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并非是小區的居民,因爲那個小區的房子都是别墅,住的人沒幾家,警察都上門排查過,并沒有見到體型類似的人。
而且那人一直走到了小區的盡頭,直到消失在監控中,而蘇美雪家便是最後住在最後那一棟别墅的。
“警察正在想辦法調查那人到底是誰,我相信很快便會有結果的。”席漠承說,所以在真相水落石出之前,顧晴就好好的待在家裏吧。
雖然顧晴很想按照席漠承說的話不去想這件事,但是她不想背着殺人嫌疑犯的罪名,更不想讓身邊的人都因爲自己變得不幸。
她去了一趟醫院,去看了一眼蘇美雪。
蘇美雪自從進醫院開始到現在都是植物人的狀态,對任何事情都沒有反應。
雖然顧晴很不喜歡蘇美雪,但是看到她現在的樣子也覺得她有點可憐,以前在紅毯上呼風喚雨的女明星,到現在隻能維持基本生命的植物人,這種落差讓人唏噓。
顧晴最想知道的就是蘇美雪到底做了什麽事情讓别人想要對她痛下殺手。
他家裏那些值錢的東西一件都沒有少,對方不是圖财,蘇美雪沒有收到任何的侵犯,那麽也不是圖色。
想來想去就隻剩下仇殺了。
席漠承曾經對蘇美雪的人際關系進行過完整的調查,在和蘇美雪有聯系的那些人中,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人和蘇美雪有深仇大恨。
如果非要說誰和蘇美雪有過節的話,好像隻有顧晴。
顧晴彎下腰,打量了一下蘇美雪,她默默祈禱蘇美雪能夠快點康複,如果她醒過來的話,那自己的清白也能被證明了。
她問護士,在蘇美雪被送到醫院以後,有沒有什麽人來看過她,護士想了想,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
莫以東。
在蘇美雪被送到醫院以後,來看過他的人除了媒體記者還有警察以外,就隻有一個莫以東。
顧晴看到蘇美雪的手指上還纏着紗布,便問護士她的手是怎麽受傷的,護士說這個傷在蘇美雪被送到醫院之前就有了,好像是因爲用力摳了什麽東西,指甲都快掉了。
從醫院出來,顧晴壓低了帽子,看樣子自己有必要去找一趟莫以東。
現在的莫以東雖然還能勉強維持生活,但是失去了歡呼和掌聲的他現在已經不複當年的意氣風發了。
“怎麽,我現在這個樣子你和席漠承是不是還覺得不滿意,想要把我逼到死路?”莫喲東笑了笑,“對了,我忘記了,現在你們好像也不好過。”莫以東帶着些得意,關于帝國集團的那些新聞他早就看到了,席漠承也有今天,自己的慘狀好像都不值一提了。
“再不好過也比不上你,現在喬暖已經不再給你錢了,對吧。”
喬暖現在已經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莫以東自然就失去了利用價值。
莫以東哼了一聲,憤憤的說:“你們女人都是一個樣子,以爲長了一張漂亮的臉蛋就可以爲所欲爲。”
顧晴覺得有點悲哀,以前被自己當成白月光的男人現在變成了這樣一幅令人生厭的樣子,憤世嫉妒,明明是他自己不分黑白才讓自己走到這一步,但是卻把責任都推到了女人身上。
“我來找你并不是想要和你講道理,談過去,也不想和你争辯誰對誰錯,我隻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你爲什麽要去看蘇美雪。”
她知道莫以東和蘇美雪之間的關系不淺,但是她可不相信莫以東是那種念舊情的男人。
他絕對不是良心發現,而是一定有别的理由。
莫以東嘿嘿笑了兩聲,他摸了摸下巴的胡茬,現在的他已經不是導演了,所以整日不修邊幅,胡子拉碴,像個流浪漢一樣。
果然顧晴還是很了解自己的,她說的沒錯,自己去看蘇美雪是因爲他想知道一件事。
“什麽事情。”顧晴握緊了拳頭,略微有些緊張。
可莫以東卻故意停了下來,他吊着顧晴的胃口:“我可以告訴你,但是你要拿錢來換。”
他知道自己現在聲名狼藉,想要重新複出拍電影肯定是不可能的了,那麽他能做的就是多搞點錢,讓自己能夠下半生生活無憂。
莫以東知道,顧晴在蘇美雪這件事中是最有嫌疑的一個,那麽既然顧晴那麽想知道自己是爲什麽找蘇美雪的,那這個價格自然是也要讓自己滿意。
顧晴默默的看着莫以東,他現在要挾自己的樣子實在是太難看了。
莫以東才不在乎這麽多呢,反正他現在最想要的東西就是錢,隻要給自己錢,什麽都好辦。
“你要是不給我錢的話,你就永遠不知道蘇美雪的秘密,怎麽樣,這筆買賣還是很劃算的吧。”莫以東狂妄的笑了起來,就算不再是總裁,但是顧晴和席漠承還是很有錢吧,那些錢出來換這麽秘密,他們皆大歡喜。
顧晴慢慢的用手撫弄着面前的咖啡杯,她也跟着笑了起來。
她早就知道莫以東的良心已經被狗吃了,但是沒想到他能無恥到這種程度。
“就像你說的,雖然現在席漠承不再是帝國集團的總裁,但是席家的人脈還在,你覺得既然我知道你手中有關鍵證據,那麽我還會輕易的放過你嗎?”顧晴的笑容逐漸變的非常冰冷,她也不再是以前那個任人拿捏的女孩子了。
莫以東本以爲自己隻要威脅一下顧晴,她就會乖乖聽話,可是現在坐在他面前的顧晴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強大的氣場,一點也不像是以前那個柔弱的小女孩。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這點道理顧晴還是懂得。
所以要麽莫以東把事情的真相告訴自己,要麽,顧晴也會用一些非常手段,莫以東也休想在從自己這裏敲詐走一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