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送上一記白眼,“你想聽我還不想說呢。”
她湊上去,壓低聲音小聲說:“我記得你之前說過,要是誰主動來找我,就是小狗小豬,我現在說這話是不是顯得特别不上道,特别沒眼色。”
韓宇揚:……
他能現在就打死這個女人嗎?多一秒都不能等,這是沒眼色的問題嗎?這根本就是狼心狗肺忘恩負義,不識好歹活該去死的問題。
林夏一秒鍾讀懂了韓宇揚臉上那一言難盡的表情,下一秒放聲大笑起來,輕輕朝韓宇揚的肩膀上撞了一下,表情做認真狀。
“其實剛才是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默念了三聲韓宇揚快來救我,成功的感動了上帝,他親自把你送到我身邊來保護了我,所以,這一次變小狗小豬的是我,不過你要是希望看到我臉上有什麽不好意思的表情,那麽你放棄吧,能見到你,變狗我也願意。”
“林小姐還有半個小時開庭,我們必須進去做好準備,請你不要再耽誤時間。”
時間等不及了,警察再三看看表,終于過來阻止兩人談話。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林夏拿手絹擦了擦臉,跟韓宇揚說了聲一會兒見,轉身跟上警察的腳步。
“林夏!”韓宇揚從後面喊住她,林夏回頭,微微一笑,“你要問我什麽?愛過、不約、爲什麽分手總是在下雨天、上藍翔、你是個好人。”
韓宇揚憋着一口氣,把那句别怕我會保護你的之類的,煽情話語咽進肚子裏,沒心沒肺的女人真是欠揍到極點了。
天知道那天公司内部群裏面那些人,提過多少次分手總是在下雨天,這倆天他一看到這句話就産生了一種狗血的抵觸感。
見韓宇揚木着臉無語的看她,林夏又笑了,沒再說話,轉身大步走近法院裏。
韓宇揚正在門口,眼裏暗光閃動,沒人知道他在想什麽?冷烈風摸摸下巴,想着韓宇揚看起來不太高興的亞子,安慰道:“韓總,林小姐不會有事的,律師團的人都在,保證不會讓她有什麽危險。”
韓宇揚撇嘴,“你看她有怕的樣子嗎?我大老遠過來還救了她,結果她還是一副漫畫畫多了奇葩上腦的表情。”
冷烈風不太好接這個話題,但韓宇揚明顯是還等待他給一個合理的解釋,好安慰一下自己這顆想要做英雄卻無處去做的可憐小心髒。
冷烈風隻好找原因,“可能林小姐找到了證據,知道自己不會有事,所以壓根不怕。”
所以說,要尋求安慰找一個母胎單身的家夥做什麽,這家夥怕是連個女人的手都沒拉幾回,
走了幾步,韓宇揚的手機振動起來,是短信,他打開一看,林夏發來的短信:其實我不是不怕,隻是看到了你之後,就什麽都不怕了。
韓宇揚合上手機,再擡頭的時候,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隻剩下燦爛的笑容。
片刻後,沈豔紅被林月推着走近法院,林中鶴跟在兩人身後,神色陰郁,臉上戾氣橫生,他身後也跟着好幾個律師,顯然是下了血本,卯足勁兒的要把林夏給送進大牢裏。
看到林夏後,三人同時露出了怨毒的眼神,林夏注意到林月的口型,她再說:走着瞧,等下有你哭的。
當真是走着瞧呢?林珊的做法看似粗暴,實際上是最簡單直接,最有效的辦法,畢竟,沒人能想到她跟林珊是兩個人。
開庭後,做爲原告的林中鶴一方,就提供了證據,将車禍現場林珊出現,陷害他們的事情說了一通。
這其中包括有個路人看到身影跟林夏相似的女人朝沈豔紅的車走去,還有路人看到帶着口罩的林珊在路口張望。
雖然拍下來的照片隻拍到一個側臉,帶口罩不說還隻露出一雙眼睛,但對比林夏的臉,怎麽看都是她。
并且沈豔紅本人一口咬定就是林夏出現後,才造成後面的連環車禍,讓她癱瘓在床,細節說的清清楚楚,連他們在那個過程中說了什麽話都一字不漏,這些細節在網上被扒過,林夏早就聽膩了,悄悄去看坐在聽衆席上的韓宇揚。
幾天不見,這人還是這麽的帥氣,光是看着就想要舔屏啊,就是黑眼圈有些重,一看就是晚上沒睡好,唉,一定是欲求不滿,等被接回去之後,要好好努力喂飽他。
要是韓宇揚知道,林夏壓根就忘記了他爲什麽失眠的原因,絕對會又氣的想殺人。
“現在,我的當事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被告林珊小姐在當天下午,動過我當事人的刹車,讓她的車失控,并且一直尾随,在發現她沒有受重傷之後,鎖死她的車門,導緻車輛沒有及時被發現,造成二次連環車禍。”
“被告你還有什麽要辯解的。”
等原告律師問話的時候,林夏全盤是否認,但原告律師堅持證據确鑿,一定要定林夏的罪,周圍的人,尤其是那些家屬,包括沈豔紅他們都露出了痛快的神色,一心想着林夏是無法翻身了。
輪到辯駁環節,林夏也沒開口,隻是讓身邊請來的王律師說話。
“抱歉,這些照片沒有一張是正面的,全都是從側面甚至是背後拍的,單憑長的相似完全不能做有效證據,而我這裏,有我的當事人提供的,最有效也最有利的證據,它可以證明,我的當事人在事發當天,根本就不在場,也沒有在場的可能性高。”
王律師的話剛說完,沈豔紅他們就叫嚣着喊不可能,被法官警告後,王律師接着拿出手裏的資料,和一個拷貝下來的U盤,他把資料遞過去,認真地說:“事發是在九月十三号那天早上,但是,當天林小姐正在醫院裏,并且處于發高燒昏迷的狀态中。”
“那麽她又怎麽可能同時出現在兩個地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