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我沒聽清楚?還是我在做白日夢?”林夏不可置信地問道。
“林小姐這是不想出來了?看來我們這裏的夥食很好,你想要再住進來也容易,出去犯點事情什麽的,我們會立馬再把你接進來。”獄警笑呵呵的開玩笑。
開什麽玩笑,誰喜歡住在這黑不拉幾的地方,林夏二話不說扔下畫筆,抱着一疊草紙跟着獄警出了這小黑屋。
外面正好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上,站在警察局的大門口,沐浴在陽光下,林夏沒有發出得到自由的喜悅微笑,反而是一臉懷疑的表情。
沒人來接我,我這麽不受歡迎?
不可能,喜歡我的人那麽多,所以。
林夏做了總結,“一定是我在做夢。”
林夏心一橫,用力在大腿上一掐,刺疼感瞬間傳到了大腦裏,痛的她隻呲牙,眼淚汪汪地蹲在地上,“這不是做夢,我爲什麽會被放出來,還沒人來接我啊。”
“被放出來不好嗎?”
“當然好,可我懷疑我在做夢,要是我家人知道我被放出來,他們肯定高興的發瘋,夾道歡迎我回來,又怎麽可能讓我一個人再門口吃灰。”
“有什麽區别嗎?”
“有啊,當然有,你看,沒有過火盆去黴氣就算了,好歹來個喜慶的擁抱,送上一杯熱茶什麽的,再有個大餐在餐廳裏等我才對,你這人怎麽連這點常識都不……”
不對,她在跟誰說話啊?
林夏猛地擡頭,看向逆光站着的男人?
“韓宇揚?”
林夏呆滞了下,迅速站起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是韓宇揚,可是一想到能來接自己的人,第一個想到的還是韓宇揚,下意識的就喊了出來。
靠近了些,刺目的陽光微微散去,林夏才看清楚,面前站着的是葉祁幀。
“祁幀,你怎麽會在這裏?”林夏一臉疑惑,沒等她回答,葉祁幀上前一步,張開雙手将林夏擁抱在懷裏,陌生的氣息讓林夏一陣不适,反射性的想要把人推開,葉祁幀卻已經松開手,對林夏說:“你等我兩分鍾。”
“啊?”林夏傻乎乎的站在那裏,臉上除了茫然還是茫然,完全搞不清楚狀況,片刻後,葉祁幀回來,手裏多了一杯熱可可。
“喝吧,附近沒有茶樓,隻有這個。”葉祁幀把熱可可送到林夏的手心裏,朝四周看了眼,“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還有一家海鮮不錯,你若是更喜歡中餐的話,我開車載你去大世紀酒店,那裏的川菜一絕,定然符合你的口味。”
林夏依舊是一頭水霧,所以說,爲什麽今天早上,從睜開眼睛開始到現在,都有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呢,一定是她睜開眼睛的方式不對吧。
“祁幀,你這是在做什麽?一大清早,誰要吃那麽麻辣的東西。”
葉祁幀笑容溫潤,好脾氣地解釋,“不是你說的,要有個擁抱,再來一杯熱茶,還要吃個大餐,這是常識。”
“噗!”林夏咧開嘴,笑了出來,八顆雪白的牙齒在陽光下閃耀着光芒,她臉上的笑容好像也在閃光,“祁幀,你真夠朋友,居然專門來接我,不過你怎麽知道我今天會被放出來。”
葉祁幀笑了笑說:“原本是不知道的,最近聽說你這件事情,想着我們好歹是朋友,一直想要幫你一幫,可是沒什麽門路,這兩天剛和警察局裏的人聯系上,今天早上打電話的時候,那邊說你已經被無罪釋放了,所以,我就在這裏等你了。”
林夏一拳頭垂在葉祁幀的肩膀上,“祁幀你可真夠朋友,這兄弟我交了,艾瑪,原來不是在做夢,我一直以爲我是做夢夢到自己被放出來了。”
“客氣,現在要一起去吃大餐嗎?”葉祁幀問。
林夏果斷點頭,“要,你請客哦,我今天要吃窮你。”
“放心,吃不窮的。”
吃飽喝足後,葉祁幀婉拒了葉祁幀送她回家的意思,摸了摸圓滾滾的肚皮,還沒來得及叫車,就被薛琪狂轟濫炸的電話給炸了一通。
“林夏,你搞什麽飛機,人在哪裏?”
“嗝!”
林夏打了個飽嗝,“在飯店門口,怎麽了?”
薛琪氣的鼻子都險些氣歪了,“怎麽了?一大早我到警察局去找你,人家說你已經被無罪釋放了,你出來了幹嘛不打電話通知我,你知不知道,爲了找談允澈,我已經快瘋了,這人跟在瀚城失蹤了一樣,全世界都找不到她,你倒好,出來了也不告訴我。”
林夏理虧,十分不好意思的主動道歉,“對不起啊薛琪,實在是被放出來的太突然了,我到現在還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好姐姐,你别生氣了好不好?等回去我給你負荊請罪,任你打罵絕對不還手。”
“哼,我還敢打你,我怕打了你記仇一輩子。”薛琪哼唧兩聲,把這個話題揭過了,随後問道:“你是怎麽被放出來的,自己提供了證據?還是林珊良心發現,不想再扒着你不放了?”
“這個,其實我也不知道。”
“林夏!!!”
電話振動了幾下,林夏趕緊把電話放在距離耳朵遠了一些的位置,等薛琪停止咆哮,才說道:“不是我不想告訴你,實在是我真的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我怎麽會以爲自己是在做夢?”
“你……算了算了,你趕緊回來,王婆和歡歡又準備去揭林家的老底呢,一把年紀的人,不易再折騰了,回來好好安撫一下老人家。”
“是,老大,對了,在這之前我能先做一件事情嗎?”林夏弱弱地問。
“你還有什麽事情比你家人重要的,趕緊死回來。”
“可是!”林夏小聲道:“我想去警察局問一問,他們到底是因爲查到了什麽,才把我放出來的吧,不然我今晚睡不着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