分鍾,誰知道才準備開口,門外就傳來的腳步聲,越走越遠,林夏站起來沖到門口,起的直跺腳,拿起桌上那一束不知道是什麽花的粉色小花用力揪了幾下。
很快,那可憐的小花朵就被揪的七零八落的。
“該死的韓宇揚,混蛋韓宇揚,王八蛋韓宇揚,回去之後我就離家出走,不對,那别墅是我的,回去之後我就換門鎖換窗戶,換成虹膜掃描的門,讓你進不去,哼。”
“虹膜掃描的門,你确定你銀行卡裏的錢足夠?”
窗戶的位置傳來輕微的響動,緊接着有人手一撐翻了進來,吓的林夏匆忙後退,腳不知道踩到了什麽地方,直挺挺的朝後面倒過去,來人伸過手摟着林夏的腰用力往懷裏一帶,林夏一腦袋就撞在了這人的懷裏。
林夏被撞的七葷八素的,眼冒金星,險些站不穩,揪着男人的衣擺直喘氣。
“沒事吧,不好好休息下床做什麽?”男人彎腰打橫把林夏抱起來放在床上。
“要你管,你不是很忙嗎?忙你去的吧,你管我做什麽?我一個大活人我難道還能被尿給憋死。”林夏輕哼一聲,扭頭過去把被子往腦袋上一罩,說什麽也不願意再理會韓宇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