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中鶴指着林月,怒吼道:“她真的是我的女兒嗎?沈豔紅你告訴我,她林月真的是我的女兒嗎?”
沈豔紅表情遽然一變,驚惶不安的看着林中鶴,結結巴巴地說:“阿中,你你……你這是什麽意思,月月當然是你的女兒,當年女兒出生的時候你一直在身邊,你怎麽會問這麽奇怪的問題?”
“那你倒是說說,這是什麽東西?”林中鶴把手裏的檢測報告重重地砸在沈豔紅的臉上。
沈豔紅慌慌張張地撿起來,待看清楚檢測結果後,她整個人都懵,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眼,這個秘密她一直隐藏的很好,甚至,連林月都是在五年前林中鶴受傷失血過多的時候,林月要獻血,才被她曝光出來,爲什麽現在會被人把真相翻出來?
說着,沈豔紅看向舞台的方向,當她看到居高臨下地望過來的林夏,那譏笑的眼神時,忽然反應過來,指着林夏嘶吼道:“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麽,是不是她在挑撥我們的關系,這個女人一直不安好心,阿中你是知道的啊,你千萬别被她騙了,月月就是你的女兒。”
林中鶴打了一陣子,吼了一陣子,氣也出了,這會兒也開始懷疑那份DNA檢測報告的真假,看了眼周圍的人,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沖動了。
沈豔紅的聲音是吼出來的,林夏怎麽會聽不清楚,她打了個響指,原本播放着音樂風景的大屏幕晃了晃,出現了一段VCA,裏面的是一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她對着鏡頭說:“林月小姐的血型确實是B型血,上次她生病抽血的檢驗單還在這裏,我不會弄錯的。”
接着,屏幕上出現了一個血型檢驗單子。
這是一個很普通的醫生,她可能連拍這個視頻是做什麽的都不清楚,聽到B型血的事情,林中鶴表情又變了,猙獰的臉扭曲成一個可怖的模樣,而林月和沈豔紅兩人表情勃然色變。
視頻還沒有完,下面是好幾張驗血單子,依舊是一個女人,“我是林月同學學校的校醫,她的驗血報告雖然每年都是O型血,但有一年出了一個B型血,當時我還很奇怪,爲何今年把血給拿混了。”
緊接着最後,是一段視頻,就在市裏的最有名的那家私立醫院裏,林月躲躲藏藏的在輸血室裏,躲了一會兒就開溜了,緊接着有個獻血的人過來。
“我是來獻血的,剛才那是姑娘呢,她怎麽沒獻血就走了,躺在床上的人可是她的媽媽。”
小護士晃晃手裏的檢驗單說:“她說自己血型不對,讓醫院盡快多找一些O型血的來幫忙。”
那人嘟囔道道:“不可能啊,他爸爸說他們全家都是O型血,她怎麽會是B型血。”
“她自己說的怎麽可能有錯。”
“啊!”
林月尖叫起來,一連串的變故砸下來,林月已經被砸的神志不清了,她尖叫一聲沖上舞台,試圖去關掉屏幕,可是找來找去也沒有找到遙控器。
她隻能對着旁邊抱着電腦的人吼道:“關掉,快給我關掉,假的,這些都是假的,我怎麽可能不是爸爸的女兒呢,我就是爸爸的女兒,我是林月,我是林家的女兒。”
電腦小哥被林月那猙獰的表情吓到了,倉皇的抱着電腦跳下舞台,林月猛地抄起舞台邊緣的椅子,用力朝屏幕上砸過去。
可是她力氣太小,那厚實的實木椅子被扔起來很快又掉下來,反而砸到了她的身上。
“你給我住手!”林中鶴扣住林月的胳膊,喝道:“真是可笑,五年前那一次獻血我就懷疑過,可惜被你們這對賤人給忽悠了。”
“不是的爸爸,我什麽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感覺到林中鶴可怕的語氣,林月猛地轉頭,指着沈豔紅,尖叫道:“是她,都是這個女人,她背着你亂搞,我什麽都不知道,爸爸,我一直把你當做親生父親來孝順,你是知道的,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能夠選擇的,父母家庭,什麽都不是我能夠決定的,都是她的錯。”
視頻還在繼續,是一段驗血視頻,林月去抽血,然後驗血的檢測單出來了,她是B型血。
最後的最後,是一段處理過的音頻,“你是專業的雙料博士醫生,我想請問你一個問題,一對父母都是O型血的情況下,到底怎麽樣才會生出一個B型血的女兒?”
另一個聲音說:“在現有的醫學角度來講,這是不可能實現的事情,除非,這個女兒不是親生的。”
不是親生的,我的女兒不是親生的,我帶了這麽多年的綠帽子。
這句話不斷在腦子裏回放,林中鶴再次失去理智,跟瘋了一樣撲上去對着沈豔紅拳打腳踢,要不是圍觀的人察覺到不對勁阻止,怕是沈豔紅就要被活活打死了。
“你們給我滾,現在就滾,從今以後,我再也不要再見到你們。”林中鶴喚來保镖,失控地喊道:“給我把他們丢出去,丢的越遠越好,我現在不想再見到他們。”
“不,爸爸,我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你那麽喜歡我,沒有生情也有養誼,我是小月兒啊,你不要趕走我好不好?”
被拖拽着朝門外拉,林月還沒反應過來,事情爲什麽會變成這樣?
猛地,她看到了依舊站在高台上,滿面嘲諷的林夏,她忽然想明白了,這件事情是林夏曝光出來的,一切都是林夏提前算計好的,所以她才會那麽爽快的答應把股份轉讓給自己,根本不是什麽被抓到把柄怕坐牢,有林珊頂着,林夏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幹淨。
因爲她知道,自己根本就繼承不了,所以她才敢這麽做,這一切都是林夏提前挖好的坑,就等着她來踩。
“不,林夏……嗚嗚嗚……”她想要高喊着,這個女人是林夏,她根本不是什麽林珊,可是她的嘴巴已經被人捂着,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