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還要大度的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過,并且委曲求全,開什麽玩笑,誰敢跟她搶男人,誰就是她的死敵。
慌亂中,林夏火速關上電腦,飛一般的朝書房外跑去,這一跑太急了,腳下踩到自己剛才扔在地上的圓珠筆,林夏很狗血的坑了自己,狠狠地摔倒在地上,腦袋還撞在了旁邊的書架上,幸好不是撞在角落上,而是撞在書本上。
但這樣也疼的林夏隻哼唧,眼淚汪汪的難受,一摸抹額腫起了一個巨大的包。
“真是流年不利,慕晚晴你給老娘等着,我馬上就過來教教你什麽叫秀恩愛,什麽叫虐死前女友,虐死單身狗!!!”
彎腰撿起掉在地上的筆記本輕輕拍了拍,林夏踮起腳尖想要放在原來的位置上,這樣仰着頭,頓時讓林夏看清楚了半開的筆記本裏的一行字,她覺得有點熟悉,把筆記本又拿下來仔細翻看起來。
這不是一個普通的筆記本,而是一本日記,因爲年代太久遠,泛着黃色,鋼筆字迹也變的淺淡,看日期,若不是又被好好保養,早就已經被損毀了。
林夏不是喜歡偷窺人隐私的女人,每個人都有秘密,韓宇揚有秘密很正常,她也不想做韓宇揚心裏的蛔蟲,把他看的太透徹,朦胧美其實挺好的,關鍵是這一頁上面記載的内容太熟悉了。
“今天去參加宴會太無聊,在半路上我提前偷偷下車,扔下被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三弟四弟,無視他們求救的目光,一個人在路邊散步,這一片住着一些小有名氣的商人,我迷路了,原本準備去問路,結果我看到了令我驚訝的一幕,一個大人把一個可愛的小姑娘按進了水裏。”
“我當時大喊大叫着,那個大人轉身離開了,我急着救人,撲進水裏把小姑娘撈起來,并且借了路人的手機報警,等小姑娘的家人來了後,我就離開了,隻是我心裏總有一個疑問,那個小姑娘的爸爸,背影怎麽跟按她進水的人那麽相似,是距離太遠我眼花了嗎?”
林夏把這一段翻來覆去的讀了好多遍,越讀越是驚訝,越讀越是開心,她笑着,臉上是最純粹的燦爛微笑,眼淚在眼眶裏直打轉,一會兒放聲大笑,一會兒又開心的滿屋子亂竄,最後把自己摔在沙發上狠狠的打了幾個滾。
“我就知道上天還是眷顧我的,給了我畫漫畫的才華,還送給了我一個這樣好的男朋友,讓我們在兒時就接下了不解之緣。”
以前畫漫畫吧,提起什麽救命之恩當以身相許什麽的林夏都會覺得好狗血,好老套,沒想到現在這個老套的事情自動套在她身上了。
他們在互相不知情的情況下,相識相知,還相愛了,真好。
林夏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韓宇揚了,她是如此的渴望,想要撲進韓宇揚的懷裏,用力的擁抱這他。
說動就動,林夏把筆記本放回原處,一溜煙的背着包包叫來出租車,在車上一直催促司機再快點,司機被催煩了,嚷嚷着他開的是出租車,不是飛機,林夏再拜托司機的時候,他忍不住怼她難道是去抓奸的。
“對啊,我男朋友被前女友絆住了,你說我要不要快一點,被撬牆角可不是什麽好的體驗。”
司機聞言,當真加快了速度,回了一句:“罰單你給我報銷,我會讓你體驗到風一般的感覺。”
林夏:……
林夏道:“沒想到大叔也是性情中人啊。”
也許,她應該對韓宇揚再好一些吧,忙完這一段時間,等過年的時候,帶着韓宇揚去小鎮上見王婆,把事情說開,調整好作息時間再多關心一些韓宇揚,然後談論談論他們什麽時候結婚的事情。
名月茶樓是瀚城最有名的茶樓,裏面的茶來自全國各地最頂級的茶葉,小小的一杯就足夠讓很多人望塵莫及,最貴的一壺茶甚至價值幾十萬。
當然,韓家不缺錢,消費得起,韓宇揚跟韓宇風喜歡在這裏商談事情,環境優雅,空氣沉靜,絲竹之聲從竹林裏傳過來,會帶給他們一種不屬于鋼鐵澆築的城市那種喧嚣。
不過韓宇揚顯然沒預料到,自己會在這裏遇到慕晚晴,這人自來熟的坐在他身邊的時候,韓宇揚第一次産生了一種名爲反感的情緒,特别反感的那種。
他已經很明确的拒絕過慕晚晴好幾次,見面打個招呼離開也沒什麽,他不是沒有胸襟的男人,可這個女人這般自來熟的坐在他身邊最近的位置,跟兩個韓宇江的戰友介紹自己的時候,明裏暗裏都在暗示她是他的女朋友,相識多年。
從前韓宇揚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情,他一般都是沉默的,既不承認也不反駁,但今天,他沒有來的特别反感,在兩位大哥的朋友詢問的時候,完全沒有給慕晚晴面子,反駁道:“她不是我女朋友,隻是一個認識的普通朋友而已,沒什麽交情。”
兩位戰友有點尴尬,慕晚晴當時臉上的笑容都快要挂不住,眼淚婆娑的凝望着韓宇揚,好像在看一個負心漢一樣,韓宇揚黑了臉,一旦抛開某些濾鏡,他對慕晚晴那些熟悉的套路分外厭惡。
幸好韓宇風的電話響了,打斷了茶桌上的尴尬,韓宇揚強忍着怒火跟兩位戰友說了幾句不重要的話,安排了一棟韓家在瀚城的主宅。
兩人一走,韓宇揚率先站起來,道:“我還有點事情,再見。”
“等等,阿宇!”慕晚晴急了,站起來抱着韓宇揚的胳膊,“你就這麽不想見我嗎?我不敢去找你,怕你厭惡我,隻能在偶遇你的情況下多跟你說說話,你連這點小小的願望都不能滿足我嗎?”
“既然知道我厭惡你來找我,你就不該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