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孕婦還要大上三分的啤酒肚,滿口的黃牙以及頭頂上的地中海發型,身上雖然穿着昂貴的定制燕尾服,但他卻在脖子上挂了個大金鏈子,手上戴着的也是金表,最最重要的是這位黃總品味特殊,婚禮上化着濃妝過來的,甚至還将眼影給抹了。
确定她今天嫁的是男人,而不是一個人妖嗎?
顧晴心裏凝重,已經确定了薛家就是在威脅她、欺騙她,逼她嫁給了這麽一個男人,這一家子的人渣,要徹底毀了她的人生!
薛定海聽到黃總的謾罵聲,也覺得不太對了,趕緊上前來打圓場,“黃總,這丫頭就是沒個主見的,您别跟她一般見識哈,等婚禮結束了,進了房間您想怎麽教訓她就怎麽教訓,犯不着現當着這麽多人的面發作。”
黃總想想也是,便點頭了,“還沒過門呢,那你們家的事,你們自己解決吧!”顯然是要袖手旁邊,把難題丢給了薛定海。
薛定海深深吸了一口氣,罵道“顧晴,你到底想幹什麽!如果不想嫁了你就直接說,我們薛家不是隻有你一個女兒!我勸你不要那麽自私,做事之前先想想咱們家,想想顧朗!”
又是拿弟弟出來壓她,哈!哈哈,真是可笑!
顧晴沒有理會薛定海,而是直直的看着莫以東,“你和薛原美到底什麽時候好上的?”
“幾天前。”
“我不信!”顧晴慘白着臉厲聲說,就莫以東和薛原美這對狗男女的膩歪勁兒,沒個半年以上的奸情誰信?
薛原美忍不住了,直接站出來罵道“你幹嘛兇我未婚夫啊,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和以東八個月前就睡在一塊了,我還替他流了一次産,現在知道真相了,滿意了?”
勁爆的炸彈扔下,沒想到來吃個婚禮酒席能看到那麽強的一幕戲,看來這禮金沒白花。薛定海聽着旁邊的唏噓聲,恨不得連薛原美一塊打,但這畢竟是自己的親女兒,他還是要疼着的,所以隻虎着一張臉,将所有丢臉的事兒都賴在顧晴身上,要不是這死丫頭不乖,至于鬧出那麽多事麽?
“你真的想我嫁給黃總嗎?莫以東,你老實說。”顧晴咬着牙,想要得到最後的重創。
“我們已經分手了,你做什麽都與我無關,顧晴,我們都是成年人了,分手而已,看開點。”莫以東冷淡的說。
看開?
好一個看開!
二十年的青梅竹馬,說放開就放開。
顧晴擦幹淨臉上的淚水,站起來對着黃總鞠躬,“對不起今天是我沖動了,我現在立刻去後台換衣服,對不起。”
她現在已經沒有半點牽挂可言了,除了弟弟,她誰都不要!
黃總臉色好看了些,畢竟顧晴擡頭的時候他看見了,可比照片好看幾倍。
就在顧晴往後台走,要去換衣服的時候,門口傳來一聲聲打砸聲,将婚禮鬧得不可開交。
“誰啊!”黃總暴怒,結個婚要一波三折的嗎?屢屢有人搗亂!
“聽說這裏有一個叫顧晴的人結婚?”
“是!新娘就是顧晴!”
“給我抓起來!”沉穩寒冷的聲音凍得人渾身打哆嗦。
這是個地獄來的煞神吧?
顧晴沒回過神來就被兩個黑衣保镖抓住,連連喊道,“你們是誰?爲什麽要抓我?”
黃總也反應過來,立刻罵道“哪裏來的小屁子!敢抓我老婆?不要命了吧!”顧晴可是他是資産,是他的東西,旁人憑什麽亂動!
