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大哥,你就不要再端着了,咱們都這麽熟了,你是什麽想法我都懂。”
林夏感慨一聲:“有個要操心的弟弟,一定很是傷腦筋吧,尤其是你,要操心三個,又怕弟弟被騙了,又怕弟弟要求太高找不到女朋友,我都能理解,韓大哥覺得我心思深成城府太多騙了韓宇揚,沒資格呆在他身邊,偏生我們現在屬于藕斷絲連的狀态,所以韓大哥準備親自出馬。”
林夏記得韓宇江之前跟慕晚晴對峙的時候曾經說過,當年慕晚晴離開瀚城去美國這件事情,就是韓宇江親自操刀,連威脅帶逼迫的,把人攆出了瀚城的,那時候是因爲慕晚晴騙了韓宇揚,現在,她也欺騙了韓宇揚,韓宇江出面讓她滾蛋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你覺得呢?”韓宇江好笑地看看面前這個女人,這幅機靈的模樣,跟他家二弟簡直是天生一對。
“那韓大哥準備給我多少錢的支票。”
林夏玩味地笑了笑,故意闆起臉來認真道:“我先聲明啊,三五千萬什麽的,就不要拿出來了,我在水雲宮可是有一套房子的女人,那地方寸土寸金,之前連賣房子的方案都是我拿出來的,現在這房子在瀚城還是真愛之家,随便拿出去賣了就能掙一大筆,我可是有身份的女人。”
韓宇江拿出一張空白支票,遞給林夏,“支票就在這裏,你想寫多少就寫多少。”
林夏撚起那薄薄的紙片,開玩笑地說:“我要是填十個億,真的能拿出來十個億嗎?”
“當然,韓家的财富是一般人無法想象的那麽多錢,月商橋對面的開發方案,可是幾千億的大方案,輕易不會有公司敢獨自接受的那種。”
林夏覺得韓宇江在誘惑她,真的,這麽一張薄薄的紙片,随便拿去寫一個自己想要的數字,就能兌換出她一個窮苦出生的女人,一輩子都想象不到的那麽多錢,這得多有誘惑力,定力稍微低一點的,保不住就答應了。
“韓大哥,我怎麽覺得你再試探我呢?”
“是嗎?”韓宇江反問道:“難道不是你先提起這個話題的?”
“呃……我這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林夏扯了扯嘴角,又問:“那韓大哥你找我到底是來做什麽的?”
“隻是來幫明聰轉達一句話而已,他讓我告訴你,下次如果再犯事遇到什麽神探特派員什麽的,不要太嚣張了,不是每一個神探都認識韓家人,會被揍的。”
韓宇江的手指在桌面有規律的敲擊着,林夏卻陡然反應過來,瞪大了雙眼,“原來明聰是你安排來的,我就說我當時已經夠狂炫酷拽吊炸天了,他怎麽沒有一拳頭把我揍的滿地找牙,我當時還失望了好久……咳咳……是驚訝了好久。”
見韓宇江微微睜大眼睛看過來,林夏火速改口,尼瑪,自己找打是要被人當做受虐狂的。
“不錯,這案子受廣大群衆關注,影響力太大,不安排一個有分量的人來查案,你想要這麽輕松的出來不可能,所以,現在我很好奇。”
“好奇什麽?”
“這支票你到底是要還是不要。”
林夏捏着支票,臉上浮現出掙紮糾結難受不舍等各種糾結的表情,片刻後,忽然大吼一聲,一拍桌子站起來,嘿嘿一笑,迅速填上了一長串零,然後把支票踹在羽絨服的口袋裏,道:“要啊,謝謝韓大哥給我這條發家緻富的康莊大道,以後有機會長來找我玩啊,我保證還會把你當大哥一樣尊敬,再見。”
韓宇江被林夏的轉變給驚到了,表情一滞,他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林夏最後會這麽選擇,畢竟再他看來,林夏絕對不會是這樣的人,細節很體現出一個人很多的品質。
林夏跟韓宇揚住在一起的這兩年,平時除了生活費鮮少會真的拿韓宇揚的錢,這樣高傲的一個女人,又怎麽會爲了錢出賣自己的底線。
眼見林夏要走,韓宇江陡然變了臉色,迅速站起來喊了一聲,“林夏!”
這聲音隐約透着憤怒。
“忙着去取錢,回見啊,到時候請你吃飯。”林夏回頭,拿起包裏的支票放在嘴邊親了一口。
韓宇江:……
他看走眼了?
不可能啊?他年輕的時候可是被人稱爲鑒裱專家,要不然也不會因爲這份執着,險些把老婆都鑒的跟人跑了。
薛琪說的沒錯,談允澈消失在瀚城,哪裏都找不到她,整個人好像完全消失了一樣,林夏琢磨着談允澈消失的各種可能,甚至考慮過,他會不會被韓宇揚威脅做證之後,惹怒了韓宇揚給人沉塘了,當然,這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自己。
反正林珊這牢是坐定了,她自己非要作死,林夏沒被拉進去,是她運氣好。
當天下午,林夏也做了一件跟林月他們相同的事情,開了一個記者發布會,做爲一個名人,她完全有這個歌資格召開記者發布會,陳小希幫她準備的,地址就在次元漫的大門口。
面對一群記者的凝視,林夏眼神憂郁,語氣低沉,“我知道現在網上對我的風評很不好,說我什麽的都有,但我始終相信,天在上,地在下,良心在中間,隻要我問心無愧,不管别人怎麽說我,我還是可以挺直腰杆,努力活出真正的自我。”
“關于連環車禍的事情,一年前我就提供了足夠的證據,證明了我的清白,我不知道沈豔紅他們爲什麽非要認定我是兇手。”
她輕輕一抹眼角,泛紅的眼角瞬間流出眼淚來,“有時候仔細想想,我的人生才二十幾年,卻已經大起大落了好幾次,好像,隻要沈豔紅出現在我的人生裏,我就會跌入塵埃,第一次是我五歲那年,我媽媽生病了,她帶着林月出現在我的家門口,我的家毀了。”
“第二次,我來到瀚城,終于在漫畫圈子裏闖出了屬于我的事業,沈豔紅又出現了,我的事業也毀了,可能,她就是我的克星吧,幸好,法律是公平的,警察也是公正的,我才得以洗脫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