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覺得這對喬暖來說是件好事,她一直都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現在她失去了依靠,或許能夠開始思考一下自己的人生應該如何選擇方向了。”喬楓說,如果喬暖能夠痛定思痛、痛改前非,那麽自己也願意幫助喬暖。
顧晴也希望喬暖能夠不要再不歸路上越走越遠,她覺得喬暖其實是一個非常有天分的服裝設計師,要是真的能發揮出她的天賦和特長,一定會在專業領域取得很大的建樹。
人生的路該怎麽走,一直都是由自己選擇的,喬暖做過很多錯誤的決定,希望到了最後能良心發現,變得聰明一些。
喬楓問顧晴是不是就打算一直這樣生活下去,一邊照顧顧朗和安安,一邊繼續自己的導演事業。
顧晴點了點頭,工作和家人,是修複心靈創傷的最好方法。
“其實席總也一直都沒有放棄過追查二十年前的真相,他一直都記挂着你。”
“我知道。”
顧晴的卡上總是會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錢,她知道那些錢都是席漠承打過來的,她把那些錢都存了起來,以後可以給安安。
“若是二十年前的事情查不出别的線索,我想我和席漠承可能就沒有可能了,不過我忽然發現在我離開席家以後,好像席漠承一直在我身邊從來都沒有離開過。”顧晴笑着說。
她總是感覺席漠承一直和自己在一起,看電影的時候、看書的時候,自己吃飯的時候。
過去的回憶已經足夠支撐自己的思念了,她深愛着席漠承,勝過這世間任何事物。
“你知道嗎,喬楓,我和他舉辦過婚禮,他爲我燃放過漫天的煙花,我感受過幸福是什麽滋味,這些事情讓我覺得人生已經圓滿了。”顧晴臉上的笑容不是假的。
喬楓看着顧晴臉上的笑容,忽然想起來席總每次想到顧晴的時候,也是這樣笑起來的。
愛情真的是有魔力的。
“麻煩你幫我轉告席漠承,上次對他發脾氣的事情我很抱歉,我需要照顧阿朗,暫時也走不開,要是有時間的話,我會帶着安安去看他的。”顧晴拜托道,自己帶着安安去看席漠承,席爺爺應該也不會太生氣吧。
喬楓贊許的說;“你真的和我見過所有的女孩子都不一樣,你很識大體,而且很聰明。”
如果不是喬暖把花姐找來的話,可能席老爺子已經認可了顧晴了吧。
顧晴笑了笑,她不太喜歡假設和如果,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那麽自己除了接受好像也沒什麽别的辦法。
在同一時間,席漠承拿起辦公桌上的照片放在手中摩挲着,照片上的人是顧晴和安安,他起身走到窗前,眼前的一切好像在瞬間都改變了,他想起那個夜晚,在漫天煙花的映襯下,自己親吻了顧晴。
即便他們并沒有在一起,可是那些美好的回憶都是真的,他們的心一直都在一起。
喬暖端着自己精心做好的甜點去給席爺爺吃,誰知道去被傭人攔在外面。
“抱歉,喬小姐,最近老爺不能吃甜食,而且他現在也不想見到任何人。”傭人一臉爲難的看着喬暖,老爺子說的話,她不敢不聽。
“你一個小小的傭人也敢攔我了?”喬暖怒視着傭人,怎麽,現在在這個家裏自己說話已經不管用了?
傭人誠惶誠恐的低下頭,但是依然攔着喬暖不讓她過去,這個家裏就算喬暖再大爺大不過老爺子,傭人還是知道自己應該聽誰的。
見對方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喬暖氣憤的拿着自己的甜點走開了,爺爺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待見自己了,這樣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會被趕出去的。
可是要怎麽樣做才能挽回爺爺的歡心呢?
她正想着這個問題,手機不合時宜的震動起來,她看了一眼,是花姐打來的,她不耐煩的挂掉,可是沒一會,手機又開始震動了。
喬暖更加煩躁了,總是給自己打電話做什麽,自己不是說了讓她以後不要聯系自己嗎?
“喂,喬小姐。”花姐在電話那頭小心翼翼的問道,“我上次說的事情,您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咱們畢竟有約在先,你就大發慈悲的幫幫我好嗎?”
花姐懇求道,她也是實在沒辦法,她以爲喬暖是個守信的人,想着隻要自己配合喬暖,家裏的房子和兒子的彩禮錢就都有着落了,誰知道喬暖隻是幫自己繳納了房子的定金。
她上次被喬暖拒絕以後,想着喬暖這種有錢人,應該不會糊弄他們這些小老百姓,就想要在碰碰運氣,希望喬暖能夠信守承諾,把自己兒子房子的問題給解決了,但是她也想不到現在喬暖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根本就不想再管她的事情。
喬暖的語氣态度特别不好,她很兇的對花姐說:“我再說一次,你不要在來煩我,我給你那麽多錢已經很對得起你了,你要是在不識好歹,小心自己的命。”
花姐一聽喬暖不認賬,也有些惱了。
“喬小姐,我可是幫你說了謊話,解決了你的心腹大患,你怎麽能這麽樣對我呢?”她很生氣,她幫喬暖做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污蔑一個已經死了的人,就是想要給自己的兒子争取點利益,讓他能成家,可是喬暖卻出爾反爾。
喬暖冷哼一聲,她什麽身份也敢這麽說自己?
“别忘了,要不是我,你現在可什麽都沒用,我勸你還是少做無用功,不要覺得自己可以能把我怎麽樣。”喬暖根本就不把花姐放在眼裏,這種升鬥小民,能翻出什麽浪花來。
可是喬暖低估了花姐,她爲了自己的孩子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
她重新回到了海城,但是她并不是來找喬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