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聶夫人把柳寒若又給扔回了地上,對着周圍的男人道:“給我扒了她的衣服!”
“你們敢!”柳寒若失控,大吼起來。
周圍已經圍了不少看熱鬧都人。
要是在這兒被扒光了衣服,那以後她就真的不用見人了。
“我有什麽不敢的?”聶夫人說着,往柳寒若的肚子上踹了一腳,滿目的寒,“你這個賤人,仗着自己年輕,有幾分姿色,就到處勾引别人的老公,你覺得我還會怕你不成?”
往後退了一步,聶夫人繼續道:“給我扒!”
柳寒若被踹在小腹,小腹的絞痛讓她臉色蒼白,身體都蜷縮成了一團。
聶夫人看着她這樣,卻還是覺得不過瘾,又對着幾個男人狠聲道:“她要是敢躲,就給我打!”
幾個男人應了一聲“是”,便對着柳寒若伸出了手。
柳寒若本來就長得漂亮,那幾個男人趁着扒她衣服的時候,自然也會東摸一下,西捏一把,占足了便宜。
柳寒若自然不會就這麽任憑别人扒自己的衣服,不停的躲閃,口裏也在罵着,那幾個男人變按照聶夫人說的,不停的往她身上招呼,一下一下的巴掌或者拳腳落在她身上。
而且,柳寒若越是反抗,那幾個男人反而越是得意,越是覺得好玩。
就這麽拖拖拉拉了四五分鍾,柳寒若身上的衣服被全部扒光了,連一塊遮羞布也沒有留下,身上有着青青紫紫的傷痕,她抱着自己的雙腿,蜷縮在車子面前,在寒風中瑟瑟發抖,地上還有一灘血。
她的肚子好痛,原本蒼白的臉色被凍得通紅,她的眉心狠狠的蹙着,額頭上布滿了密密麻麻的汗。
聶夫人拿着手機拍了好一會兒的照片,才把手機塞回了包裏,揚聲道:“柳寒若,你以後最好有點兒分寸,别再那麽不知羞恥!要是真想過好日子,自己好好找個人嫁了也就算了,可偏偏,你要來招惹我,這才的事,别怪我不留情面!”
然後,她帶着幾個男人走了。
其實之前她就給柳寒若打過電話,讓柳寒若跟聶總斷了。
做了這麽久的豪門太太,聶夫人的心裏清楚,這個圈子裏的男人,有幾個不喜歡玩的?
但是隻要知道分寸,玩個一次兩次就甩了,那也沒什麽。
可偏偏這個柳寒若不知收斂,三番五次的顫着聶總,還被人拍了照片,聶夫人跟幾個太太打麻将的時候,還被人用這件事笑話,她怎麽可能忍得了這口氣?
車子發動前,聶夫人往車窗外看了一眼。
柳寒若還跟剛才一樣,靠着車坐在地上,地上的那攤血,殷紅殷紅的。
她的衣服全都被撕破了,根本不可能蔽體。
司機一邊開車,一邊問:“夫人,接下來怎麽做?”
聶夫人收回了目光,把手機扔到了前面的副駕駛座上,“把照片發出去,我要讓這個女人在江城再也待不下去!”
也要讓别人知道,想勾引她的老公,那就得付出代價。
最重要的,是要讓那幾個一起打麻将看她笑話的太太知道,她也是有手段的,也不是那麽好惹的。
當天晚上,這組照片就在全網傳遍了,網上的人一股腦的都在罵柳寒若不知羞恥,當然也有少數的幾個人在幫柳寒若說話,覺得即便她做得不對,但是那個原配這樣也太過分了。
那幾個幫柳寒若說話的人立刻被罵得頭破血流,很快就沒了聲音。
柳寒若在江城,是徹底待不下去了。
别說江城,因爲那些照片被傳得到處都是,父母也丢盡了臉面,她在國内,是待不下去了。
施詩知道這個消息以後,興沖沖的就去了霍家了。
這麽好的消息,她當然要馬上去告訴喬若晴。
她到霍家的時候,霍景淵正在喂喬若晴喝湯,即便施詩都到了面前,他也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知道自己當了電燈泡,施詩有點兒不自在,摸了摸鼻子,陪着笑臉問:“霍總,您忙着呢?”
霍景淵“嗯”了一聲,随手往旁邊沙發的空位上揚了揚下巴,“坐。”
雖然隻是淡淡的一個字,但是施詩也覺得很受寵若驚了,立刻坐了下來。
喬若晴喝飽了,等霍景淵再把勺子遞到嘴邊的時候,她搖了搖頭,說不要了,霍景淵于是把碗勺給了徐雯,自己起了身,準備去書房。
上樓梯之前,霍景淵回頭看了看施詩,“她最近犯困,别聊太晚。”
“知道知道。”施詩連聲應着,目送着霍景淵上樓,等霍景淵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視線裏以後,她的一口氣才松下來,連剛才還挺直的背脊都一下子彎了。
看着施詩這樣,喬若晴忍不住笑了,“怎麽了?都這麽熟了,你還這麽怕霍景淵啊?”
