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麽可能不生氣。”林夏抄起手機遞到韓宇揚面前,“你看看,我剛才可是用的我最喜歡用的刺客,我都已經拉風全場了,結果這個法師全程拖後腿一個人沒殺就混了三助攻,她居然還吐槽我打了垃圾,這是人嗎是人嗎?”
韓宇揚盯着手機上的遊戲戰績,表情一言難盡:“這有什麽好生氣的,遊戲而已。”
林夏掀起眼皮子,掃了眼韓宇揚,又把手機搶回去,指着戰績上托回頭的那個怒道:“這怎麽能不生氣,我打的這麽好,他打的那麽差,我還沒罵人,他憑什麽罵人,豈有此理。”
捶胸頓足的把人罵了幾句,林夏把韓宇揚丢在一邊繼續打遊戲,打了一會兒見韓宇揚還坐在身邊,一臉你很閑嗎的表情,低頭繼續打遊戲。
韓宇揚深吸一口氣,繼續去批改文件,不時擡頭,隻能看到林夏一會兒跟隊友互相調侃技術好,一會兒又說誰誰拖後腿,俨然是把打遊戲當做多正經的事情一般來讨論,壓根忘記之前發生的事情。
結果隻有自己再糾結?
韓宇揚坐不住了,湊過去按住林夏打遊戲的手,在她的驚呼聲中,認真地說:“林夏,我跟慕晚晴真的過去了。”
林夏顧不得遊戲,擡頭看韓宇揚,“啊?”
韓宇揚臉徹底黑下來了,林夏看他這樣,扔下手機大笑起來,笑的那叫一個得意,還痞氣的吹了幾聲口哨,能讓韓宇揚爲慕晚晴特意解釋兩次,那可真是相當難得的事情。
誰都知道,慕晚晴是韓宇揚的逆鱗,至于逆在哪裏,林夏是不知道,但韓宇揚已經這麽認真的跟她解釋,她還生氣做什麽。
眼看韓宇揚的雙眼快要冒煙了一樣,林夏連忙止住笑聲,給面前這個傲嬌貓咪順毛,“我說韓宇揚啊,你剛才到底是想讓我生氣還是不生氣,我不是說了,那生氣吃醋鬧,大家都不開心。”
“我憋着不生氣不鬧,你又覺得我不重視你,所以,你的前塵舊事你自己處理好别在我面前晃悠不久好啦,今天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我們應該一整天都開心。”
她說着,撲上去在韓宇揚的臉頰上吧唧親了一口,韓宇揚被順到毛了,林夏真的是他見過的,難得這般通透的女人,看事情從來不會輕易被别人帶節奏,特别有主見,也特别吸引人。
但自己愛上的女人嫌棄自己能力不夠轉而勾引自己大哥這種事情,誰說的出來,換個女人都說不出來自己男朋友被閨蜜搶走,何況是他韓宇揚。
韓宇揚道:“像你這麽通透的女人,容易受傷。”
林夏聳聳肩,表示很喜歡通透這個說法,淡聲道:“你要是真不想我受傷,那還不容易。”
韓宇揚撫摸着林夏的發頂,轉而去找自己的手機,“那要不,我陪你玩幾局,我是遊戲高手。”
林夏詫異,“你确定,你知道我玩的是什麽遊戲嗎?知道什麽是農藥嗎?”
“不就是王者,冷烈風每次跟菲安娜意見相左的時候都用這個決鬥。”
林夏一想到倆個年薪百萬的白領處理事情靠打王者分勝負,笑的險些滑落在地上,韓氏企業真是好有意思的一個公司,等韓宇揚真的下載好遊戲跟林夏組隊後,林夏開始懷疑人生了。
“你喜歡用近戰還是遠程的?”
“遠程的吧。”韓宇揚摸摸鼻子,試了一下手感。
第一局,韓宇揚拖後腿導緻四打五!
第二局,韓宇揚以不适合遠程換了近戰的戰士,然後四打五導緻戰局失敗。
第N局之後,韓宇揚直接被舉報到封号,林夏也崩潰了。
“韓宇揚,我從來沒見過你這麽手殘的人,我爲了維護你都被人罵成腦殘了。”
韓宇揚罕見的不好意思了,他一向對手遊不感興趣,要玩就去叢林玩真人版CS,騎馬射箭等貴族遊戲,要不就是在電腦上玩一些國外遊戲,這種整天盯着手機打遊戲的事情,對他來說不但浪費時間還特别愚蠢。
“太久沒玩了,适應一下就好,再來。”
下午的會議還有十分鍾就開始了,辦公室的門被倆人打開了一條縫,見屋裏的倆人居然還跟個小孩子一樣在打遊戲,菲安娜和冷烈風倆母胎單身的男女無法理解這腦回路,又開始打賭了。
“我覺得韓總肯定會推掉會議繼續打遊戲,這是女人的直覺。”
“開什麽玩笑,那麽重要的會議,韓總會放棄會議來打遊戲。”冷烈風堅決不相信。
菲安娜給了他一個你等着瞧吧的眼神,敲開門恭敬地喊道:“韓總,還有十分鍾就要開會了,你看?”
“明天再說!”
韓宇揚操控的奶媽正跟在林夏的射手,倆人躲在草叢裏一起等待獵物上鈎,連頭也沒有回。
菲安娜帶着勝利的微笑關上門,對目瞪口呆的冷烈風說:“我赢了,明天我休假,一切事情都交給你了。”
冷烈風踉跄兩步,隻恨不得以頭搶地,“這不科學!”
菲安娜邁着輕快的步子從他身邊經過,唱起一句詩:“唉,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打了幾把,韓宇揚爲了一雪前恥,悄悄去了一趟廁所,找了一個很會打遊戲的朋友一起來組隊打遊戲,好歹讓林夏開心的玩了幾把。
“對了,你前幾天去的那家孤兒院在哪裏,我看那一片風景挺不錯的,你喜歡的話,我們一起去看看,若是有商機,我可以搞點投資什麽的,順便帶一帶那一塊兒的經濟。”
林夏手一抖,被一箭穿心,好端端的,韓宇揚居然又提起孤兒院,能不讓她驚訝,心驚膽戰的罵了曲文清幾句,林夏笑着說:“瀚城這麽多孤兒院,也沒見你特别關注哪家啊,你要是吃醋了,明天我們就去孤兒院做義工。”
“誰說我吃醋了,我就是看那照片上風景好。”韓宇揚咬死不承認。
“吃醋就吃醋呗。”林夏低頭,眼裏藏着一些擔憂,她的身份說到底都是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