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對我來說,就有。”
“好,我告訴你。”
韓宇江想起了那一晚試探出慕晚晴的時候,那種憤怒的情緒來,他不是一個會插手弟弟感情事情的控制狂,隻要家人們高興就好,可是在韓宇揚把慕晚晴的照片拿給他看的時候,他一眼就認出來,那是一個曾經勾引過他的女人,那一刻他隻希望自己看錯了,所以才會有那一場試探。
“那是娛樂三巨頭的一次聚會,爲的是一次上頭要求的賀歲愛國大片,交到了我們市裏,這你是知道的,我去參加聚會,喝了慕晚晴遞過來的一杯酒,那酒裏是下了藥的,我被她扶到包廂裏之前,給你打了電話,後來的事情,就是你看到的那樣。”
原本心裏已經有了這個答案,但真的被這般說出來,韓宇揚心中依舊不是滋味。
“之前沒有告訴你,是怕你接受不了,所以我任由慕晚晴編出各種謊言來迷惑你,卻強硬的把她送出國,因爲大哥知道,韓家的男人沒有愚蠢的,遲早你會自己想清楚。”
韓宇江輕輕拍了拍韓宇揚的肩膀,語氣咻然嚴厲:“你若連這點鬼魅伎倆都想不明白,那你就不配做我韓家人。”
韓宇揚一拳頭捶在韓宇江的肩膀上,雙手插在兜裏慢慢朝夜色裏走去,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曲文清是真的,那當初曲文清跟林夏一起出現的那個孤兒院,難道就是林夏說的那個家?
“大哥,下次說服我的時候,不要拿我的話照搬過來了,這樣很遜。”
“這小子!”韓宇江哭笑不得地搖搖頭,回身,見盧月涵站在身後,笑着迎上去,“等很久了。”
“也不是很久,說好了沒有,媽都快急死了,她真的很喜歡林夏。”
“不知道,結婚的是他,我們這麽操心做什麽,别看他在我們面前這麽剛,真分了徹底,以後有他後悔的時候。”
韓宇江琢磨着,“要不,我給林夏介紹個男朋友什麽的,讓這小子着急一下。”
見丈夫難得這般胡鬧,盧月涵忍不俊禁,“瞎胡鬧。”
連環車禍的事情持續發酵,關注的人越多,這事情越不敢馬虎,做爲原告,沈豔紅跟林月到處賣慘,但凡有媒體記者來采訪,她們總能用最狼狽的姿态,最犀利的語言,把一切的錯誤都扔在林夏倆人身上。
警察局裏,被盤問過幾遍後,林珊跟林夏都很疲憊,林夏還好,吃穿用度都很不錯,薛琪跟韓宇風托獄警給她送來了一大堆的生活用品,檢查過後讓帶進來了,也沒有在晚上的時候被拉過去審問,林珊就要糟糕一點,沒有特殊待遇,該怎麽來怎麽做,她簡直都快要崩潰了。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變成這樣呢?是哪裏不對。”又一次晚上被叫去審問後,林珊簡直要瘋了,抓着鐵栅欄,簡直想要一頭撞上去。
林夏咬着面包,把玩着畫筆,諷刺道:“這叫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做壞事的時候你就該想到有這結果了。”
“林夏!”林珊發出憤怒的質問,“你在得意什麽,我倒黴了你也會跟着完蛋,别以爲有人護着你就能高枕無憂,真有人保你,你早就被放出去了。”
“噓!”林夏表情忽然凝重,指着林珊身側道:“你身後有個人,你看到沒有,穿着紅色的大衣,披頭散發的,她一直在看着你,她的眼睛在流血。”
“啊啊啊!”林珊尖叫着蹦起來,緊張的縮到牆角,定眼一看,什麽都沒有,她哆嗦着站直身子,咻地反應過來,怒瞪林夏,“你這個賤人……”
“哈哈哈,這叫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林夏仰頭大笑起來,見林珊又要罵人,冷冷地看着她,說道:“你做錯了兩件事情,第一,你既然敢對沈豔紅出手,又把事情都推到我頭上,就該在事情平息下來後,乖乖的做你的縮頭烏龜遠走他鄉,而不是暴露自己。”
“第二,你不該爲了股份高調的在媒體面前直接暴露我們的身份,你這樣暴露身份,等于是把證據送到沈豔紅面前,她都被你整癱瘓了,你說她看到證據,會不會跟你拼命?”
“閉嘴閉嘴,林夏我告訴你……”
“都吵什麽吵,安靜。”獄警過來,警棍敲在鐵門上,“有人探監,你們出來。”
林夏着實沒想到,第一批正兒八經探監的人,居然是林中鶴跟談允澈,這事情真有點稀罕了。
“談允澈,嗚嗚,你一定要救我。”林珊一看到可以依靠的人,受了這麽多委屈後,頓時放聲大哭起來,這一哭簡直是驚天動地,要不是獄警過來阻止,這次探監就隻能聽到他的哭聲了。
“你們還好吧。”
這短短幾天不見,林中鶴的雙鬓竟然已經斑白,整個人又老了不止十歲,瘦的完全脫節了,他語氣裏的誠懇,讓林夏也是心頭一酸。
“爸爸,你快救救我,事情都是林夏一個人做的,她才是兇手,跟我沒關系,我不要再被審問了,我不要坐牢,你救救我好不好?”林珊抱着頭,痛哭着哀求道。
“别激動,爸爸會想辦法救你們的。”林中鶴眼裏露出怨毒的神色來,“早知道沈豔紅是個禍害,我當年怎麽也不會把她接回家的。”
“爸爸,我好怕。”
“别怕,爸爸已經在想辦法了,隻是事情鬧的太大,上頭根本不敢随便放人。”
林中鶴看向林夏,眼神透着意味深長,“夏夏啊,你一向都是有主意的人,爸爸也沒想到,你會做出那些事情,家裏不能沒人了,你這麽聰明,肯定不會吃虧的對不是,以後在監獄裏,你要多擔待一些,爸爸會常常去看你的。”
林夏又想笑了,這話的意思多明确,讓她一個人把罪頂下來,把林珊放出去,就算沒法完全放出去,好歹判清一點,大頭她頂過去,方便林中鶴撈人。
“林先生,是什麽讓你失去了大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