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韓宇揚,精明能幹、出類拔萃、年少有爲,所以形容一個二十八歲人美好的詞都可以彙聚到他的身上,結果,他搞出來一個能讓知道的人都夠笑一年的大烏龍。
一想到那些人把她的信當做十分重要的信件來逐字逐句的分析重寫,當做精品的作文一樣,林夏笑的腰都快要直不起來了,并且暗搓搓的跟冷烈風要了一個他們所有人一起寫好的白話版,準備存在自己的郵箱裏。
以後閑來無事的時候,還可以拿出來品鑒一番。
“你……很開心?”韓宇揚已經做好了要安慰一下備受打擊的小狐狸的想法,結果林夏進屋後一直抱着肚子在地上笑。
“咳咳!”
林夏強行憋着笑,努力站起來飛撲到椅子上坐下,深吸一口氣之後,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我高興啊,本來我一點都不高興,可是看到你之後,尤其是你給我準備的慕斯蛋糕,我不知道爲什麽就高興的不得了,隻覺得全世界都在對我釋放着善意。”
韓宇揚自然是不會相信林夏的鬼話,不過他沒有多問,總覺得真的問了,不開心的一定會換成他自己,切下一塊蛋糕塞進林夏的嘴裏,堵住了她又想要發笑的情緒。
林夏默默吃了蛋糕,甜膩的味道在口腔裏蔓延開來,臉上的笑容逐漸柔和平靜,隻覺得那些陰霾已經徹底遠離了她,叉起一塊蛋糕送到韓宇揚的嘴邊上。
韓宇揚放下手頭上的事情,坐到林夏對面,“關于網上那個抄襲事件,你有什麽看法?”
“能有什麽看法,有人想要整我,讓我名聲掉地呗,他們想要讓我變成第二個薛琪。”
林夏撅起嘴巴,迅速一把抱住韓宇揚的大腿,“那,現在我大腿抱住了,你沒話說了吧。”
韓宇揚把人抱起來坐在椅子上,“這麽輕易就讓你抱上大腿,我就這麽不值錢嗎?”
“那你想要什麽?說吧,反正錢我是沒你多,權利我也沒有,唯一有的就隻有一顆愛你的,聽起來跟灰姑娘告白一樣特别廉價心,你要還是不要。”
林夏揪着韓宇揚的衣領,歪着腦袋等他回答,韓宇揚知道林夏想聽什麽,他偏偏就是不說,黑眸裏暗光浮動後,說道:“我要你這顆心做什麽,能吃嗎?”
林夏柳眉倒豎,“你還想吃,你當自己是吃鵝肝嗎?”
韓宇揚的下巴抵在林夏的發頂,“這顆心還是好好長在你的心口就好,鮮活的,跳動的。”
林夏對這個回答并不滿意,開啓了自己作爲文藝人的教導,說這句話煽情度不夠,藝術性也不夠,要韓宇揚以後想哄他的時候,還是不要扮演文藝青年了,不合适。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讓你成爲第二個薛琪的。”
林夏說的正起勁,猛地被這話打斷,忽然就啞火了,她沒有擡頭。隻是把臉埋在韓宇揚的胸膛上,“韓宇揚,你這樣太犯規了。”
“爲什麽?”
“因爲!”林夏抱的更加緊了,“因爲當你這麽認真的說這句話,斬釘截鐵的想要護着一個女人的時候,任何女人都會敞開心扉,不顧一切的愛上你。”
“那你愛上我了嗎?”韓宇揚低頭在林夏額頭上落下一個文,他們難得這般甯靜的,享受這樣溫馨的氣氛。
“抱歉,我隻是個畫手,我莫得感情!”
膩歪了一陣子,林夏在韓宇揚的電腦上找到那個網站指給他看,韓宇揚讓林夏再回憶一下,在這一段時間裏有沒有誰特别關注她新準備的漫畫。
林夏還是沒什麽印象,公司裏她熟悉的就那麽幾個人,每個人都跟平時一樣相處。
“别再問我了,我是真想不起來,陳姐今天都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拉去鞭打一頓,你問我也問不出什麽情況來,這不遭嫉妒是庸才,唉,誰讓我這般優秀,總有刁民想害我。”
韓宇揚不禁搖頭,心大的樂天派挺好的,手下不慢,迅速給陳小希發了消息,讓她去找冷烈風一起調查這件事情。
“我看你今年是命犯天煞,那麽多優秀的人,怎麽就盯着你了。”
“這叫自帶娛樂八卦BUFF,娛樂大衆的那種,我一定是漫畫圈子裏火的最快的畫手,認識慕晚晴的怕是都沒有認識我的人多。”
别說,論幕後作家漫畫家的曝光率,誰也趕不上今年的林夏,雖然都是一些黑料。
林夏在屋子裏轉起了舞步,最後轉到了巨大的落地窗前,正好有陽光斜斜的照射過來,落地窗明亮的跟鏡子一樣,讓她看清楚了玻璃上的自己。
林夏雙手叉腰,指着玻璃上的自己嘿嘿一笑,“少女啊,我看你骨骼清晰,日後必成大器,加油。”
韓宇揚看她那嘚瑟的樣子,忍不住想潑冷水了,“女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日後必成奇葩。”
“你才奇葩呢,看打!”
倆人很快就滾成一團,從沙發上滾到休息室,隻需要三秒鍾的時間,扒衣服坦誠相對,你來我往眼看就要進入正題。
林夏忽然尖叫一聲推開韓宇揚,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怎麽了?床上有蟑螂?”韓宇揚連忙抱着林夏,試圖去床上尋找能,把林夏這樣心大的女人吓到尖叫的不明物體。
林夏搖搖頭,推開韓宇揚穿上鞋子,在屋子裏走了一圈,一拍腦袋說:“沒錯,我想起來了,就是她。”
“管她是誰,先來抱大腿,金大腿給你想辦法。”箭在弦上的男人,怎麽可能停下來跟林夏一起去考慮這些。
“不是啊。”林夏堅定地按住韓宇揚的手,表情十分難看,“韓宇揚,那個人是溫思思,她是我的朋友。”
這下無論如何都繼續不下去了,韓宇揚還沒有禽獸到,在林夏失落的時候還要不顧她的意願,強行跟她翻滾的意思。
林夏坐在床上,低頭看着自己的腳尖,“我想起來了,有一段時間,溫思思一直側旁敲擊的問我新準備好的漫畫是什麽類型,本來問一問沒什麽,但她問的次數太多了,我還奇怪過,那天我給陳姐交稿的時候,溫思思跟我一起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