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要不是韓氏企業最近沒出什麽大問題,我還以爲韓家破産了,你才會這麽狼狽。”
韓宇揚繞過她,視線落在昏睡的林夏身上。
“她怎麽還沒醒?”
“可能是下藥的人,下的是什麽特别劣質的藥,損害了身體吧。”
薛琪輕歎一聲,“換做我以前的脾氣,現在已經把你攆出病房去了,你若是來興師問罪的,我看沒必要,反正你們本來就分手了,也不存在什麽出軌腳踩兩隻船的不道德行爲,人家曲文清可比你明白事理多了,一早找了自家的仆人來照顧林夏,擔心的不行還不留下,就怕引起不必要的誤會。”
“這事我會跟林夏解釋,不需要他多此一舉。”韓宇揚語氣生硬,表情很難看。
他到底把女人之間的那些嫉妒看的太小,太微不足道,把慕晚晴從心裏挖出來的時候,他覺得他們分手這麽多年,也該舍掉那些藕斷絲連,從此見面就是陌生人。
可是慕晚晴卻在不甘心之後,對林夏下了手,還特意挑在了他跟林夏之間有裂痕的時候。
慕晚晴到底是個什麽樣的女人?
從前他總是下意識的想要把慕晚晴想的好一些,甚至爲她找借口,後來,大哥說的真相,加上那些他無意間拿到的,林夏搜集的證據後,韓宇揚卻已經不在意了,不管慕晚晴是真誠的,還是那般不堪的,他們都是陌生人,無關緊要罷了。
現在這樣,又算的了什麽呢?
薛琪很不滿韓宇揚這态度,“你就橫吧,看在韓宇風的面子上,我不跟你計較,林夏可不是我這麽好糊弄的女人,韓宇風稍微施一點苦肉計,就被他耍的團團轉,我告訴你,這一次,你是真的傷了林夏的心了。”
“我知道,我沒想到會這樣。”
韓宇揚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林夏蒼白的小臉,“讓三弟回來吧,我不想看到林夏這樣。”
“下午的飛機,事情你調查清楚了嗎?”
“我會處理好,給林夏一個交代。”韓宇揚深深的看了林夏一眼,“麻煩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走出醫院,韓宇揚接了一個電話。
“韓總,慕晚晴已經被抓到警察局,因爲有我們提供的詳細證據,很快就能給她定罪了。”
“把她抄襲誣陷等事情曝光到媒體上。”
韓宇揚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冷酷的語氣讓菲安娜打了個冷戰,默默挂了電話,把東西交給公關部,扭頭問冷烈風:“這叫不叫愛之欲其生惡之欲其死?”
冷烈風覺得,做爲韓宇揚的忠實粉絲,他得爲韓總說句公道話,“慕晚晴那是罪有應得,韓總沖冠一怒爲紅顔,不是無理取鬧,回頭多惡補一下國語,小心禍從口出。”
菲安娜難得因爲自小在美國長大,不精通漢語博大精深的詞彙被鄙視了。
慕晚晴被抓進警察裏的時候還有點懵,畢竟她這些年裏,自從名譽加身之後,就一直小心謹慎,做事很少會露出馬腳,也輕易不會再做從前那些事情,就是爲了避免陰溝裏翻船,可是警察是以偷竊抄襲污蔑罪逮捕她的,這讓慕晚晴心裏忐忑的同時,也分外不服。
當年她做過的那些事情,時過境遷,現在早已經沒什麽證據了,就算有也已經随着時間被抹掉,除非她被人陷害了,想清楚頭緒後,慕晚晴很鎮定的等待助理來見自己,要是讓她找出是誰誣陷她的,她定然要讓那人好看。
昏暗的牢房裏,空氣充斥着發黴的味道,走廊上的燈一閃一閃的,跟拍鬼片的現場一樣,有人逆着光走過來,看清楚來的是誰後,慕晚晴震驚了許久,随後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阿宇,你是來帶我出去的對嗎?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
韓宇揚站在陰影處,眼神不帶一絲溫度的盯着慕晚晴,還是這張臉,這樣的表情,帶給他的隻有厭惡和惡心,“不,在來的路上,我一直在想一個問題,怎麽把事情鬧大一些,影響再大一點,找出更多你的黑曆史,讓你多坐幾年牢。”
慕晚晴的臉龜裂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韓宇揚,隻覺得自己好像在做夢,試探着說:“韓宇揚,你在跟我開玩笑是吧。”
“對不熟悉的人我從來不開玩笑。”韓宇揚冷冷地說:“慕晚晴,你就等着坐十年八年的牢,沒有罪我也能給你找出點罪來。”
慕晚晴慌神了,質問道:“韓宇揚你什麽意思?我已經沒有糾纏你了,你自己跟林夏出了問題,你把火發在我身上算什麽?難不成是我讓林夏去勾搭曲文清的?”
“什麽意思你很清楚?原本我以爲,形同陌路就是我們之間最好的結局,可是,你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你不該動林夏。”
韓宇揚陡然拔高聲音,“敢動她,誰動誰死。”
慕晚晴幾乎瞬間就想要反駁,可是對上韓宇揚那森然可怖的目光,什麽解釋也說不出來了,韓宇揚定然是調查到什麽,有确切的證據,才會對她出手。
她忽然就笑了,笑的瘋狂,扭曲着一張臉說:“誰動誰死,你對她可真好啊,不過認識兩年而已,她接近你的時候連身份都是假了,爲什麽你就能這麽簡單的接受她的一切?而我,不過是犯了一次錯誤,就要被你打入塵埃,這不公平,不公平。”
“你想要公平,那當年被你害的失去一切的那些人,他們可又得到過什麽公平?林夏從來不會爲了向上爬而踩别人。”
“這不是一回事?”慕晚晴不厚道:“你告訴我這都是爲什麽?我到底哪裏不如她了?爲什麽同樣的事情?換做是我就隻能得到一個黯然退出的結果,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韓宇揚看着面前這個竭嘶底裏的女人,眼裏再無半點波動,也許,這就是慕晚晴的真面目吧。
“你的不甘心,不過是因爲我是韓家二少罷了,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