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遠臉色大變,“晴晴,不要亂說,你忘了吧,我們盡快完婚,這是是你爸爸的遺願。”
“滾!”
喬若晴臉色倏地沉下來,“你有什麽資格提我爸!”
她爸爸去世前,他曾在病床前保證,保證會一輩子對她好,會照顧她一輩子。
可最後,他都做了什麽?
喬若晴想起前世他所做的一切,悲憤地渾身顫抖,“滾!你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們!”
宋銘遠還沒有被誰這樣罵,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好,不過想到他的計劃,還是忍着氣,“晴晴,你先冷靜一下。”
嘩啦——
喬若晴将床頭櫃上他們帶來的禮物全掃到地上。
正巧喬若蘭就站在旁邊,水果杯子等物一下子砸到了她的身上。
宋銘遠連忙将喬若蘭拉開,忍不住喊,“晴晴!”
守在門外的人大概聽到了動靜,開門進來。
“雯雯姐,麻煩你幫我把他們請出去。”
在外人面前,宋銘遠覺得失了面子,“晴晴!你不要胡鬧。”
喬若晴見頭撇向另一邊,直接無視他。
徐雯走了過來,“先生,喬小姐需要休息,麻煩您先離開。”
宋銘遠臉色陰郁,“你算什麽東西,滾出去!”
“宋先生,我朋友需要休息,麻煩你先離開!”
“你什麽玩意兒……”
宋銘遠氣的發飙,結果回頭一看,看清來人的臉後,後面的話全都咔在了喉嚨裏。
“霍,霍總?”宋銘遠的聲音有點發虛。
霍景淵走進來,看到病床旁邊地闆一片狼藉,眉頭皺地更深,臉色愈加地不好。
喬若晴跟宋銘遠在一起時,喬母已經去世,跟霍家的來往也漸漸變少了,所以宋銘遠并不知道霍景淵跟喬若晴的關系。
再加上此時宋銘遠已經氣暈了頭,于是把喬若晴今天的反常歸結到了霍景淵的頭上。
他看向喬若晴,“你跟霍總認識?難怪!”
他冷笑,拉起喬若蘭,大步離開。
他們走後,病房裏變得安靜許多。
徐雯在收拾地闆上的東西。
喬若晴臉色慘白,雙眼無神,不知在想什麽。
霍景淵掃了她一眼,視線落在她的手臂上,忽然大步地走過來,抓起她的手,“怎麽回事?”
喬若晴回過神,才發現手臂上的紗布滲透出了點紅色血絲。
“哦,可能傷口有點裂開了吧。”她淡淡的說,也沒有太在意。
霍景淵看了眼空蕩蕩的床頭櫃,“不擔心手上會留疤?”
喬若晴輕笑,這一點點疤算什麽,前世她身上何止是這一道疤,她早已經不在乎了。
“沒關系。”她要收回手。
霍景淵卻用力握着她的手腕,“給她重新換藥。”
徐雯應下,走出病房拿藥。
霍景淵的視線重新放回到她的手上。
她的手臂纖細修長,皮膚白皙如羊脂,留疤的話,就可惜了。
霍景淵突然有種想一直握着她的手的沖動。
他移開視線,随意擡眸,目光便凝在了電視屏上,上面的那段視頻已經暫停,停在宋銘遠跟喬若蘭從房間裏出來的鏡頭。
他看了眼,挑挑眉,原來如此。
“就這麽算了?”他回過頭來看她,聲音戲谑中帶着點低沉的磁性。
他也不知道爲什麽,明明不想惹上麻煩,偏偏就是忍不住多嘴一句。
喬若晴這時情緒已經穩定了許多,她擡眸,“霍大哥有什麽好主意?”
霍景淵不接她的話,“堂堂喬家大小姐,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是嗎?”
心裏卻在想着,不生氣不怨恨,難道還心裏惦念着宋銘遠?心裏忽然有些不悅,這個蠢女人,這對狗男女一看就知道相處的時間不短了。
不過,她自己犯蠢,管他什麽事!霍景淵在心裏冷哼了一聲,目光卻又看向視頻中的那兩個人。
宋銘遠?宋氏剛上任沒多久的執行總裁,聽說最近資金鏈很緊張啊。
霍景淵嘴角勾起,眼裏閃過一絲冷厲。
喬若晴沒想太多,卻認爲霍景淵的一句話陷入了沉思。
是嗎,她想做什麽就能做什麽嗎,被囚禁多年,她早已經忘記了曾經的自己應該是什麽樣子,重生回來,她見到蔡美賢下意識地會害怕,見到宋銘遠喬若蘭,渾身的神經都開始緊繃。
她恨他們,恨不得把他們挫骨揚灰,可也怕他們,被折磨了這麽多年,她下意識地就想躲開他們。
但,她明白,她躲不開的,目前在這醫院裏,有霍景淵的人,她能安靜一時,但她不可能一輩子都呆在醫院。
這時徐雯拿着藥進來了,霍景淵走到另一邊,讓徐雯給她換藥。
喬若晴擡頭看向他,“謝謝。”
霍景淵不以爲意,目光在她的手臂上徘徊,但徐雯解開紗布,看到她手臂上的數條傷口時,眉頭不由緊皺,神情也變得冷凝。
“我來是想告訴你,關于肇事者的行蹤,警方已經掌握了線索,你這幾天最好先不要出院,也不要見一下亂七八糟的人。”
喬若晴頓了一下,笑了笑,“好,我聽你的。”
zhongshengtianqiquanshaodexjiancho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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