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說實話。
後來,她成功的進了蕭氏地産,而且還拿到了很多工作機會。
爲了能做出一番事業來,将來好向喬若晴報複,柳寒若很拼命,隻要能把業務談下來,她什麽都做。
爬床也不例外。
晚上八點,柳寒若穿着黑色的連衣短裙,架着腿坐在沙發上抽煙,她指甲上塗了豔紅色的指甲油,兩條腿白皙修長,肉色的絲襪在彩燈的照射下,似乎還在發光。
身邊肥胖的男人一把把她拉到了懷裏,在她臉上親了一口,“柳小姐,你說真的?隻要我能簽合同,你什麽都願意答應我?”
柳寒若的臉上化了很濃的妝,眼線上翹,看了男人一眼,就跟能勾人似的,“當然了,郭總,難道我還會騙您不成?”
一邊說話,她的手還在郭總的胸口不輕不重的抓了一把。
那感覺,就像是小貓收了爪子似的,肉墊軟綿綿的摁在胸膛上,足以讓百煉鋼化爲繞指柔。
郭總被抓得心癢難耐,立刻将柳寒若的手給握在了手心裏,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那好,我現在就讓人去開房間。”
包間裏烏煙瘴氣,坐了不少人,有唱歌的,又喝酒劃拳的,很吵鬧,但郭總和柳寒若的對話還是被旁邊坐着的人給聽到了。
那兩個人立刻打趣起來:“郭總,恭喜啊,您這是抱得美人歸了啊!”
另一個人則是在柳寒若的腰上捏了一把,“柳小姐,沒想到你這麽豪放,什麽時候來陪陪我啊?”
他的話帶了幾分侮辱,柳寒若聽得倒胃口,但是又不能做出不滿的樣子。
嬌笑着把男人的手打開,柳寒若嬌滴滴的道:“楊總,您這是說的什麽話?我找了您兩次,您可是連見都不見我。”
然後,她别過頭去,又看着郭總,“郭總,您得先把合同簽了,我才能陪您呢!”
郭總倒是也不生氣,還跟她開着玩笑,“怎麽,你還怕我騙你不成?”
柳寒若笑,“這個年頭,談什麽騙不騙的?隻不過你們男人啊,都壞透了,我一個小女人,怎麽也得爲自己考慮,您不會介意吧?”
郭總不缺錢,又喜歡玩,最喜歡跟這種開放的女人玩兒,什麽都能玩,也不用顧忌,二話不說的就簽了合同。
然後,就摟着柳寒若從包間裏出去了。
原本還很喧鬧的包間,此刻倒是安靜了很多。
楊總摸着下巴,盯着包間的門口道:“真騷啊!”
另一個男人問:“爲了合同,她還真是什麽都做得出來。楊總,這不就符合你的口味嗎?”
楊總擡了擡眼皮,“我看這女人功夫應該不錯,怎麽樣,要不要一起玩?”
那個男人眼睛都亮了,“楊總,你說真的?”
沒等楊總回答,他又擔心了,“她能答應嗎?”
楊總嗤笑,“本來就是個浪的,她還有不答應的?等着,我拿下了就告訴你,咱們一起玩!”
楊總說對了,柳寒若還真的這麽玩過,隻要能簽約,怎麽玩都能接受。
畢竟,也得給自己報仇攢資本。
就靠着這麽拼命的爬,進蕭氏地産不過才兩個月,柳寒若的職位已經很高了,手底下甚至還帶了不下十人的團隊。
爲此,公司裏不少人都在猜測她是不是跟蕭明泉有什麽見不得人的關系,畢竟蕭明泉以前是個什麽樣的人大家都知道,而柳寒若又确實很會賣弄風情。
這些話,柳寒若多多少少的聽到了一些,卻也不放在心上。
别人要說,那就讓他們說去吧,反正她拿到手裏的才是最可靠的。
至于流言蜚語,又不能讓她少兩塊肉。
這天下午,柳寒若去咖啡廳見一個客戶,簽了合同,也約了晚上見面的時間地點,那客戶先走了,她自己坐在位置上,看着面前擺放着的文件夾,抿了一口咖啡。
照這麽下去,再過個幾年,她要動喬若晴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喬若晴不就是仗着有霍景淵撐腰嗎?霍景淵事情那麽多,也不可能每時每刻都陪在喬若晴的身邊。
正想着,她就看見喬若晴進了咖啡廳,正好坐在她旁邊的桌子上。
喬若晴懷孕五個多月了,肚子已經挺得有點大了,因爲唐蘭和霍景淵一直給她做好吃的,她倒是真的胖了一點兒,今天正好施詩休息,她就約了施詩出來逛街。
當然,阿榮一直是跟着的,隻是在外面的車裏,沒有進來。
坐下以後,喬若晴摘了手套和圍巾,有些累,忍不住抱怨道:“好麻煩啊,每次出門都要裹好多東西,把自己弄得跟個企鵝似的。”
沒懷孕之前,即便是冬天,她也穿得比較潇灑,現在倒好,整個人看起來都那麽臃腫。
施詩就笑她,“誰讓你現在嬌貴呢?你肚子可是霍氏的長孫,霍總很重視吧?”
