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珊,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你給我去死去死,我……”
沈豔紅出身不高,就是一個普通家裏裏出來的女人,罵起人來那是一套一套的,林夏不想聽歌,所以,她果斷的打斷。
“你不會忘記了去年年初那場車禍吧,你自己做初一,難道就沒想過别人會做十五。”
“你這個逆女,你簡直是大逆不道,虧我還把你當女兒,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想過要把股份還給我。”吵吵鬧鬧的場景,讓林中鶴的怒氣也跟着上湧。
“别啊,做你的女兒太難了,還是做仇人比較好,有時候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愛誰,爲了林家你娶了我媽媽,拿了她的财産轉身就不想要她了,現在爲了股份,又開始嫌棄你自己找回來的真愛,你的愛,未免太廉價了點。”
“你真的不怕坐牢嗎?輿論聲勢浩大,韓家根本保不住你,我隻要股份,之後你是做韓二夫人還是做什麽都是你的事情,我保證連環車禍這件事情不會再提到你。”林中鶴到底冷靜下來,想起自己的目的,試圖挽救一下。
“你确定,這可是大事。”
“不,隻要我們改口撤訴,一切都是小事。”
“你想要股份,我就偏不讓你得逞,有本事你們就讓我坐牢啊。”
林夏拿起包包,不管在場的三人臉色到底有多難看,再次邁着優雅的步子朝包廂外走去,“那麽,我們法庭上見,祝你們一家三口家庭和睦,阖家歡樂。”
阖家歡樂絕對是個笑話,林夏一走,包廂裏的三人就炸開了,林月怒罵林夏,什麽難聽的話都罵出來了,林中鶴陰沉着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沈豔紅跟個炸彈一樣,先把林月臭罵了一頓,林月到底還是關心自己這個媽媽的,沒有還嘴。
沈豔紅罵過了,又指着林中鶴的鼻子繼續發洩怒火,她簡直沒想到,爲了股份她被害成這樣都是小事。
盤子碟子被砸在地上,一塊西瓜直接拍在了林中鶴的臉上。
“林中鶴,我二十歲就跟了你,沒名沒分的過了那麽些年,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我爲你生兒育女做牛做馬,這麽些年一心爲你着想,你就是這麽對我的,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撤訴,我就跟你不死不休。”
“閉嘴!”林中鶴沒有拿到股份,整個人都透着陰郁的氣息,那紙巾擦了擦連,他拳頭捏的咯吱咯吱作響,暴喝一聲,“不死不休,也不看看你現在是什麽樣子,一個隻能躺在床上混吃等死的廢人,你最好給我老實點,不然,我就停了你的醫藥費,讓你自生自滅。”
“你說什麽?”沈豔紅瞪大眼睛,完全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好像從來都沒有認識過面前這個男人一樣,她一直堅信林中鶴是愛她的,對比林夏的媽媽,那簡直就是寵愛,可是現在,這個男人在她癱瘓在床的時候,要停了她的醫藥費。
她不禁想起了當年那個在醫院裏等死的女人,那時候,林中鶴爲了股份,也這樣威脅過那個女人,雖然那個女人已經病入膏肓沒幾天好活了,但,在治療中死去,和在沒有藥吃絕望中死去,是兩個概念。
林中鶴頭疼欲裂,股份的事情不順利,他暴躁如雷,哪裏還有心思去再跟沈豔紅瞎扯淡,但到底是愛了這麽多年的女人,脾氣一發過又冷靜下來。
“行了,你給我在醫院裏好好養病,既然林珊不識擡舉,那我們就好好的在法庭上收拾她。”
林夏沒有立刻走,在門口呆了片刻,聽到屋裏的争吵聲她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要開庭了,她還需要一個律師,雖然很幸運的沒有在開庭之前被關起來,但警察局之前打過電話,在開庭前三天,她必須去警察局呆着,想來是爲了避免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韓宇揚心情舒爽的在公司裏呆了一整天,期間看過手機,雖然沒有林夏發來的各種問候短信,也阻擋不了他心情的持續愉悅。
男人果然不能憋的太久,被一個小妖精整天在面前晃,不憋出火來的都不是正常男人,這種好心情一直持續到下班回家,消失了。
林夏沒做飯,廚房裏幹幹淨淨的,跟他獨自一人在家那些天完全是一模一樣的光潔照人,韓宇揚當然不會因爲林夏沒做飯就生氣。
原本以爲林夏是在工作室裏忙的忘記了,推開門一看,也沒看到人,緊接着,韓宇揚把别墅翻了個遍,終于确定那個隻要宅在家裏能一個月不出門的女人不在家。
手機打電話也很憋屈,電話直接顯示的是關機狀态,這下韓宇揚懵了,完全反應不過來,林夏到底去哪裏了,就算出門去玩也好,找朋友散步也好,起碼都會有個電話的,絕對不會就這麽莫名其妙的消失。
沒等韓二少心情郁悶的開車去找人,門鈴響了。
“你還知道回來,爲什麽不接電話?搞的跟忽然失蹤一樣,要不要打個110報警,送你一個離家出走的完美結局。”
韓宇揚的郁悶心情一掃而空,邊怼人邊開門,然後,一瞬間身上迸發出的冷冽氣息,如狂風掃落葉般的沖出去,吓的外賣小哥險些以爲自己誤入了什麽黑道火拼現場,把外賣拍在韓宇揚的腦袋上。
“你好,這是你點的外賣,祝你用餐愉快。”
“我沒有點外賣。”韓宇揚冷聲道。
外賣小哥看了眼别墅周圍的環境,再看看門牌号,果斷地點頭,“沒錯,就是這裏,訂餐号碼的主人是一位姓林的小姐,請你查收一下。”
韓宇揚拿到外賣,打開一看,兩個他喜歡的菜,一個咖喱丸子,他有點想要磨牙,該死的女人,居然敢不接她的電話出去浪,晚上一定要讓她哭着求饒,還不放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