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重的工作結束後,韓宇揚晃晃僵硬的脖子,習慣性的打開門喊了一聲,“給我來一杯紅茶。”
喊完後,韓宇揚才想起來林夏不在家,一看表,都十點多快十一點了,這個女人居然還沒回家,韓宇揚皺眉撥通電話,這回不是關機狀态了,但是沒有人接。
韓宇揚合上手機,終于琢磨出了一絲異樣的感覺,迅速回到卧室打開衣櫃,林夏最喜歡穿的兩身,她自己花錢買的運動裝又消失了,洗漱間裏的牙刷和毛巾也消失不見。
清冷的别墅裏,除了卧室,已經找不到其他,跟林夏有關的痕迹,連桌上的玫瑰花,都呈現出林夏回來前一天的枯萎凋零狀态,若不是林夏真的回來過,韓宇揚甚至要懷疑自家鬧鬼了。
這是離家出走!!!
韓宇揚總算反應過來,他默默的去回憶着,昨天到今天整整兩天相處的場景,習慣性的互怼,習慣性的一起吃飯,一起爲看電視看什麽合适,再一起去網站怼那些無腦的評論。
昨晚的運動倆人都很開心,今天早上林夏主動爬上來,之後他們更加開心,所以,爲什麽會離家出走。
韓二少坐在卧室的大床上,看看按照他的喜好,疊的整整齊齊的被子,毫不懷疑,這是林夏花了大功夫找箱子壓出來的,林夏沒這本事把被子疊成方塊。
可是,爲什麽會忽然離開?.
很憋屈的,韓二少産出了一種做爲炮友被白嫖了的感覺,這完全就是狗血,無腦劇裏拔啥無情的男人翻版,而自己則是被騙身騙心的小可憐。
這一夜,韓二少注定是要失眠的,因爲他想了一個晚上,也沒明白那個女人到底是哪裏抽風,會忽然離家出走。
林夏則睡的很開心,一個人在大床上滾來滾去,最後被薛琪嫌棄的扔到客廳睡沙發,即使是這樣也壓抑不住内心的激動,睡着之後她做了一個很美妙的夢。
她和韓宇揚穿着潔白的婚紗禮服,站在高高的高台上,周圍的人面帶微笑的祝福,善意的玩笑,韓宇揚捧着她的臉親吻下去,高聲的告白,林夏笑的傻乎乎的,俨然跟沒有智商的三歲傻子一樣。
可惜那句我愛你還沒說全,韓宇揚俊美無俦的臉忽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殺氣騰騰的表情,揪着她的衣領咆哮着:“你這個女人腦子有病吧,好端端離家出走,你當本少爺是按摩棒嗎?爽完就滾蛋。”
林夏被晃的頭昏腦漲一頭栽倒在地上,頭着地的那種,發出咚的一聲脆響,她捧着腦袋哀嚎半晌才坐起來。
“我說珊珊啊,你怎麽跟吃了興奮劑一樣,一晚上不好好睡覺,連睡個沙發都能頭着地,小心韓宇揚沒來接你回家,你先把自己摔傻了。”薛琪從廚房裏轉悠出來。
林夏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揉揉腦袋爬起來,把自己摔在沙發上,想了想,從包裏翻來速寫筆和白紙,刷刷的在上面寫起什麽來。
薛琪把煎蛋和面包放在茶幾上,看了眼她寫的東西,一頭黑線,“你寫這玩意做什麽?之乎者也的誰會看。”
“韓宇揚啊!”林夏鄭重的添上最後一句話,“我想了想,昨天我離家出走的太草率了,怎麽也該寫封信告訴他原委,不然韓宇揚,絕對不知道我爲什麽要走,那我這走的就真是自找麻煩了。”
“好吧,祝你折騰成功,而不是折騰到完蛋。”薛琪在櫃子裏,翻找出自己最體面的一件衣服,“我今天去跟羅阿姨攤牌,帶小軍走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在拖下去,我又要因爲羅阿姨的好心軟。”
林夏掀起眼皮子,問:“你真決定要走了?”
“不然呢?留在這裏過年嗎?然後等着韓宇風說一聲對不起,我再說一百聲謝謝你,之後爲點事情再繼續吵架鬧掰互相踩?”
薛琪大概是真的看開了,連說起韓宇風跟她吵架的事情都面不改色。
“那我也祝你成功吧。”
林夏去了之前保管股份的律師所,找到之前那個爲他們公正爺爺遺囑的律師,這麽大陣仗,原本是該抱緊韓宇揚的大腿,把韓氏企業那一個律師團搬過來的。
但是林夏壓根就沒這麽想過,韓宇揚更是提都沒提,都覺得小題大做了。
林夏很有底氣,事情本來就不是她做的,林珊選擇的動手時機怎麽都跟她牽連不上,别說一個律師團,隻要請一個小有名氣的律師就好。
“王先生,我這裏有一個讓你出名的好案子,就看你要不要接了。”林夏笑眯眯的說明來意。
王琛是個老牌律師,就是人比較墨守成規,一向不願意沾染太有名氣的案子,怕搞砸的自己的名聲,平時就是做一些,财産公證之類的穩妥事情,林夏最近挺出名的,她的事情不用去考察,就能清楚是什麽案件。
所以王琛第一個反應就是拒絕,但林夏又說:“本來随便找個律師就可以了,但我跟王律師你很熟悉,林家那邊的好些事情,都是你幫我處理的,我信得過你,所以才找你的。”
“随便找個律師?”王琛不太理解,那麽大的案子,鬧的滿城風雨,随便找個律師就行的嗎?.“你爲什麽不找韓氏企業的律師團?”
林夏打開手機,把拍下來的點東西遞給王琛看,“那太大材小用了。”
王琛嗖地一下站起來,指着那上面的東西說:“這是真的?你真的有不在場的證明?”
林夏點頭,“不然我爲什麽現在才找律師,我嫌棄自己過的不夠好嗎?”
王琛激動的搓搓手指,這才把手伸出去,“林小姐,合作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