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承确實不是他們能算計的人,他們自以爲讓席漠承陷入了自己的圈套,實際上他們是身在局中而不自知。
喬暖帶着東西走了,席潤現在覺得自己能保住性命就不錯了,那些錢就讓喬暖拿走吧,而且他更加擔心的是席漠承接下來會做什麽。
當第二天席潤帶着巨大的黑眼圈來到公司的時候,他感覺公司所有人都在議論自己。
“你們聽說了嗎?沒想到喬暖居然是……。”員工們竊竊私語,看向席潤的眼神也都充滿了異樣,席潤和喬暖的關系人人皆知,現在喬暖成了通緝犯,很多人都覺得席潤肯定也在這件事中扮演了一個重要的角色。
席潤雖然确實做了不少壞事,但是殺人這件事和他是真的沒關系,但是說出來誰信呢?畢竟就連席潤這個總裁的位置,都是靠着喬暖推着他才坐上來的。
因爲喬暖現在畏罪潛逃,帝國集團也被警方監控了起來,一些警察來公司了解情況,調查了和喬暖有關的事情。
警察問了席潤很多問題,席潤不耐煩的說:“你們已經問了我很多遍了,我真的不知道她現在在哪裏,而且在她殺人的時候,我還在國外,我怎麽可能和她合謀!”
“席先生,請您冷靜一點,我們調查您并不是因爲我們覺得你是她的同謀,而是希望你能配合我們把她抓捕歸案。”畢竟喬暖身邊關系最深的人就是席潤,喬楓和喬暖關系不好,這是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
席潤不厭其煩,對警方态度也很差,他覺得自己現在的生活真的是糟糕透了。
還好,他現在依然是帝國集團的總裁,隻要自己還是總裁,什麽都沒有關系。
他看着自己的名片,鑲着金邊的名片上,帝國集團總裁席潤幾個大字也是金光燦燦的,席潤覺得自己好像得到了安慰。
“對,我是總裁,我是最厲害的。”席潤不斷地重複着這句話,這就像是一句咒語,能夠讓他得到短暫的平靜。
因爲喬暖這個秘書已經不在了,也沒有人提醒席潤該開例會了,他恍恍惚惚的站起身來照着會議室走去,他木然的推開門,看到今天所有的股東都在。
而且,席漠承也在。
他怒視着席漠承:“你已經不是公司的總裁了,你爲什麽要在在公司出現,你趕緊給我滾出去!”
席漠承淡淡的笑了笑,喬楓拿出一份股權讓渡書給席潤看,上面寫的清清楚楚,席老爺子無條件放棄所有的股權,把這些全都交給席漠承。
也就是說,席漠承現在是帝國集團最大的股東,既然是股東例會,爲什麽他不能在?
席潤愣了半天,也沒有想出來一個反駁的理由。
就算他能進來也沒關系,自己才是總裁,雖然席潤這樣想着,但是他在坐下的時候,差一點沒有坐在椅子上,他低頭,發現自己的手在不自覺的顫抖着,他努力的想要自己鎮定如常,可是隻要一擡頭,他就能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席漠承微笑着看着自己。
席漠承的笑容非常自信,帶着勝券在握的感覺,而席潤慌慌張張的如同驚弓之鳥。
在做的諸位股東都知道自己應該如何選擇了。
“之前我作爲公司的總裁因爲顧晴的事情被撤換,現在顧晴已經被警官.證明是清白的,所以我想這次的股東大會議題大家都很明确了。”
如果席潤真的能夠把帝國集團發揚光大的話,其實席漠承倒也不是一定要做這個總裁,可惜,他給了席潤機會,但是席潤沒有把握。
席潤自然是不肯放棄自己的位置,他說:“憑什麽!我現在才是總裁!”
“憑什麽?”席漠承冷冷的看着席潤 ,目光銳利的讓席潤下意識的想要躲閃,又擔心自己會露了怯,隻能硬着脖子心虛的看着席漠承。
“當初你們都認爲顧晴害了蘇美雪,因此讓社會大衆對顧晴産生了不滿,連累了公司的業績,現在我們都知道真正的兇手是喬暖,而你和喬暖的關系,我想就不用我多說了吧。”席漠承說的每一句話都合情合理,讓席潤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他隻能無中生有的說:“可是喬楓是喬暖的親姐姐,如果你要連坐的話,你也脫不了幹系!”
“喬楓和喬暖雖然是親姐妹,但是她們的關系整個公司的人都知道,如果像你說的,喬暖和喬楓走的更緊的話,爲什麽警方沒有找喬暖調查呢?”這種指控隻是在浪費時間罷了。
席潤的冷汗簌簌直流,他希望在座的股東能夠站出來替自己說句話,可是他們隻當沒有看到席潤求救的眼神。
他已經輸了,隻是還不願意承認罷了。
席潤咬着牙說:“總之我身爲總裁,并沒有任何做得不對的地方,你想要讓我下台,做夢吧!”
他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總裁之位上。
看在他們同是席家子孫的份上,其實席漠承并不是很想對席潤趕盡殺絕,如果他能及時悔悟的話,但是他和喬暖有一個共同點,就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他的手指在桌子上輕輕點了兩下,喬楓會意,她拿出一些資料分發給在座的每一位股東,當然也包括席潤。
這份資料清楚的記載了席潤在成爲總裁以後的每一項決策,他爲了能夠在短時間内證明自己這個總裁并不是一無是處,做了很多根本就不對的決策,給公司帶來了極大的損失。
雖然席潤盡力想要彌補,可也是拆了東牆補西牆,治根不治本。
短短的一個月而已 ,他這位總裁就證明了他根本毫無管理公司的能力。
“我已經和國外的一個大企業談成了合作,但是他們和我們簽合同的前提是我是帝國集團的總裁。”喬楓名義上是出國休假,實際上她是爲帝國集團尋找合作夥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