明明之前有段時間還敢跟霍景淵開玩笑的,現在不知道是怎麽了。
不過,對于施詩來說,怕霍景淵也不是什麽丢人的事,所以她也就沒有否認,而是趁機還放起了彩虹屁:“誰讓霍總天生氣場強大呢?若晴,你可真是嫁了個好老公!”
喬若晴撇了撇嘴。
自己出去開花店以後,施詩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喬若晴不想扯這些,覺得生分,往施詩那邊挪了挪,問她:“怎麽突然過來了?不是說這兩天店裏忙嗎?”
這麽晚了還過來,說不定是有什麽大事。
不過對于施詩來說,也确實是大事,而且是值得普天同慶的大事。
反正霍景淵也不在客廳裏了,施詩也就沒有了半點兒拘束,立刻靠到了喬若晴的面前,從包裏摸出了手機,點開網頁遞到了喬若晴的面前,“若晴,你看這個,這可是今年開年的一大新聞啊!”
喬若晴點開看了,看到照片以後,愣住了。
照片上的柳寒若臉上帶着傷,嘴角還流着血,脖子以下全部都被打了馬賽克,一看就知道是怎麽回事。
在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麽現在就……
“她怎麽了?”喬若晴手指不停的左右動作着,一張張的劃着照片,看着柳寒若的慘狀,眉心越皺越深。
見喬若晴隻是看圖片,沒有看文章内容,施詩便開始解釋起來:“之前我不是跟你說,柳寒若經常跟不同的男人在一起嗎?這是被原配打了,就在蕭氏的門口,還被扒光了衣服。”
頓了頓,施詩的聲音帶上了幾分悲憫:“對了,聽說她懷孕了,不過被這麽打了一頓,她縮着身子靠在車子上,連動都動不了,還是被好心人給送到醫院去的,不過聽說,她的孩子沒了。”
喬若晴抿着唇角,沒說話。
孩子沒有了……雖然柳寒若本來也沒想要這個孩子,但是以這種方式失去,她的心裏應該也很難過吧?
還有……到底是個女人,被這麽對待……
“現在網上都在罵她,看來,她在江城是待不下去了。”施詩不停的搖頭歎氣,“不過這也是她自找的,世界上那麽條路,誰讓她非要走這條?”
走這條見不得光的路。
不過喬若晴的心裏卻清楚,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在醫院的時候,柳寒若和霍景淵說的話,她可是全都聽在心裏的。
隻是在施詩的面前,她沒有說出來。
把手機還給施詩,喬若晴輕輕笑了笑,“誰知道她怎麽想的呢?”
施詩把手機收好,見喬若晴輕輕蹙着眉,像是有些不高興似的,往前湊了湊,問她:“你不高興嗎?”
上次她們和柳寒若見面的時候,柳寒若可說了不好聽的話,施詩都記在心裏了的。
就算喬若晴心胸寬廣,不落井下石,但是也不用露出這種表情吧?
“談不上高不高興,她過得怎麽樣,其實跟我沒多大的關系。”她語氣淡淡的,拍了拍施詩的手背,“不說這個了,我們說點别的吧。”
她現在是孕婦,施詩當然是由着她的,便說起了别的無關緊要的事。
施詩記得霍景淵的交代,所以沒聊多久就離開了。
喬若晴回房的時候,霍景淵不在,她于是去了書房。
霍景淵坐在電腦面前,手指正在鍵盤上不停的敲擊着,也不知道在寫什麽。
聽見開門的聲音,霍景淵擡眸往門口看了過來,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喬若晴。
“施詩走了?”霍景淵問。
喬若晴點頭,往這邊走。
霍景淵連忙關了顯示器,起身去,扶着喬若晴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握着她的手問:“那怎麽不去睡?”
現在已經很晚了,平時喬若晴這個時候已經睡了。
“有點事情想問你。”話雖然這樣說,但是喬若晴的臉上表情卻很平靜,并不想很求知的樣子。
霍景淵攬着她的肩膀,把她的手捉到唇邊吻了吻,“嗯,老婆,你問。”
喬若晴臉蹭了蹭,讓自己靠得舒服一點,這才問:“柳寒若出事了,你知道吧?是你做的嗎?”
霍景淵點點頭:“我隻是讓明泉把真相告訴她。”
僅此而已。
至于後面的事,他也沒有想到,更沒有想到柳寒若的名字會在一個下午,就傳遍了整個江城。
喬若晴就沒有再問了,閉上了眼睛,很快睡了過去,最後,她是被霍景淵抱着回房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