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她跟林珊之間的性格差别很大?
開什麽玩笑,林珊的嚣張比起她過而無不及,在談允澈給的資料裏,林月跟林珊沒少互踩對方,甚至連表面上的姐妹塑料情都不想維持。
她沒有慌張,毫不停頓地問道:“林月?你說什麽?喝醉了?”
可能是從前憋的太久,一直被林夏踩在腳下,沒有揚眉吐氣的機會,現在抓到了林夏的把柄,林月别提有多得意,肆意的笑聲直接從電話裏傳過來。
“我在說什麽你自己心裏清楚,林夏啊林夏,你藏的可真深,跟林珊玩雙簧戲玩的很開心吧,一次就把我媽媽給搞定了,現在爸爸不喜歡她了,她吃藥住院全靠爸爸施舍,在林家那是一點地位都沒有,林夏,我真佩服你,沒想到十幾年過去了,你這條賤命還活着。”
賤命?林夏冷冷一笑,這世上,誰又比誰更高貴。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如果你是來耀武揚威的話,你找錯人了,關于我妹妹林夏這些年到底在哪裏,我是不清楚,你要是清楚你可以把人找出來,至于你想要利用雙胞胎姐妹之間長的相似來做點什麽陷害我的事情,我奉勸你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
“是嗎?”林月自然知道林夏是不會這麽簡單就承認了,她得意地說:“不要以爲你當年消失的太早,就沒人知道你,不說林珊出車禍後,身上該留下什麽疤痕,就說你耳朵上那顆痣在左邊,你該怎麽解釋,我記得林珊耳朵上的那顆痣在右邊的。”
林夏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耳朵,這麽小的細節,誰會在意,難道是沈豔紅被逼急了猜到了?
她不動聲色地說:“我可不記得,我們關系什麽時候好到,你連我的那顆痣再哪一邊都清楚,你想要給沈豔紅翻供,就随便拉一個失蹤了好多年的人,再給我倒打一耙,你是不是太天真了點。”
不管怎麽說,這個時候承認就是傻,不管林月到底是從哪裏知道她是林夏這個消息的,沒有證據擺在面前,她說什麽都不會承認的。
“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咱們走着瞧吧,把你手裏的股份準備好,那東西不屬于你。”
電話被對面挂掉,林夏不見慌亂,反而笑了起來,那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就算不是屬于她的,也輪不到林月手裏,她自以爲自己拿到了一張王牌,卻不知道,林夏手裏捏着的,是一個炸彈,王炸,誰都不是對手。
當務之急是打電話把消息告訴林珊,看看林珊那邊在搞什麽,如果是林珊自己露出了馬腳,她隻要不傻到想要坐牢,就該知道怎麽滾蛋。
“誰打的電話?”韓宇揚洗過澡,披着浴巾走出浴室。
“哦!”林夏反應過來,笑了笑說:“薛琪,她問我韓宇風在做什麽呢?我看,韓宇風隻要再努力努力,讓薛琪看到她的誠意,倆人事情就成了。”
林夏的視線在他身上掃過,不帶任何掩飾,雖然這個男人不穿衣服的樣子她見過很多次,也上手摸過,但這個男人就披着浴巾出現的樣子,依舊讓她有吞口水的沖動。
泛着光亮的肌膚呈現出見狀的色澤,有幾顆晶瑩剔透的水珠順着臉頰滑落下來,滑過性感的喉結,健壯的胸膛,再擦過那肌理分明的八塊腹肌,逐漸消失在浴巾裏。
這樣一幅美男出浴圖,要是拍下來,光澤度好點,角度再好點,抓拍的效果再暧昧一點,都能拿去做獲獎圖冊了,這個男人,怎麽就這麽好看呢,好看到一舉一動皆是畫,好看到,她原本忐忑的心情,在一看到他之後,就完全消失了。
“還要再努力努力?我三弟已經快入魔了,再努力,我怕老婆追到了,人已經壞掉了?”
林夏白了他一眼,“什麽叫人壞掉了,連追個媳婦都不用心,還想要結婚抱孩子,想得美。”
反正不是自己追媳婦,韓宇揚心大的上床把人抱在懷裏,問道:“那你說說,要用心到什麽程度,薛琪才會松口。”
“簡單啊,薛琪經曆了太多風風雨雨,隻能努力,自己爲自己撐起一片天,在這種情況下,韓宇風又欺負過她,根本就沒有安全感,現在想要她心甘情願的嫁給韓宇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讓她從韓宇揚身上找到安全,到時候别說嫁人,馬上帶孩子住進韓家都是一句話的事情。”
說完話,林夏還不忘吹一記彩虹屁,“韓二少你看着就比你三弟可愛多了,就很給女人安全感。”
“那當然!”韓二少小小的傲嬌了一吧,卻不知道林夏在心裏吐槽,要不是本小姐道行高,我們早就分道揚镳,現在說不定已經上演了你愛她我愛你,你又放不下我的三角戀情感狗血大劇本了。
第二天一大早,才六點多林夏就出門口,她沒有去王先生家,先去了一趟談允澈的私人醫院,在門口敲了半天的門,打開門的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看着高大威武,滿臉橫肉,門才打開,還沒看到是誰先說:“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你任務完成了……你是誰?”
男人話才說道一半,看清楚是林夏後,吓了一跳,反射性的朝後一退,手不由自主的放在腰間。
林夏看的眼皮直跳,那腰間,寬大的睡袍下,放着的不會是槍吧,她年紀小,别吓唬她。
“呃,那個,我找談允澈有急事,你是他的病人嗎?”這個時候一定要假裝什麽都不知道,最好是越天真懵懂越好,林夏背心裏直冒汗,腦子裏不斷腦補出各種兇殺案現場直播。
談允澈被人搶劫了,現在正被人拿槍指着腦袋,有人拿着他的銀行卡去取錢,就等着錢取完之後殺人滅口?或者說談允澈行醫不當,運氣不好一針下去搞死了誰,人家在搞醫鬧,現在就等着搶劫完他的家産,一命陪一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