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麽不合适的,我們現在比的就是誰比誰更心狠,我就要讓他睜大眼睛看清楚,到底誰更心狠,賭氣是吧,這年頭誰沒賭氣過,他玩他的,我走我的,留個背影給他吃灰去吧,這人生他思考不明白,我用背影來告訴他,什麽叫心狠。”
薛琪:我是誰我在哪裏,我要做什麽???
薛琪沒來得及去找談允澈,她剛離開警察局,就接到了一個很陌生的電話,薛琪一開始沒多想,直到電話裏傳來一個蒼老的哭聲。
“這位小姐,你跟我們家夏夏是同事對吧,夏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你能不能想辦法讓我見一見她。”
薛琪先是露出了茫然的表情,然後慢慢瞪大了眼睛,“我去,林夏嘴巴是開過光的吧,前腳她才說了,萬一被她家裏那些老老小小知道了會很麻煩,後腳我就接到了電話,藥丸。”
薛琪在車站附近的小賣部裏找到王婆和陸歡歡的,她沒見過倆人,但看他們都一幅哭了一遍的樣子,就覺得八九不離十,上前一詢問,話才說了兩句,這老人就差給她跪下來哭求了,把薛琪吓的夠嗆,好說歹說才把人帶到一家酒店裏。
幸好她之前聯系林夏的時候,林夏給過這個号碼,讓王婆給存了下來,不然王婆他們到這裏來,根本找不到人,公寓那邊她不去,林夏的電話又被管控起來,這一老一小不得急死。
“婆婆,你别擔心,林夏沒事,那些都是绯聞,網上誇大其詞的,事情根本不是這樣,你先别激動,我慢慢跟你們說好不好?”
“之前我聽說她在瀚城的時候,我就一直擔心,害怕她跟林家那邊有牽扯,後來她每次都開開心心的回家,還帶好多錢回去,我還以爲她是在老爺子那裏相認了,有人護着了,怎麽會出了這種事情。”
王婆不停的擦眼淚,“那林家就是個不祥之地,她媽媽已經栽在裏面了,現在她也被連累了,早知道她說要到瀚城工作的時候,我就不該讓她來。”
薛琪好生安慰了一頓,見陸歡歡神色不對勁,生怕她犯病了,又拉着人到醫院檢查了一番,這才松了一口氣,林夏說過,她家養的小孩子,就沒一個身體健全的,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毛病,全都靠錢吊着命,這要是因爲林夏被抓的事情犯病夭折了,林夏會後悔一輩子。
“這位小姐,你想想辦法,讓我見一見那可憐的孩子好不好?要是不見她一面,我這心裏不踏實,林家是不會出手幫她的,他們隻會害她。”
這個王婆真是了解林家啊,已經知道林中鶴要讓林夏頂罪的事情了,薛琪又道:“今天天色太晚了,婆婆你們先在這裏住一晚好不好?我向你保證,明天一定讓你們見到面。”
林夏的保密工作做的挺好的,身邊的人居然都不知道林夏的家再哪裏,韓宇揚想要知道這件事情,去了解一下林夏的過去,原本需要調查一下,或者去問林夏才行,但他知道有個人絕對清楚,所以,他直接撥通了曲文清的電話。
“告訴我林夏的家在哪裏?”
曲文清這今年把重心都放在開拓海外市場,鮮少在瀚城,大概是怕觸景生情又去見林夏,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曲文清連瀚城的消息都少接觸,韓宇揚打電話直截了當問這件事情,着實讓曲文清驚訝了一番。
“韓總這話是什麽意思?”
韓宇揚道:“你不用給她打掩護,我知道她是林夏,也知道她住在一個小鎮子上,家裏有王婆,還有一堆小蘿蔔頭。”
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曲文清才繼續回話:“你去那裏做什麽?”
“我想要了解她的過去。”韓宇揚道。
曲文清卻多了很多顧慮,“你們還好嗎?”
韓宇揚心裏瞬間不舒服了,嘴裏發出铿锵有力的聲音,“我們很好。”
“韓總,夏夏是一個很善良的女人,她的身世很可憐,身邊就一個年邁的親人王婆,日子一直過的很苦,但她很堅強也很樂觀,一直努力想要把日子過好,我不知道她爲什麽會跟瀚城林家扯上關系,但那定然不是什麽美好的回憶,你若是愛她,請對她再好一點吧。”
“告訴我地址!”
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惦記,韓宇揚哪裏能心平氣和的跟曲文清說話,他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地址的事情算我欠你一個人情,但是,我韓宇揚的女人,不需要别的男人擔心。”
林夏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躺在床上,薛琪送來的被子很暖和,她一點也感覺不到冷,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林夏心髒一直跳的很快,總覺得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以至于失眠了,現在渾身沒勁兒。
原本昨天就想好了,今天要畫什麽,現在她翻到是大腦一片空白,什麽都記不起來了,幹脆收拾好東西賴在床上補眠。
就在這個時候,獄警過來打開門,告訴林夏有人來看她,林夏看看狹窄的窗戶外面,才早上九點多,難道薛琪沒跟談允澈談好,所以着急來找她。
跟着獄警穿過長長的走廊,當看到坐在監管室裏的佝偻背影時,林夏猛地瞪大了眼睛,渾身劇烈的顫抖起來,王婆怎麽會在這裏?陸歡歡怎麽會在這裏?
她大腦一片空白,機械的推開門走進去,茫然地看向薛琪,誰把消息告訴王婆的,她要弄死那個人。
薛琪搖搖頭,她也沒想到老人家會在這個時候出現。
“夏夏,我可憐的孩子,林家簡直太不是東西了,我老婆子就算是舍下這條老命,也不會讓他們害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