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潤臉色灰敗,他知道自己已經輸的一敗塗地了。
但是他還是想要拼死一搏,他握緊了拳頭對席漠承說:“就算你能做的比我好,那又怎麽樣,這個位置我是不會讓給你的。”
讓?席潤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席漠承緩緩站起身來,他掃了在座的股東一眼,他知道馮氏一直在私下和其中的一些有過接觸,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公司的一切高層也被馮氏收買了。
在金錢面前 ,不是人人都能堅持自己的立場的。
所以席漠承才會演了這出戲,利用席潤把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找出來,沒想到這些人這麽輕松的就被自己吊了上來。
席潤以爲他設計了席漠承,其實他隻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罷了,要怪追能怪他把一切都想的太簡單。
就在席潤打算以死相逼的時候,席子勇進來了,他非常沉重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深深的歎了口氣:“收手吧,我們已經輸了。”
“父親,你在說什麽呢,你是公司的董事長,我是公司的總裁,我們還有機會的!”席潤現在已經接近瘋狂了。
席子勇沒有繼續理會席潤,而是走到了席漠承面前對他說:“我願意讓出我在帝國集團的所有股份,希望你能放他一馬。”
他已經在股權讓渡書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一切可以畫上休止符了。
席潤沒想到最後就連自己說的父親都不站在自己這邊,他瘋了一樣的跑到席子勇面前質問道:“爲什麽,爲什麽就連你都不相信我。”
“夠了!”席子勇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席潤臉上,席潤被打的傻住了,愣愣的看着自己的父親。
席子勇現在什麽都不想了,隻希望席潤能夠平平安安的,他被喬暖被誘惑的已經快要瘋了,自己這一巴掌要是能把他打醒的話,那就再好不過了。
席漠承接受了席子勇的條件,用他手中的股份換取席子勇和席潤下半輩子生活的平安。
當席潤被席子勇帶走的時候,口中還喃喃自已着,說自己才是帝國集團的總裁。
人如果執念太深,很容易把自己逼進死胡同,喬暖是這樣,席潤也是這樣。
不過席漠承要做的事情還沒有結束,他說:“凡是和馮氏有聯系的人,我希望你們能夠自動離職,當然,如果你們能夠同意的話,我會按照你們手中的股份進行補償,這也算是我對你們的最後一點仁慈。”
吃裏扒外這種事情,不管在任何公司都是不被允許的,他們中到底有哪些人心懷異心,席漠承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他是給他們留點臉面,若是繼續裝傻充愣,自己也會有辦法讓他們離開。
光是被席漠承的視線掃視,在座的已經有不少人覺得冷汗都要流出來了,心裏有鬼的人真的做如針氈。
席漠承重新回到了帝國集團,伴随着他回來的是整個公司的大換血,以前的那些股東和高層被席漠承換掉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年輕的血液。
一個公司想要長久的生存下去,源源不斷的吸收新人才是最重要的,帝國集團已經是一個文化深厚的老公司,席漠承會讓它煥發出年輕的光彩。
顧晴一覺醒來,席漠承已經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回來了,顧晴笑着看着他,她喜歡這種睜開眼睛能夠看到席漠承的感覺。
她躺在席漠承的腿上,閉着眼睛,她問席漠承,是不是一切都結束了。
“是的,總裁夫人。”席漠承輕輕的把顧晴的碎發整理好,然後在她的面頰上印下一個吻。
帝國集團的大換血,損失最大的就是馮氏。
馮默生和馮沐陽兩個人花了很久的時間才在帝國集團埋下這麽多的棋子,但是他們誰都沒想到席漠承隻是輕巧的設了個局,便把他們費盡心思布下的局給破了,而且還輕松的拿回了總裁的位置。
要知道爲了收買這些人,馮沐陽和馮默生可是花了大心思,花出去的錢如同流水一樣。
本想着扶持那個傻乎乎的席潤上位以後,帝國集團就會走下坡路,他們也能趁機取代席家,誰知道最後被落了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馮沐陽被馮默生媽了個狗血淋頭,他怒斥這個兒子不中用。
聽着父親的責罵,馮沐陽默不作聲,馮默生罵累了,停下來喘口氣,馮沐陽才擡起頭看着他。
“父親,或許我确實比不上席漠承,那麽您呢?”馮沐陽還是第一次用這種語氣和馮默生說話,馮默生瞪了馮沐陽一眼,他這種輕蔑的語氣是在教訓誰呢?
馮沐陽笑了笑:“您在過去的十幾年,不是也沒有赢過席漠承嗎?”
“放肆!我是你老子,你是不是不想活了!”看着面前頭發也已經有些花白的馮默生,馮沐陽心中忽然 産生了一種憐憫的感覺,再過去,馮默生确實是一個叱咤風雲能夠和席老爺子分庭抗禮的人,但是就像席老爺子已經隐居幕後一樣,他也已經老了。
現在的海城,已經不再是他們老一輩的天下了。
“父親,以後您還是安享晚年吧,公司的那些事情就不需要您來插手了。”馮沐陽淡然的說。
馮默生怒目圓睜,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這是他的公司,是他的馮氏,就算馮沐陽是他兒子,馮氏也是以自己爲尊。
或許以前是這樣的,可是現在已經不是了。
在過去的幾年了,馮沐陽大力培植自己的親信,取代了馮默生的人,現在整個公司說得上話的,都站在馮沐陽這邊。
“您的時代真的已經過去了,我想以後您就在這裏安穩的渡過下半生吧。”
馮默生大概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這一輩子一直在算計被人,到了最後卻被自己的親兒子算計了,他忽然大笑起來,果然是自己的兒子,他沒有看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