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揚糾結着說:“慕晚晴出車禍了,在醫院搶救,她想見我,你……”
林夏滿腦子隻剩下一群飛馳而過的羊草駝,世界上每天都會有狗血的事情發生,但爲什麽每件狗血的事情最後都讓她撞上了。
行,她認輸,在人命關天這種大事情上,她難道還要來做一回惡毒女配,凸顯一下别人的高尚,她又不傻。
“那你去吧,今天天冷,穿羽絨服吧,西裝雖然好看,不暖和。”林夏主動去衣櫃裏找了一件厚實的長款羽絨服給韓宇揚披上,順便把暖氣又調高了一些。
“我去了你會吃醋嗎?”暖風一吹韓宇揚開始冒汗了,拉開羽絨服的拉鏈。
林夏又給他把拉鏈拉回來,“我吃醋你就不去了?”
韓宇揚沉默下來,看的出來,他在爲難,林夏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能讓韓二少露出這麽爲難的表情,她何德何能啊。
“我開玩笑的啦,看你打成結的眉頭,我是這麽不知輕重的人嗎?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再吃醋鬧着不讓你去,這不是怕被人撬牆角,而是主動把自己的牆角遞過去讓人挖,這種事情我才不幹了。”
“真的?”韓宇揚表情緩和下來。
“比珍珠還真。”林夏嘻嘻一笑,順帶把羽絨服領口的扣子也給人扣上,“再說了,我這牆角修的這麽結實,我還怕什麽,要去快點去,說不定你去了,說幾句激勵她的話,慕晚晴搶救更加順利,就成功的被搶救回來了。”
“嗯!”韓宇揚上前一步,輕輕擁抱着林夏,謝謝的話說不出,但林夏的善解人意他感受到了,這種時候确實不是拈酸吃醋的好時機,要是林夏真鬧起來,确實是個問題。
看他要走,林夏又糾結了,上前一步喚住他,“其實我覺得,我這個牆角還需要再修一下。”
“嗯?”韓宇揚已經被厚實的羽絨服熱出了一身汗,還沒來得及跟外面的冷風打個招呼,又被林夏給拽回來。
林夏抱着他的胳膊,緊張道:“慕晚晴從前身體不錯的吧?沒有什麽心髒病腎髒不好,或者肝髒不好之類的問題?”
“沒有!”
“你确定?”林夏還是不放心。
“好啦,我很确定,她還能讓助理給我打電話,就不是得了絕症想自殺。”韓宇揚認真道。
林夏糾結起來,眉頭打成一個結,“可是我有不好的預感,萬一慕晚晴身體出了什麽問題,需要一顆健康的心髒,或者是一顆腎一顆肝什麽的,那該怎麽辦?她這個時候給你打電話,定然有預謀。”
說着說着,林夏的靈感來了,一拍巴掌跳起來,“我知道了,她在惦記我的心髒我的腎我的肝,叫你過去的意思就是想要忽悠你把我找過去,捐獻一顆腎髒什麽的給她,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你可千萬不要聽她的。”
韓宇揚一頭黑線,“在你眼裏我就是智商爲零的蠢貨?”
“嗯,幸好你不是,可是她要是不是惦記我的腎髒,問題就更大了。”林夏苦着臉,依依不舍的握着韓宇揚沁滿汗水的手。
“萬一她得了絕症隻有幾個月的命,或者出車禍快要活不長了,她要求你娶她,看在她将死之際,給她留下一段美好的回憶怎麽辦?”
韓宇揚頭上的黑線可以摘下來煮面條吃了,“這種事情我是不會答應的,停止你的奇葩想象。”
林夏胸脯拍的啪啪作響,“這絕對不是奇葩想象,相信我,在醫院裏這是最容易發生的狗血橋段,畢竟我已經見證了很多真實的狗血,所以……”
“所以什麽?”韓宇揚終于把捂了一身冷汗的羽絨服拔下來了,渾身舒暢。
林夏一臉鄭重,“所以,你千萬要守好你的内心啊,不管是多人命關天的大事,你都要記得,你是我林夏的男人,不是拿出去當禮物的生日蛋糕,一個沖喜的物品,明白嗎?”
“行,我知道了,你乖乖在家裏等我。”
韓宇揚再次邁動腳步出門,沒走幾步,林夏追上來,“韓宇揚,我還是還不太放下,要是她不要求你娶她,僅僅要你陪她走完餘下的時光怎麽辦?那我就要眼睜睜的看着你每天再别的女人身邊轉悠?被道德綁架還不能說一個不字嗎?”
她捧着臉,心碎又絕望:“天啦,一想到這種情節,我恨不得馬上找個地方孤獨終老算了,要我看着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光明正大的泡,我還隻能看着什麽都不做,除非我死了。”
韓宇揚當真聽不下去了,直接上手捧着林夏的臉狠狠的吻着那雙讓人又愛又恨的唇,隻吻的林夏頭暈目眩呼吸不能無法思考,才放開站不穩的女人坐在花園的椅子上。
“我去一趟,很快就回來。”
韓宇揚走的很快也很急,車開到醫院門口,也沒覺得冷,看了眼椅子上的羽絨服,想了想還是拿在手裏,慕晚晴正在搶救,據說是開車的路上遇到有人闖紅燈,急轉彎撞在電線杆子上了。
小助理急的都快要哭了,見韓宇揚過來,跟找到主心骨一樣,一股腦的把所有的事情都說給韓宇揚聽。
急救室靠近窗戶位置,沒站一會兒冷空氣直往衣服裏面竄,等小助理去繳費的時候,韓宇揚察覺到自己凍的快成冰棍了,連忙把羽絨服穿上,暖和的感覺包裹在身上,他神色一亮,“這個女人,吃醋都要說的那麽畫風清奇。”
韓宇揚一走,林夏又安靜下來,在原地轉了兩圈,默默走回别墅裏,她咬着唇很不解,不過就是跟韓宇揚坦白一下身份而已,怎麽就這麽多事情發生呢?
先是她這邊林珊掉馬甲了,緊接着是韓宇揚這邊,前女友又開始來作妖,啧啧,這日子真是沒法過了。
等了一會兒,見韓宇揚還沒回來,林夏也沒打電話,該說的話她都說了,該做的事情都做了,要是慕晚晴跟韓宇揚之間還能擦出火花的話,算她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