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看到他們互怼的場景,忽然才有一種接地氣的感覺,這才是正常人家的兄弟相處方式嘛,那些記者整天誇來誇去,都快把人誇成神仙了。
真檢查過後,還是老毛病,發燒虧空了身子,獻血又導緻失血過多,結果就造成了貧血虛弱的現象,熬了一個晚上,現在已經是強弩之末,隻是暈過去沒有伴随更加嚴重的發燒肺炎,已經是林夏身子底子好的結果。
給林夏開了一些好藥,囑咐醫生去拿藥。
韓宇風才有空跟韓宇揚讨論起林夏惹上官司的事情,“這事情你怎麽回事?”
“我怎麽知道怎麽回事?大晚上的開海外視頻電話,忽然就接到你的電話,說是林夏被警察帶走了,我還一頭水霧。”
韓宇揚皺起眉,隻覺得林夏是他講過的,身上麻煩最多的女人,整天不是出這個意外,就是出那個麻煩,這人是天生的麻煩沾染體質吧。
“這些天她一直在醫院?哪裏都沒去過?”
“對啊!”韓宇風點點頭,“從那天你把人送到醫院後,她一直在醫院,不是在昏迷,就是在發燒。”
“有确切的證人嗎?”韓宇揚問。
韓宇風沉吟片刻說:“我們醫院的體系你是知道的,保證真有人想陷害她,我能拿出完全的證據來證明她真的一直在醫院裏。”
“我會讓冷烈風去把證據收集好,你讓人配合一下。”
韓宇揚拿起包裏的煙,剛想點着想起這裏是病房不能抽,看了眼昏迷中的林夏,對薛琪說:“麻煩你這兩天照顧她一下。”
“二少說笑了,珊珊是我的朋友,照顧她應該的。”
韓宇揚又看了眼韓宇風,轉身去了走廊最角落的位置,點起一支煙,片刻後,韓宇風走過來,問道:“有什麽話要單獨跟我說?”
韓宇揚朝病房的方向揚揚下巴,“你跟薛琪怎麽回事?”
“嗯?”韓宇風愣了下,反應過來,韓宇揚是奇怪他爲什麽會跟薛琪在一起,并且看樣子,相處的還不錯。
“二哥,那是我孩子她媽,你是不是就非得看到我們吵吵鬧鬧個不停,你就開心。”
“孩子她媽?”韓宇揚揶揄道:“我還以爲你一輩子都不會承認這個孩子呢?”
“不承認有用嗎?咱媽已經把小孫子當寶貝,天天帶在身邊,還問都不問我直接上了戶口,要是這是古代,她母子倆絕對已經上了族譜,根本不用管問我承不承認這回事。”
提起這件事情,韓宇風話語冷淡了不少,顯然是不滿的。
“我不是大哥,什麽都想.操心一把,不過我覺得,薛琪挺不錯的。”起碼人品比安璐璐好這話韓宇揚沒說,他對安璐璐是有些印象的,曾經在某個舞會上,安璐璐還對他暗示了好久。
“因爲她是林珊的朋友?”韓宇風也是揶揄起來。
“你可以這麽認爲!”
韓宇風已經不想剛跟韓宇揚說,前些天他們吵架是爲了什麽了,根據冷烈風側旁敲計,分明是林夏的黑曆史,但願隻是從前。
他們這些兄弟真是,各個情路坎坷,好像天生跟愛情犯克一樣,就大哥看似現在蜜裏調油的婚後生活,當年也是波折坎坷不少。
林夏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麽。
在夢裏,她看到自己走到一輛保時捷跟前,拿起提前準備好的工具,偷偷将那輛車的刹車給弄壞,還刻意避開了攝像頭悄悄溜走。
然後,她開着一輛車藏在暗處,确定沈豔紅上車後,遠遠地綴在那輛車的身後,直到前方傳來砰地一聲,緊接着無數車輛按喇叭,還隐約有尖叫傳來。
林夏下車,從旁邊的廢棄拆遷房繞過去,隻看到一個慘烈的連環車禍現場,跟她在被帶到警察局的路上,在手機上匆匆一瞥,看到的畫面一模一樣。
到翻過去的車,車裏慘叫哭泣的人,鮮血從車裏灑落出來,小孩哇哇大哭的凄涼聲透過耳膜傳到心裏。
林夏心裏拔涼拔涼的,她看似涼薄,實際上心腸很軟,最見不得這種天災人禍的生離死别,這本來不是她做過的事情,但偏生現在出現在她的夢境裏。
林夏大腦很清晰,她知道自己在做夢,看到這樣的場景,她很想讓自己醒過來,以免沉浸在這種悲涼的氣氛裏。
可是當她居然看到自己動了,悄悄的走到最前面那輛車跟前,趁着那輛保時捷側翻在轉彎的地方無人理會,将正在往車外面艱難蠕動的沈豔紅踹進車裏,把扭曲的車門再次鎖死。
随着沈豔紅扭曲的尖叫聲,她信步離開,耳邊聽到車輛再次碰撞發出的聲音,林夏居然感受到一陣不可思議的爽快。
她是恨這個女人的,恨她介入他們的家庭,恨林中鶴不顧家裏的糟糠之妻,跟這個女人眉來眼去,生下比她僅僅小不到一歲的林月。
不知道從哪裏傳來的吵鬧聲,聲音太刺耳,有竭嘶底裏的尖叫,有男人憤怒的咆哮,硬生生的把林夏從那個詭異的夢境裏拉扯出來。
她猛地睜開眼睛坐起來,入眼是一片雪白的醫院病房,林夏晃了晃腦袋,擦了把額頭上的冷汗,扭頭朝門外看去,半掩着的門,薛琪抵在門口,吵鬧聲就是從門外傳來的。
“你們讓開,我今天一定跟要見到林珊,她居然敢這麽對我母親,憑什麽還能這麽安穩的睡覺,她的良心不會痛嗎?你們滾開滾開!”
林月哽咽着,一張臉扭曲的分外恐怖,“我們母子到底哪裏對不起她了,家裏但凡有的,她哪裏沒有了,平時在家裏耀武揚威欺負我們母子孤苦,我們都忍着,她現在居然還敢下毒手,我母親才四十多歲,她一輩子都要癱在床上了,她怎麽能這麽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