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這話隻會讓我惡心。”
騙子!都是騙子!
“不後悔什麽?不後悔利用我達到你的目的,不後悔一個如此平庸下賤的你,居然能把堂堂韓氏企業的總裁騙的團團轉是嗎?”
韓宇揚甩開林夏,拿起桌上的紙巾拭擦自己的手指,這是很侮辱人的動作,林夏卻連眼神都沒變一下,隻是她的臉色卻因爲那句話變的慘白。
上次因爲韓宇揚口不擇言的吵架,她險些跟韓宇揚鬧分手,這一次反倒是她活該了。
他站在燈光的陰影處,仿佛是一片沉澱歲月的黑暗,那些黑暗彙聚的風暴,輕而易舉的就能将林夏擊垮,他嘴裏吐出的話也涼薄到殘忍。
“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滾出去。”
“我不,你讓我滾我就滾,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林夏也想要好好跟韓宇揚說,可是他這樣的狀态,怕是不管林夏說什麽都是白搭,她坐在沙發上又開始耍賴了。
“我的很多私人物品,包括的還沒畫完的稿子都在這裏,你就這麽把我攆走,也太過分了吧。”
韓宇揚忽然做了一個林夏都沒有想到的舉動,他從包裏拿出支票本,迅速寫下了一個長串的數字,兜頭扔在林夏面前,
“你不就是想要錢嗎?看在你陪了我兩年的份上,我給,按照你這種貨色,兩年五千萬已經很看得起你了,你給我收好。”
林夏緊了緊拳頭,換做别人說這話,她一定會豁出性命的跟這個人打一架,讓他知道什麽是禍從口出,可是韓宇揚現在不能打。
她憋着一張因爲氣憤而漲紅了的臉,使勁吸了吸鼻子,然後将支票撿起來塞進了自己的内衣裏,好似是在自暴自棄一般地說道:“既然如此,分手前要不要來一次分手炮,免費給你消氣的。”
韓宇揚霍然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林夏,也不知道是被她這麽不要臉的言論給震驚到了,還是爲她這是變相承認自己利用他而氣憤。
林夏已經站起來,湊到韓宇揚面前,她的手熟練的滑進他的衣服裏,踮起腳尖送上自己的唇。
唇上的觸感驚醒了韓宇揚,他用力推開林夏,眼裏滿是失望的怒吼道:“你就這麽賤嗎?”
林夏翻了個身,把脫衣服變成了一種唯美的藝術行爲,很快又貼了上去,“人家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那你知道女人是怎麽說的嗎?我現在告訴你,換過一個說法就是,女人不賤男人不睡,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主動送上門,你确定要當柳下惠?”
“還是說你已經憤怒到産生一種潔癖,我都這樣了你還硬不起來?”
“林夏!”
暴怒的聲音從喉嚨裏迸發出來,一陣天旋地轉間,林夏已經被推到在溫熱的紅毯上。
男人在憤怒的情況下,你就不要指望他會有多溫柔,至于女人會怎麽樣?這不是他們會考慮的事情,他們隻會考慮,怎麽讓怒火消失,讓自己舒暢。
林夏自然不怎麽好受,還好,隻有鋤壞的鋤頭沒有鋤壞的地,她隐忍的靠在韓宇揚的懷裏,摟着他的脖子,依戀的把臉貼上去,但很快又被推開。
男人憤怒的聲音又一次在頭頂響起來,他掐着她的下巴,指着她狼狽的樣子譏笑:“你覺得這樣就能解決一切?你以爲你是誰?看看你現在這個下賤的樣子,你究竟背着我還騙過多少男人?”
“是啊,我就是不知羞恥水性楊花,見異思遷惡心至極,連我自己每一天早上醒過來的時候,看到鏡子裏的自己,都覺得自己惡心,甚至想着早死早超生,免得髒了這個世界,髒了我的輪回路隻能下地獄。”
林夏笑的格外燦爛,笑的連眼淚都流出來了,貶低自己的話也說的特别順溜,韓宇揚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用深沉的看不到底的雙眸盯着她看。
林夏側頭一看,不在意的撫摸着那健壯的肌肉,拭去眼角的淚珠,說道:“你不是就想要這麽罵我一頓出氣,我幫你罵你不開心?”
回答她的是韓宇揚更加急促的喘息聲。
林夏感覺頭很疼,從前天她就頭昏腦漲的,今天在風裏雨裏來回跑了幾趟後,這種不舒服的感覺更加明顯了,她喘了口粗氣,在韓宇揚起身的時候,用力扣住他的手。
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不管如何,在這場愛情裏,我付出的一點都不比你少,除了身份是假的,其他的都是真的,無論你信不信,都是真的。”
被扣住的手,十指相扣看着很溫馨,可惜那隻手并沒有停留多久,手的主人就把手抽走了,盡管林夏很努力的想要把人拉回來,她輕歎一聲,自己滾到了沙發上躺下。
沒過多久韓宇揚換了衣服走下來,林夏有點腿軟,但還是說:“能讓我休息一下再走嗎?我現在有點累。”
韓宇揚的視線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幾秒,毅然轉身離開,林夏聽到他說話的聲音。
“看在你今天很努力的份上,這房子是你的了,我不缺錢。”
林夏懵了好一會兒才明白韓宇揚說的什麽,韓宇揚離開了,把這裏送給了自己?
隻是想了一會兒,林夏就抱着被子大笑起來,“什麽嘛,明明是想要多給我一點分手費免得我無家可歸,還表現的好像是身體交易一樣,哼,今天就順着你的脾氣來,苦情戲順着你演,讓你以爲我們是一對多悲情的,被命運捉弄的鴛鴦,下次你就休想了,過時不候。”
林夏在沙發上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又自己醒過來,她是難受醒的,感覺到自己渾身不舒服,她一摸額頭,才發現自己又一次發燒了,這讓林夏很無語。
“尼瑪,這次我沒準備上演身體苦肉計的,明明是妖豔賤貨的人設,怎麽身體還幫我加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