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爺倆确實不是做生意的那塊材料,之前要不是有席漠承和老爺子幫忙擦屁股,他們現在估計已經要流落街頭了。
雖說他們沒辦法成爲像席漠承那麽厲害的人,但是靠着席家的蔭庇,還是能讓下半輩子過的無憂無慮的,他們不會缺錢也不用擔心生活,這樣差不多已經足夠了。
可是席潤此刻卻不願意放棄。
他說:“不行,我現在已經決定了,絕對不要輸給席漠承。”
席潤的心裏憋着一股氣,他覺得自己不應該輸給席漠承才對。
自己不過是卻少經驗罷了,隻要自己在磨煉一段時間,肯定能變得比席漠承還要厲害。
席子勇想要勸席潤兩句,誰知道他特别不耐煩的說:“你現在怎麽變得那麽羅裏吧嗦的,之前不是你讓我去和席漠承争得嗎?怎麽現在你反而退縮了。”
“我不是退縮,我是覺得你現在好像有點跑偏了。”
雖然過去席子勇經常和席漠承對着幹,但是說到底他們還是一家人不管是自己還是席漠承都沒有損害到帝國集團的利益。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自從上次席潤和喬暖兩個人聯手對付顧晴以後,他心裏就一直惴惴不安。
喬暖不是席潤能控制的女人,席子勇能清楚的感受到她的野心,她是絕對看不上席潤這樣的男人的,她的一顆心都懸在席漠承身上,可是這并不耽誤她利用席潤。
席子勇是擔心席潤被喬暖耍的團團轉,最後就連他自己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他們可以鬥,可以争,但是這些都是席家的内部矛盾,一旦被喬暖牽扯進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席潤卻不贊同父親說的話,他現在隻要能赢根本就不在乎是誰幫了自己。
“不管你現在支持也好,反對也罷,我都已經決定了要和席漠承争個你死我活,你就别勸我了,總之一句話,您願意站在我這邊幫我嗎?”
席潤現在誰的話都聽不進去。
席子勇無奈的歎了口氣,到底是自己的親兒子,都這麽說了自己還能怎麽辦?
對于帝國集團内部的這些明争暗鬥,顧晴并不知曉,她現在一心都撲在調查上。
她也托關系去查了一下花姐的背景和接觸過的人,但是調查出來的結果沒什麽能讓顧晴懷疑的地方。
顧晴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調查錯方向了。
薛定海雖然說母親是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但是二十年了,記憶難免會出現一些偏差,在加上他是母親的丈夫,而自己是母親的女兒,看待問題難免不夠公正客觀。
到底是自己考慮得不夠全面,還是說這件事本就無從查起?
顧晴心中像是有一團亂麻,怎麽也理不出個頭緒。
“我決定親自去一趟鄉下。”顧晴對夏秋果說,她覺得别人說得始終不是很可信,隻有自己親眼見過才能得出結論。
花姐住的地方就在海城鄉下的一個村子,一來一回隻需要半天的時間。
“可是你别忘了,你現在是被保釋出來的,是不能離開海城的,萬一被警察發現了怎麽辦。”夏秋果有些擔心,畢竟顧晴現在的身份很是特殊。
顧晴也知道自己被發現的後果,但是她現在管不了那麽多了。
身爲子女,她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的母親蒙受不白之冤,身爲安安的母親,她即使是爲了安安也不能就這樣讓他失去自己的父親。
她不知道自己這樣走是否值得,她隻是做了自己認爲正确的事情。
見顧晴去意已決,夏秋果也不知道要說些什麽,隻能讓她小心。
席漠承已經很久沒有回過席家公館了,司機把車子停在公館門口,打開了車門,席漠承裹着風衣從車上下來。
走廊的燈亮着,席漠承走到走廊的盡頭,推開了房間的門。
房間裏黑漆漆的,席漠承拍拍手,燈便亮了起來。
桌子和椅子擺放的很整齊,上面沒有一點灰塵,宋嬸每天都會仔細的打掃一遍。
這裏和顧晴在的時候一樣,隻是打開衣櫃少了幾件女式睡衣,房間裏也沒有淡淡的香水味了。
如果顧晴在的話,她一定會開心的撲到自己的懷裏,問自己怎麽回來的那麽晚,有沒有吃飯,然後去廚房給自己煮完粥或者是做個點心。
席漠承感覺懷裏還留着顧晴身體柔軟的觸感,還有那種沁人心脾的芳香。
顧晴隻帶走了原本就屬于她的東西,還有那件婚紗。
席漠承買給她的珠寶首飾都被留在了房間裏,安靜的躺在抽屜中。
失去了主人的珠寶,就算本身在光彩奪目,也失去了它原本的價值。
席漠承不得不承認,自己從來沒有如此依戀過一個女人,也從來沒有如此懷念過一個女人 ,他很貪心,想要把顧晴留在自己身邊,可是沒想到自己的這份執念會給兩個人帶來如此大的傷害。
他合衣躺在被子上,這張空蕩蕩的大床現在隻有他一個人了。
閉上眼睛,席漠承的手臂彎了起來,就像是懷裏的人還在自己身邊一樣。
顧晴不在的夜晚,好像分外的冷清。
在顧晴離開海城之前,夏秋果再三勸阻,讓她千萬想清楚了,要是真的被警察抓到後果不堪設想。
“放心吧,我會很小心的。”顧晴是自己開車離開,不會乘坐任何的交通工具,等自己到了鄉下找到花姐的住所以後就會回來,前後不超過一天。
再說了,自己又不是想要畏罪潛逃,她心裏沒什麽好心虛的。
夏秋果歎了口氣,好吧,顧晴決定的事情真的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自己在顧晴離開的這段時間會在顧家待着以防萬一,她心裏默默祈禱今天可千萬别出什麽岔子 ,保佑顧晴能查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