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以爲大白天的見到了鬼,車一到地方就瘋狂逃走,生怕被人給攔着謀财害命。
“好你個韓宇揚,那不知道在哪個旮旯角落的公寓居然是當年送給慕晚晴住的,還敢拿來再送個第二次,做我的分手費,看我怎麽收拾你。”
林夏已經決定了,晚飯就做一桌子的咖喱菜式,韓宇揚讨厭他就别吃,看着她吃就好。
剛走到别墅門口,忽然看到林中鶴跟林月在鐵栅欄外面徘徊,他們顯然已經來了很久,地上扔了一堆煙頭,林月更是直跺腳,不時朝鐵栅欄上踹幾腳。
“爸爸,林珊那個賤人到底住不住在這裏?你給她再打個電話啊,她不接就打到接爲止。”
“急什麽,再等等!”林夏又點起一支煙,“她不住在這裏住在哪裏。”
林月冷笑道:“萬一她已經被韓宇揚甩了呢,要知道那天她去我們家裏,韓宇揚看到那些照片後,可是跟她發了好大的火,韓宇揚是什麽樣的男人,哪裏會要一個劣迹斑斑,前科滿滿的女人呆在身邊,他還缺女人嗎?我都比林珊好。”
“你好,你要是好,還會蹲在這裏吃冷風,你早就住進去了。”
林中鶴嘲諷了一句,不再理會林月的不耐煩,眼神深沉,也不知道再盤算什麽。
林夏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果斷轉身,她才不想跟這倆人有什麽交集,眼看開庭的時間就要到了,她就等着看他們吃癟,萬一林月再出什麽幺蛾子,林珊又在背後捅刀子,最先倒黴的絕對是她這個無辜的人。
“林珊?”
林夏剛轉身,林月就看到她了,嗖地沖過來,攔住林夏的去路,喝道:“你跑什麽跑,做賊心虛了吧,你給我站住。”
林夏有點煩,林家的人就沒一個是她不讨厭的,包括躲在背後看戲的林珊。
“心虛什麽,該心虛的應該是你們才對。”林夏冷笑一聲,甩開林月的手,“說吧,找我做什麽?我很忙的,沒空在這裏跟你們浪費時間。”
“你這是什麽态度,你的教養呢?”林中鶴怒吼一聲,三步并做兩步走上來。
“教養?”林夏最讨厭林家的人說這句話,當下冷着臉說:“林先生,你确定要跟我談教養的問題?”
一句林先生讓林中鶴臉都綠了,喝道:“我是你爸爸,你這是什麽态度?”
林夏跟看白癡一樣,已經徹底不想再維持這種表面上的家人關系,“你還想我對你什麽态度,小心翼翼的跟在你背後,期待你施舍一點父愛的小可憐。”
“你……你簡直是不可理喻。”林中鶴隻覺得腦門突突直跳,來的時候說好了,要好好跟林夏談談,結果這個女兒三兩句話就讓他的理智飛走了。
“看看你都做了些什麽事情,阿紅就算對你不好,你也不該做出謀财害命的事情,死傷了那麽多人,你以爲有韓總保着,你就可以高枕無憂,外面鬧的有多厲害你别說你不知道,在那些輿論的壓迫下,誰敢尋思就是自找死路。”
再怎麽自找死路也輪不到她身上,林夏眯起眼睛,敷衍道:“行了,說來說去都是這幾句話,你們不煩我都煩了,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你這個賤人……”林月指着林夏。
“再不好好說話,你的舌頭就别想要了。”林夏打斷林月的話,眼底一片冷意,那漠然冷傲的氣勢直直的沖向林月,驚的她瞪大眼睛,一時間竟然被吓的說不出話來。
隻覺得面前這個女人分外可怕,隻是一個眼神就讓她毛骨悚然,好像她的話再說出來,就真的會發生什麽她完全不想看到的局面。
林中鶴深吸一口氣,想到自己來的目的,表情緩和下來,看林夏不樂意的樣子,也懶得提進屋去坐坐的話了,語重心長的說:“這次的事情鬧的特别大,韓家就算想保你,你這坐牢的結局也已經注定了,哪怕之後有韓家運作,你在牢裏不會太難過,但是,你的案底會一直存在。”
“所以呢?爸爸有什麽好的建議嗎?”林夏也很好奇,林中鶴這個時候來找她,到底打的是什麽主意。
林中鶴也不拐彎抹角了,“你從前胡作非爲慣了,不知道跟多少男人不清不楚,遲早韓總會因爲這事甩了你,家才是你最大的靠山,你到底是爸爸的女兒,爸爸也不想看到你背着罪犯的名頭一輩子,所以,爸爸會想辦法撤訴的。”
“撤訴?沈豔紅同意?”林夏越發好奇林中鶴的來意了。
倆人都無視了林月的叫嚣,隻聽林中鶴說:“我會說服她的,隻要你把你手裏那些股份轉到我名下,我馬上撤訴,并且幫你處理好後續所有問題。”
“爸爸!”林月忽然尖叫起來,“這不是我們說好的,之前我們明明說了,要林珊把股份轉給我,我才答應你瞞着媽媽的。”
“你閉嘴,我的難道不是你的,這家裏我還有别的繼承人可以指望嗎?”
“可是……”
倆人又開始争吵起來,林夏聽在耳朵裏,明白了。
哦嚯嚯,原來這才是林中鶴來的目的,利用這件事情拿到她手裏那些,她想盡辦法才捏穩妥了的股份,她又想笑了。
林中鶴最愛的果然隻有自己,沈豔紅以前對他溫柔小意各種順着他,林中鶴自然喜歡,現在沈豔紅癱瘓在床上,狀态能好到哪裏去,一開始林中鶴還會心疼,時間長了隻會厭煩,保不準還會考慮再找一個更體貼的小四來過日子。
林月就更加厲害了,失去了沈豔紅這個靠山,她更怕失去林中鶴的寵愛,隻能在這件事情裏找最大的利益了。
她忍不住問:“你們商量這些,沈豔紅知道嗎?”
林中鶴皺眉道:“這就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了,用你手裏百分之二十五的股份,換我們撤訴,隻要我們撤訴了,你還怕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