說到這個,喬若晴的眼角都忍不住彎了起來。
是啊,霍景淵是真的很重視,每天回到家裏都要把耳朵貼在肚子上聽聽動靜,跟孩子說會兒話。
那種感覺,真的很幸福。
服務員過來點單,施詩要了一杯卡布奇諾,喬若晴則是要了一杯熱牛奶。
懷孕以後,她吃東西就很忌口了,雖然可以少喝一點咖啡,但是爲了寶寶着想,她一口都沒有喝過。
施詩就玩笑着笑她,說她過于小心了,喬若晴笑而不語。
兩人正說着話,旁邊卻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喬總,好久不見啊。”
喬若晴扭頭一看,就看見了一張臉。
尖尖的下巴,妝化得有些濃,風情得很,盯着她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光看那張臉,喬若晴沒怎麽想起來這個人是誰,但是看到她的眼睛的時候,喬若晴想起來了。
這是當初在姚雙雙的婚禮上,推她的那個女人。
下意識的用雙手抱住自己的肚子,喬若晴皺着眉問:“你怎麽會在這兒?”
施詩盯着柳寒若看了一會兒,目光帶着些鄙夷,又轉向了喬若晴,“若晴,這個人你認識啊?”
“嗯。”喬若晴點了點頭,“她以前是景淵公司裏的職員。”
柳寒若笑了笑,“看來喬總還沒忘記我啊。”
說着,她就站起了身,要往喬若晴那邊去。
施詩怕她對喬若晴做出什麽事來,立刻攔在了喬若晴前面,張開雙臂,像護崽的老母雞似的,“你想幹什麽?”
柳寒若覺得好笑,“光天化日的,我能幹什麽?隻不過跟喬總太久沒見,想跟她叙叙舊而已。”
喬若晴仰頭看着她,神情警惕,“我跟你沒什麽好叙舊的。”
當初在停車場外面,這個女人可是差點兒害得她流産。
就是因爲當初被霍景淵從公司裏開除了,她就把所有事情都怪到了自己的頭上。
“沒有嗎?”柳寒若的目光越過擋在中間的施詩,直直落在喬若晴的身上,她擡了擡手,展示着自己手腕上的鑽石手表,“喬若晴,如果不是因爲你,我也不會到今天這個地步!”
天知道她每次跟那些臭男人上床的時候有多想吐多惡心?可是偏偏,她又不能不那麽做,不能不用自己的身體換來一張一張的合同。
在整個江城,除了蕭氏,沒有公司敢用她,所以她必須抓住這個機會,必須更加努力才行。
她要得到至高的一切,然後才有能力報複喬若晴。
施詩掃了一眼那塊表,覺得晃眼,便把目光轉開了,“我不管你現在過的是什麽日子,那都是你自找的,别把什麽都怪到别人頭上,也應該反省反省自己才是。”
柳寒若終于開始打量起施詩來。
目光在施詩身上慢悠悠的轉了兩圈,腦海裏有了點兒印象,柳寒若笑着問:“我想起來了,你是林朗的女朋友,對吧?”
她在霍氏待過,林朗以前也在霍氏上班,所以她認識自己,施詩倒是也不覺得奇怪,揚着眉反問:“是又怎麽樣?”
“不怎麽樣。”柳寒若雙手抱着,側頭看着施詩,“隻是突然想起來,以前林朗在霍氏那麽受霍景淵的器重,後來隻不過是因爲一點小事,霍景淵就把他從公司裏踢出去了,你還跟喬若晴這麽要好?”
施詩皺着眉看她。
她繼續道:“那兩口子都是過河拆橋的人,你跟他們混在一起,沒什麽好處,以後也不會有好下場。”
林朗當初受制于孫堯,不得已做了内鬼,雖然後來主動跟霍景淵坦白了,但是心裏還是過不去那道坎,所以才會從霍氏辭職。
知道林朗心裏難受,所以這件事,施詩後來從來沒有在他面前提過。
但是沒想到,今天居然被這個女人說了出來。
“林朗從霍氏出來,是他自己的原因,跟霍總沒關系,你少在這兒挑撥離間。”施詩言語有些不善,“你雖然現在不在霍氏上班,但是以前怎麽說也是霍總的下屬,一跳槽就在外面說老東家的是非,你這樣的人居然也有公司敢要?”
光說不算,說完了以後她還嗤笑了一聲,鄙夷的姿态半點兒也不加掩飾。
柳寒若擰了擰眉。
她隻在施詩去霍氏找林朗的時候見過她幾次,沒有說過話,也沒有了解過,以前隻覺得施詩是個什麽都不懂的小姑娘,沒想到嘴皮子居然這麽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