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林小姐昨天給你打電話,好像很急的樣子,你要給她回個電話嗎?”菲安娜問道。
韓宇揚想起那天跟林夏的瘋狂之夜,又感覺自己腿軟了,這個女人真是膽大包天,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垃圾藥,後遺症大的,他這兩天都有種被掏空了的感覺,要不是真的太忙了,牽扯了兩千億的投資,他早就把人抓過來狠狠揍一頓了。
“她有跟你說什麽嗎?”韓宇揚拿出手機,上面有幾條未接電話,都是林夏的。
“到沒怎麽說,隻是讓我叮囑你去醫院做個全身檢查,免得身體出現什麽問題。”菲安娜撇過頭,憋住想笑的沖動,那天在酒店裏接回韓宇揚的時候,韓宇揚那狀态,着實讓她跟冷烈風私地下笑了很久。
韓宇揚揉揉酸疼的腰,腳更軟了,揮揮手讓菲安娜出去,“好好休息,明天一早見了楊老頭就回去。”
等菲安娜出門後,韓宇揚撥通林夏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了機械又甜美的女聲,關機了?
韓宇揚皺眉想了想,林夏很少有這麽着急找他的時候,難道真的出了什麽事情,需要讓他幫忙?
男人有時候胡思亂想起來,一點都不比女人差,這電話忽然打不通,讓韓宇揚不禁擔心起來,原本睡意朦胧,隻想要休息一番,這會兒反倒怎麽也睡不着,在柔軟的床上翻滾了幾下,睡意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幹脆穿上衣服出門。
“菲安娜,收拾一下,我們馬上去見楊老頭,務必要在今晚撬開他的嘴巴,明天一早離開巴山城。”
已經洗白白躺在床上的菲安娜聽到門外傳來的奪命聲音,呆滞了片刻,才有氣無力的回應了一句。
從瀚城到巴山城有一段距離,十點半登機,飛機十一點半起飛,到巴山城需要四個小時,到達巴山城的時候,正好是淩晨三點多。
林夏打了個哈欠,見薛琪萎靡不振的跟在自己身後,有點小愧疚,“要是韓宇風知道我讓你跟我大半夜的在這裏受罪,絕對會拿手術刀捅死我了事。”
薛琪使勁揉了揉自己的臉,嘟囔道:“他才不敢對你做什麽,就算想,不說我,韓宇揚也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走吧,先去酒店,我下午就打探清楚了,韓宇揚跟菲安娜住在城西如飛酒店裏,我們現在過去,大半夜的,正好你們可以有一夜的時間好好談談情,再談談心。”
林夏才想起來,自己光顧着往巴山城這邊跑,什麽都沒有問,還是薛琪細心,什麽都幫她打聽清楚了。
打車到如飛酒店門口,林夏看了眼時間,淩晨四點半,站在這寒風呼嘯的街頭,周圍隻有朦胧的路燈在閃爍着微光,她忽然捂着臉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怯場了?”薛琪輕輕拍了林夏一下。
“沒有,該怯場的時間太多了,現在還怯場就是矯情了。”
林夏裹着羽絨服,指着自己現在這略顯狼狽的樣子,笑眯眯地說:“薛琪,你知道嗎?我以爲我這輩子都不會爲愛做出這麽瘋狂的事情的,可是現在,我帶着我的閨蜜,大半夜的上飛機,在淩晨四點半穿越了大半個華國來到這個陌生的城市,竟然隻爲了跟一個男人說出一個事實,多神氣。”
可能是感覺到林夏的緊張,薛琪輕輕擁抱着她,“其實我也以爲,我這一輩都不會再愛上任何一個男人了,不管那個男人會爲我做出什麽,我都不會再動搖,可是在事情真的發生的時候,我才發現,我還是管不住自己的心,動搖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約而同的會心一笑,林夏率先朝酒店裏走去,走到一半,她回頭對薛琪說:“要是韓宇揚擺出一幅我不聽我不聽的架勢,我就抱着他的大腿不撒手,看他怎麽辦?”
倆人并排走近酒店裏,林夏拿出之前得到的消息,對前台小姐說:“你好,5023号房間的客人還在嗎?我是他的女朋友,想要給他一個驚喜,能麻煩你開一下門嗎?”
“5023号?”前台小姐看了眼登記表,抱以歉意,“很抱歉,5023号房間的客人昨晚帶着他的助理出門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要不,你們先開一間房等待,等兩位客人回來後,我們再通知你們?”
林夏當真在這一刻感受到了來自大自然的惡意,她幾乎是扭曲着臉說:“好,我等,我等就是了。”
又困又累,林夏在韓宇揚房間隔壁開了個房,趴在床上就睡着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有電話響起來,林夏接過,嘟囔道:“誰啊,大清早的還讓不讓人睡覺了?”
“林夏,你居然還在睡覺,林月那邊的生日宴你還要不要去?難不成你想要林月當着媒體的面直接把我們的身份扒下來?”
被林夏收拾了一頓之後的林珊,語氣裏那些嚣張氣焰消失了許多,但依舊是趾高氣昂的要死。
“是我去不是你去,我都沒急你急什麽?”
林夏冷哼一聲,翻了個身努力讓自己睜開眼睛,隻覺得頭重腳輕難受的厲害,半開的窗戶外吹來一陣冷風,有稀裏嘩啦的水聲傳來,定眼一看,外面下着小雨,
林夏最讨厭冬天下雨了,因爲那意味着家裏的衣服不夠了,炭火緊缺,幫人洗衣服做零活的王婆婆會很受罪,她在鎮上唯一的酒店裏做幫工的日子也會特别難熬,她走過去,把窗戶關上,隔絕了外面的冷風。
“林月打過電話,要我去參加生日宴?你不會不知道吧。”林珊沒頭沒腦地說道。
“難道你想去?”林夏反問道。
林珊支支吾吾了一陣子,說道:“其實我也不是特别想去,那麽丢臉的事情,但是,你要保證,事情不會再出什麽纰漏,我完全不想坐牢。”
“不想去就老實點藏好,我假扮你去就好,林月根本認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