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宇揚抱着手臂。
林夏一吐舌頭,勉強笑了一聲,她其實在遷怒韓宇揚的,當年是慕晚晴爲了上位踩着薛琪的肩膀,做了那麽多事情,就算薛琪隻是簡單一句帶過,但林夏已經能想出其中的龌龊,她恨慕晚晴把韓宇揚和薛琪耍的團團轉。
但她更加是恨鐵不成鋼的恨韓宇揚這麽精明能幹的一個男人,居然會被一個慕晚晴給騙了這麽多年,到現在還念念不忘。
“誰讓你跟薛琪一樣笨。”她說出了模棱兩可的話。
“什麽?你說我跟誰?”韓宇揚挑眉,眼神裏透着威脅,大有林夏要是再敢說的話,就掐死她的意思。
林夏翻了翻白眼,“我現在真想要找幾個小混混去套韓宇風的麻袋啊,套上之後狠狠打一頓才能洩我心頭之火。”
“那是我弟弟!”韓宇揚正色道。
“反正不是我弟弟。”林夏癟着嘴。
這慶功宴是不好再去了,去了就是尴尬,給陳小希打了電話,韓宇揚帶着林夏上車,一路上林夏就開始不停的說薛琪的各種無奈各種心酸,又憐惜的順帶幫着罵了韓宇風幾句。
韓宇揚聽不下去了,說:“阿風他也是被算計的,這事情也就換做阿風性子軟隻能拌個嘴,要是換做我大哥,薛琪他們母子已經消失在瀚城。”
林夏打了個哆嗦,開始思索這消失是送走還是沉塘了,說話不經過腦子的問:“那換做是你呢?”
韓宇揚頓了頓,沉聲道:“如果是一個意外,誰也不喜歡誰,爲什麽要因爲孩子強行在一起?林珊,如果你是薛琪,想要嫁給阿風嗎?”
林夏一怔,不再糾結這件事情了,有些事情,真的隻有當事人才能做決定,他們這些旁觀者還是閉嘴的好。
等走到家門口的時候,林夏忽然停下腳步,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了好一會兒,嘴裏嘀咕着什麽,振振有詞。
韓宇揚靠近才聽到林夏在說什麽。
“真是越想越不靠譜,生孩子簡直是千古第一大事情,沒有完整的家庭就是個杯具,搞不好杯具上面還擺着滿滿的餐具,聽說保險套也有失靈的時候,萬一我也中标了怎麽辦?打掉,不行,身體是自己的,我才不要折磨自己。”
“那我該怎麽辦?沒結婚前是絕對不能有孩子的,嗯,我幹脆去買一些避孕藥備着吧,女人果然該對自己好一些,就這麽愉快的決定了。”
韓宇揚一張臉已經黑的跟鍋底一樣了,他到底是有多沒信任度,才會被林夏用這麽嫌棄的語氣讨論他們那些羞羞的事情帶來的後果,簡直已經跟防賊沒什麽區别。
“林珊,你想死嗎?信不信我現在就把你沉塘,免得出現各種意外什麽,從根源解決問題,一了百了。”
林夏停下腳步,想了想,一敲腦袋,指着韓宇揚說:“好哇,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麽,你一定是想要把避孕套上紮洞洞然後讓我懷上孩子,然後我爲了孩子就隻能任由你擺布是不是?”
“少爺我要是想要孩子,隻需要喊一聲,韓氏企業門口的女人可以排到法國巴黎去。”韓宇揚咬牙切齒地說。
林夏大叫一聲,“好哇,果然你就是這麽想的,讓我生了孩子,以後有軟肋了就隻能聽你的,等等這個地方需要好好合計一下,按照套路,等到你什麽時候找到了真愛,你定然會帶着你的真愛出雙入對,把我跟孩子遺忘在背後,我帶着孩子孤枕難眠夜色下以淚洗面。”
“那麽下面的就好猜了,我要是離開,你會以孩子爲借口套住我,讓我搖擺糾結,甚至威脅搶走我的孩子,而我隻能在一個雨夜帶着孩子黯然離開。”
韓宇揚的臉已經黑的跟夏季的雷雨天一樣,“說人話。”
林夏雙手握拳,“你不認同這個走向,好吧,我還有套路二,你找到真愛後出雙入對,我帶着孩子去找真愛麻煩,并且炫耀孩子的存在,真愛哭着離開,你徹夜不眠的去找她,而我依舊跟孩子在夜裏相擁以淚洗面,最後你找到真愛回家,送上一張一千萬的支票讓我撫養孩子。”
韓宇揚覺得,自己愛上林夏本身就是一種奇葩的事情,而現在,看着林夏插科打诨的訴說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他依舊覺得自己是被林夏同化了的奇葩。
大手上前,把林夏按在懷裏狠狠的親了一通,又把那黑色的秀發揉成一團糟,他還沒有平靜下來,最後才在林夏不滿的聲音裏問道:“感覺你今天對我特别不滿,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
“你不是無所不能嗎?你自己不會猜啊。”
林夏心裏罕見的焦慮起來,她感覺自己接近了一個真相,慕晚晴當年是真的準備勾引韓宇江的,要不然,韓宇江不會一提起慕晚晴會是那般反應,隻是真實連韓宇江都不敢告訴韓宇揚,所以當年哪怕兩人差點兄弟隔閡,也沒把事實說出來。
若是韓宇揚知道真相。
不,這個真相韓宇揚一輩子都不能知道。
她拉着韓宇揚的手,嘻嘻一笑,“我随時随地抽風你又不是不知道,走吧,回家啦。”
洗完早,林夏剛打開筆記本想要看看自己的漫畫,忽然,一條消息彈出來,就在手機上,林夏看到這條消息的時候,臉色煞白,幾乎站立不穩。
消息隻有一句:她醒了,想見你。
林夏:現在?
談允澈:當然。
林夏面色一沉:你該知道現在是什麽時候,我要怎麽跟韓宇揚解釋。
談允澈:那是你的事情。
這語氣充滿了硝煙彌漫的味道,看來,林珊醒來已經好幾天了。
林珊醒了,在這個時候。
林夏不是不想林珊醒,畢竟是一條生命,可是她現在卻感到特别不妙,多年未見,林珊對自己這個妹妹未必有什麽好感,她不得不懷疑,林珊急需要見自己,想要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