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些人十個裏有八個都跟林珊認識,甚至還有那麽兩三個經常一起胡搞瞎搞的,她是話也不敢随便亂說,酒也不敢随便亂喝,就怕露餡。
最要命的是,她隻要一提起要走的事情,身邊這個叫魏潇的家夥就一句,你不能有了韓二少這個靠山,連朋友都不要了吧,之前你出事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要不是在國外早就來幫忙雲雲。
林夏那叫一個糾結,還好身邊跟了一個同在一個公司上班的溫思思,不然她就真要來個嚣張一回,把這些人挨個罵個遍,再把韓宇揚叫來給她收場了。
百般不耐煩的情況下,林夏隻能悶頭喝飲料。
“來,珊珊,再喝一杯,這可是我特意準備的好酒,你以前最喜歡這種牌子的紅酒,不好找啊。”
林夏翻了翻白眼,什麽高檔紅酒,能比的傷82年的拉菲嗎,據說現在的拉菲都是A貨,真正的拉菲早就喝完了,她也就在韓宇揚那裏喝過一杯,好像是獨家珍藏,市面上找不到的那種,真嘗不出什麽特别的地方。
“不喝!”林夏推開那杯酒。
魏潇皺起眉來,回頭看了眼周鵬,微微揚眉,周鵬心領神會的把自己面前那杯酒推過去,“來唱歌跳舞,怎麽能少了喝酒呢,我說珊珊,你就是跟我們喝點酒,韓二少也不會在意的吧,何必這麽小心。”
“都說了不喝!”林夏推辭了幾下,語氣冷硬起來,真是有完沒完。
“林珊,你什麽意思?”周鵬氣上心頭,一腳踹在桌子腿上,桌上的飲料白酒灑了一地。
林夏堪堪躲開朝自己撒過來的酒液,冷哼一聲站起來,“什麽什麽意思?你是聾了還是怎麽地,我說了,不喝,不想喝,憑什麽你要我喝酒我就非得喝酒,你以爲你是誰?韓宇揚嗎?”
“你……”周鵬氣的臉漲成豬肝色,“好你個林珊,有了韓宇揚連朋友都不要了是不是?我真是看錯你了,枉我當初幫過你那麽多。”
你這樣的朋友我真不需要,一看就不是什麽好東西。
“呵,我林珊什麽性格你最清楚,我就是嚣張跋扈怎麽地?渾身上下都透露着沒安好心的邪氣,你當我是白癡嗎?”
林夏也就是随口一說,反倒讓周鵬吓了一跳,他們還什麽都沒做了,難道林夏知道了?
“好啦好啦,周鵬這不是傷心了,才會這般口不擇言。”魏潇擋在兩人中間,陪笑道:“以前你跟我們倆關系最好,可自從有了韓二少,你就再也沒有理會過我們,我們能不生氣嗎?我自罰一杯你随意。”
林夏撇了撇嘴巴,喝了一口杯子裏的飲料了事,“我還有事,今天就不奉陪了,再見!”
她說走就走,完全不管身邊的人在說什麽,但這群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是要攔着她,林夏心氣不順,幹脆拿出手機威脅道:“我現在就給韓二少打電話,你們不放人是吧,那我讓二少來接我走。”
她這麽一說,兩邊的人就散開了,林夏到底之前在宴會上酒就喝的多了點,出了門才發現自己頭昏腦漲的,去洗手間洗了一把臉,還是頭暈,完全找不到北,剛走到酒店門口,忽然有人攔住她,語氣驚惶地說:“林珊,包廂裏出事了,你快去看看吧。”
“出事了,能出什麽事,他們喝醉了打群架嗎?”林夏站在原地沒動,面前這個女人有點眼熟,好像之前找過薛琪麻煩的那個,叫張馨文身後站着的呐喊助威龍套一。
“不是,比打架還可怕。”這人滿臉驚恐,“你跟溫思思是好朋友對嗎?她得罪了周鵬,被周鵬強行灌酒,一群人大庭廣衆之下要拔她的衣服,怎麽辦?”
“什麽?這群人渣,腦子有病吧,怎麽能這麽折辱人。”林夏轉身朝包廂裏跑去,“快,我們回去看看。”
“可我不敢!”
林夏無法,隻能自己單槍匹馬的殺回去,心想着自己還挂着林家大小姐的名頭,身後又站着一個韓宇揚,他們多少要給自己一點面子的。
到底沒有在豪門大圈子裏長大,沒有接觸過那些纨绔世界裏的黑暗和肮髒,因此,林夏也沒看到,她轉身的那一刻,那個女人臉上露出了詭異笑容。
包廂門口站着的人已經換成了魏潇帶來的保镖,見林夏過來,立馬殷勤的打開門,待林夏走進去後,也跟着進去了,站在靠門的位置,堵住了退路。
推開包廂門的時候,林夏腦海裏的畫面是兩個纨绔少爺被溫思思得罪了,灌她酒指着鼻子辱罵她的畫面,可是看清楚屋裏的情況後,林夏整個人都呆滞在原地。
偌大的屋子,之前還衣冠楚楚聊天的男男女女,此時好像都中邪了,瘋魔了一般,摟摟抱抱的在各個角落裏,你來我往好不熱鬧,各種不堪入耳的浪.叫聲不斷傳入耳朵裏,眼前隻剩下白花花的一片。
那些女人,她們都摒棄了所謂的自尊自愛,做爲的做爲人的底線,而那些男人,他們全都化爲帶着皮囊的惡魔一般,什麽倫理道德,什麽底線人倫,通通都被踩在腳底下。
林夏瞠目結舌的張大嘴巴,隻覺得自己這二十多年來累計下的三觀完全被碾壓的粉碎。
以前看小說的時候,确實有看到某些大神的騷操作,寫一點纨绔富二代的奢靡生活,這種不能直視的聚會自然也有簡單的介紹過。
林夏自然是以爲,這種聚會是認爲杜撰出來的,哪裏會有人這麽不知廉恥,可現在,她就站在這個包廂裏,而眼前,正在進行的就是這麽一幕。
再有小聰明腦子轉的快,林夏也不過是個沒見過大世面的小丫頭片子,人生最黑暗的時候就是被林中鶴送給那什麽程四海,哪裏能跟這麽勁爆的畫面相比較。
她不禁想要問,這些還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