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暖站起身來對喬楓說:“都已經這麽久了,要是席漠承再不來的話,難道還要我們一直等下去嗎?”
她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了停車的聲音,看樣子,是席漠承到了。
“少爺,我……。”和席漠承一起來到席家的還有花姐,她站在老宅門口有些害怕,她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
席漠承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你隻需要說實話就好,不要再想着欺騙我們,否則的話,你應該知道席家的手段。”
花姐躊躇了一下點了點頭,爲了自己的兒子,她豁出去了,反正自己活着就是爲了能夠讓兒子生活的更好一點。
看着席漠承居然把花姐帶來了,喬暖心中籠罩的強烈不安越來越嚴重了,還有席潤,他也是和喬暖聯手讓花姐說假話的人之一,此刻自然也是坐立不安,他們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飛快的移開了彼此的目光。
“今天請你們來,是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告訴大家,我想我說可能沒什麽意思,就讓當事人來說吧。”席漠承示意花姐把在公司和自己說的那些話說一遍。
花姐戰戰兢兢的走上前,然後擡起手指向了喬暖:“之前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都是她給我錢讓我說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順着花姐的手看向喬暖,喬暖心中一緊,花姐居然出賣了自己?
想讓她直接了當的承認自己做了壞事是不可能的,她趕緊反駁道:“你在血口噴人!你是不是收了别人的錢所以現在跑過來污蔑我!”
她不想讓花姐在說出一些不利于自己的話,直接上前指着花姐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潑婦,不要以爲随便說兩句話就能往别人身上潑髒水,我看你就是想錢想瘋了。”
說實話,喬暖現在的樣子實在是有些氣急敗壞,比花姐更像是一個潑婦,因爲情緒激動,她劇烈的喘息着,整個胸脯上下起伏。
花姐有點被喬暖吓到了,畢竟她一直覺得喬暖是個千金大小姐,沒想到她發起瘋來是這種樣子。
“讓她繼續說下去。”喬暖用求救的目光看向老爺子,希望他能夠站出來阻止花姐,但是這件事關乎席漠承母親死亡的真相,老爺子自然不會這麽輕易的就算了,他想聽聽花姐到底要說什麽。
喬暖還想繼續阻止花姐開口,但是老爺子狠狠的瞪了喬暖一眼,讓她閉嘴。
花姐見狀,索性把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小姐的死和顧晴的母親一點關系都沒有,隻是喬暖說會給我兒子買房子,所以我就把髒水都潑到顧小姐身上了,我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此言一出,老爺子瞪圓了眼睛,顧晴也詫異的看着喬暖。
她知道喬暖怨恨自己,也知道花姐和喬暖私下勾連,隻是沒想到喬暖能把事情做得那麽絕,自己的母親都已經死了,還要被喬暖冤枉,她就不擔心在午夜夢回的時候被自己說的那些謊話纏着做噩夢嗎?
現在最驚慌的人應該是喬暖,她趕緊解釋:“爺爺,您不要聽她亂說,我沒有,真的!”
席老爺子沉思了片刻,然後對花姐說:“你說的這些,有沒有證據?”
還沒等花姐開口,喬暖就搶先一步跪在了席老爺子面前,說自己的那些證據都是真的,花姐現在肯定是從顧晴或者席漠承那裏得到了更多的錢所以才會反咬自己一口,老爺子可一定要給自己做主啊。
“你閉嘴,讓她說!”老爺子現在隻想知道當年到底是什麽情況,喬暖最好不要再多說話,否則的話現在他就會把喬暖趕出去。
喬暖見狀隻能閉上了嘴,她在心裏盤算着,就算老爺子知道整件事是自己策劃的,但是看在自己父母的面子上,至少還能把自己留在席家。
沒關系的,隻要能留在席家,自己就不算輸的太慘,自己還會有機會的。
誰知道花姐接下來說的話,讓喬暖簡直要瘋了。
這番話花姐在帝國集團的時候就已經對席漠承和喬楓說了一遍,現在她要在把那些話重複給老爺子聽。
二十年前席漠承母親出事的那個晚上,确實發生了一件事情,但是和顧晴的母親一點關系都沒有。
喬暖的父母一直都很恩愛,席漠承母親出事的時候,喬暖還沒有出生,就在喬暖出生以及車禍發生的那一夜,其實喬暖的父母之間發生了一些事情。
這件事就是喬暖的父親出軌了,他在外面和一個女孩子發生了關系,這件事被懷胎十月的喬暖母親知道了,兩個人大吵了一架。
席家所有的傭人和司機都在席家有自己的房間,花姐正好在走廊聽到了他們兩個人吵架,吵得很兇,而且她還看到喬暖的父親喝了一些酒。
車禍發生以後,因爲警察覺得這件事沒什麽疑點,而且席老爺子并不希望愛女的身體在受到任何損傷,再加上喬暖的母親也死去了,于是三個人的屍體很快便進行了火化,沒有人會想着去檢測喬暖父親血液中的酒精含量。
所以車禍的原因基本上可以斷定爲天黑加上喬暖的父親醉酒駕駛,而顧晴的母親一點責任都沒有,那天她也沒有給席家打過電話,一切都是喬暖教花姐說的謊話。
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喬暖也愣住了,她确實是用這件事污蔑了顧晴,但是自己父母的事情,她完全都不知道,怎麽可能?事情怎麽會是這樣的?
顧晴長大了嘴巴,真相實在是太震撼了,讓人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麽,她茫然的看着在場的所有人,不知道自己應該作何表情。
每一個人都是這樣的,除了席漠承和喬楓,因爲他們已經知道了真相,喬楓緊緊的抿着嘴巴,眼中淚光微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