“哦?那好,那幫你老婆将我的醫藥費賠清了,我便不抓人。”
男人穿着一身筆挺的手工定制西裝,踩着穩健的步伐宛如天神降臨一般,緩緩地出現在衆人面前。兩條劍眉緊緊的擰在一塊,薄唇也已經抿成了一條線,可見怒火正在隐忍。
席漠承早就來了,他看着顧晴被薛原美欺負、目睹着她被信任的人背叛,這一點倒是和他年輕的時候有些相似,都是經曆過背叛的人。可如果沒有這些背叛,又如何成長呢?所以他哪怕心中再疼,也強忍着沖動,靜靜的聽着、看着。
這個小女人很傷心吧?畢竟身邊的人背叛了她,還将她嫁給這麽一個……糟老頭子?嗬!薛家,幹的真不是人事,一家子人渣!這一點想法倒是和顧晴不謀而合。
黃總被人搗亂婚禮,覺得顔面盡失,沖上去要一展雄威,可看到席漠承的臉龐時,他卻傻眼了。
這、這是誰?
他沒有老花眼吧?
來鬧婚禮的人竟然是……席漠承?财經日報連續用了好幾年的商業大亨席漠承?
“席總,您、您怎麽有空來參加我的婚禮啊?”黃總立刻卑躬屈膝,點頭哈腰的樣子跟條狗似的。
席漠承淡淡的掃了他一眼,擰眉,“婚禮?我是來抓人的!”
“抓人?”
“沒錯,抓一個傷我傷到鮮血淋漓的人。”席漠承的聲音淡淡,卻讓衆人屏氣凝神,到底是誰那麽大膽,竟然敢傷這個打個噴嚏就能夠讓海城抖三抖的人物?
是誰?站出來——
随着席漠承的話,婚禮現場似乎陷入了冰點。
一直到席漠承邁開腿,朝着一個女人走去。
顧晴?今天是新娘?難道就是她傷了席漠承?
薛定海覺得完蛋了,這個顧晴果然是掃把星!
席漠承就站在顧晴的面前,看着微微發抖的少女,不滿的擰了擰眉,旋即脫下西裝外套,強勢地披在顧晴身上,緊緊的将她包裹起來,哪怕顧晴掙紮想要離開幾步也沒有辦法,席漠承用力的将她捆在懷裏,不得動彈。
頭頂飄下來他喑啞迷人的聲音,“穿那麽少衣服,還渾身濕哒哒的,誰給你潑水了?”
席漠承說着,冷漠的眼神着重掃過薛原美和莫以東,這倆畜生敢欺負他的女人?呵呵,有意思!
薛原美整個人都僵在了原地,臉色極爲難看,她在席漠承的眼神底下過不了半招,更别提一向卑躬屈膝的莫以東了,此刻在席漠承的眼神底下莫以東都恨不得匍匐了,彎着腰駝着背,就跟那種不太健康的病人一樣。可據她所知席漠承這男人不近女色,非常冷漠,根本不是那種熱情的人,就連她和蘇美雪這種有氣質的女人都沒能讓席漠承多看一眼,怎麽顧晴這個孤兒,能入了席漠承的法眼,還讓這個海城金龜婿爲她挺身而出呢!
賤人!果然是個賤人!有其母必有其女!
“席總、您、您這樣看着我幹嘛啊?怪讓人害羞的。”薛原美心虛地挪開身子,想藏在莫以東的身後。
席漠承朝着身旁遞了一個眼神,喬楓立刻會意,帶着兩個黑衣保镖圍了上去。
喬楓那張娃娃臉挂着笑容,道“薛小姐,我們家席總想跟您喝一杯,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
什麽?難道席漠承看上她了?
薛原美覺得幸福來得很快,連忙點頭,“這是原美的榮幸,多謝席總擡愛。”那矯揉造作的姿态實在令人作嘔。
如果不是因爲顧晴在這裏,席漠承片刻都不想多呆。
薛原美帶着得體的微笑,朝着喬楓伸手要拿他手中的香槟,可還沒完全伸出手呢,喬楓就先動了,手裏的兩杯香槟盡數潑在了薛原美的臉上。
“啊——你——”薛原美吓了一跳,急急尖叫。
喬楓笑着問,“薛小姐,這香槟味道好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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