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獨棟别墅,雖然周圍的别墅距離比較遠,但這是别墅群,周圍住了好些商業夥伴不說,還有大把的豪門圈子裏的人,誰不知道這是他韓二少的别墅。
尤其是,這個女人就怕别人聽不見一樣,那響亮的嗓子,女高音之最了吧,媽的,他不用猜都知道,周圍的别墅裏,不知道有多少人往這邊觀望,好奇心嚴重的,八成還搞來望遠鏡想看的更清楚一些。
“林珊,你給我閉嘴!”
“我不,我就是不閉嘴!”林夏胡亂在臉上抹了一把,站起來朝大樹後面跑過去,“我是在爲我的未來哭泣,爲我們萬一會有的孩子哭泣,關你什麽事,我又沒爲你哭,管天管地管不了人拉屎放屁,我哭你也管不着。”
“你給我站住!”
“你要我站住我就站住,那我不是很沒面子,嗚嗚,我可憐的人生,我可憐的未來,你這個大豬蹄子韓宇揚,剛才我讓你出來你不出來,有本事你一直别出來啊。”
林夏在前面跑,韓宇揚在後面追,追了兩圈,韓宇揚停下來,扶額長歎一聲,他是傻了吧,林夏在這裏瘋,他居然跟着瘋,當這是在捉迷藏嗎?
擡頭一看,林夏躲在花叢旁邊,露出小半張雪白的臉,幽幽地朝他看過來,紅唇微嘟,眼眶紅腫,“韓宇揚,你好讨厭。”
韓宇揚一時間竟然失神了片刻,那晶亮亮的眼睛裏流動的光芒,好似會說話一樣,這個女人,真是的,面對這樣的她,他竟然産生了一種自己無法拒絕的感覺。
“我讨厭也是你逼的,給我過來。”
“哇,我的孩子,孩子他爸……呀……”林夏才準備繼續撒一波,韓宇揚瞅準機會,一個箭步沖上來,彎腰把林夏抗在肩膀上。
“放我下來啊韓宇揚,我現在不想進屋了,也不想跟你說話了。”
“給我老實點!”韓宇揚一巴掌拍打在林夏的屁股上。
林夏不再動了,朝遠處一臉懵逼張大嘴巴目瞪口呆的冷烈風比了一個耶的手勢。
自古真情留不住,唯有套路得人心,故人誠不欺我也。
真這麽僵着,指不定她會變成第二個慕晚晴,慕晚晴是真做過,她沒做過,爲什麽要步慕晚晴的後塵,開什麽玩笑。
冷烈風:……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沒看見,請當我不存在。
韓宇揚把人扔在沙發上,冷聲道:“林珊,不要在我面前裝傻,今天這事情,不是你撒個潑随便糊弄兩句就能翻篇的,你當别人都是傻子嗎?”
“硬邦邦的,你家沙發該換一換了。”
明明是摔在柔軟的沙發上,可林夏覺得跟摔在石頭上一樣,稍微一晃,腦袋就疼的快要炸裂開來,她迷迷糊糊中輕嘶一聲,聽到韓宇揚的話,忍不住嘴賤起來,“那我是傻子行了吧,我拜倒在你的西裝褲下,再也離不開你,所以不管你怎麽惡言相向,我也要爬過來找你。”
韓宇揚深吸一口氣,見林夏雙頰泛起不正常的紅色,說話完全變了個樣子似的,擰眉問:“你喝酒了?”不然爲什麽跟發瘋了一樣。
“我要喝水,韓宇揚,好心人,給我一杯水呗,韓二哥哥。”林夏撐着腦袋想,這發燒到頭暈的感覺,跟喝醉了酒的感覺還真像,都是看東西東晃西晃一堆重影。
韓宇揚緊抿薄唇,拿來一杯水遞給林夏,林夏原本還想撒嬌要韓宇揚喂,可見他殺氣騰騰的樣子,明智的放棄了,一杯水喝完,嗓子總算正常了些。
“我給你解釋的機會,你有十分鍾的時間來說清楚。”
“那我十分鍾沒說完,你會聽到一半就走嗎?”
韓宇揚咻地站起來扭頭就走,這一次他走的特别急,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傻,差點就又被這女人給騙了。
這一次他完全沒有任何要停留的意思,林夏猛地從沙發上彈起來,從背後抱着韓宇揚,“我這不是想調節一下氣氛,你怎麽又生氣了?”
“滾開!”韓宇揚冷笑一聲,轉身用力一甩,若是平時,林夏還能站穩,可是現在林夏狀态奇差,直接被甩的倒在地上,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韓宇揚驚了一跳,迅速上前扶起林夏,驚呼道:“林珊,你沒事吧?”
林夏睜開雙眼,嘿嘿一笑,“韓宇揚,我就知道你還是關心我的,我就是有點頭暈,照片的事情我沒想到你會這麽生氣,那些都不是真的,我跟那些男人都不熟,現在見面了我都不一定叫的出名字。”
“不是真的?”
“嗯,哪個女人會這麽傻,到處找男人拍照還要留下一堆黑曆史,等着以後嫁不出去嗎?”雖然林珊是其中最奇葩的那一種。
韓宇揚意味深長的看着林夏,“那些照片,我讓冷烈風去做了技術處理,沒有一張是假的,你難道要跟我說,照片裏的女人根本不是你,是别人假扮的?”
“沒做過的事情,你總不能要我咬着牙承認吧,那麽多男人,十個裏有八個我都眼盲。”
“那些男人裏,有大半是你高中大學同學,還有圈子裏最愛玩的一些纨绔,還有你在宴會上認識的一些同類。”
韓宇揚語氣平靜地說道。
“你連這個也查了?”林夏捂着滾燙的額頭,驚訝不已,韓宇揚功課做的真實在,就一個晚上,居然能讓人順着照片去扒拉事情的真僞,他确實努力想要相信她的,一想到這個,林夏就都隻盎然。
韓宇揚面色變了變,隻覺得自己再次被愚弄了,他到底是爲什麽要跟林夏在這裏糾纏,明明隻要轉身一走了之就好,可是一次一次的心軟讓他看到了什麽,看到這個女人用各種小聰明糊弄他嗎?
“我真是傻了,才會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迅速推開林夏,臉色鐵青的轉身。
“韓宇揚,你等等,你這個王八蛋,你等等聽到沒有。”林夏急了,再次追上去,偏生腳踝勾在椅子上,她一個踉跄撲到在地上,好死不死的,腦袋重重地磕在椅子角上,額頭頓時紅了一大片。
“你以爲我還會再上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