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楓淡淡的笑了笑說沒事,夏秋果爲人直爽不會繞彎子,自己倒是很喜歡這種直來直去的性格,她和顧晴有點像,對人都很真誠,不會僞裝自己。
“姐姐!”
夏秋果剛準備去開車,就看到喬暖怒氣沖沖的走了過來,她一直都在這等着呢,本以爲席漠承和喬楓會替自己出口氣,可是看他們相談甚歡的樣子,難道自己就白白的被夏秋果打了一頓嗎?
看喬暖怒氣沖沖的樣子,好像是不肯善罷甘休,臉上的妝容雖然細細的補過了,但是臉上還是能看出剛才和夏秋果争執的痕迹。
喬楓眉頭微蹙:“席總說了,讓她走,你不要在胡鬧了。”
“憑什麽!”喬暖很委屈,自己今天可是第一次被人打了,憑什麽讓這個女人就這麽走了。
喬楓的語氣變得有些嚴厲:“我再說一次,你不要在胡鬧了,是你出言挑釁在先,你今天第一次回來工作,還是先把自己的事情管好吧。”
今天喬暖真的是臉都 丢盡了,先是被夏秋果教訓了一頓,然後被喬楓訓斥,而且兩次都是在公司的大門口,來來往往的職員都看的清清楚楚。
喬暖怒火中燒想要發作,但是看到姐姐現在臉色已經難看到了極點,自己在鬧下去,隻怕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她隻好把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然後不情不願的哼了一聲。
夏秋果看到喬暖吃癟的樣子心裏别提有多開心了,她拎着包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帝國集團。
顧晴打開了藥瓶,看着裏面白色的小藥丸,她有一種想要把整瓶藥都吞下去的沖動。
活着實在是太累了,死了的話,是不是就可以一了百了,什麽都不用想了?
顧晴苦笑一聲,以前就算再苦再累,被薛家人虐待,被莫以東背叛,她還是拼了命的想要活下去,可是現在自己是怎麽了?不過是失去了一個男人罷了,自己就覺得心如死灰,就連活下去的勇氣都沒用了。
她想了想,把整瓶藥丸都倒在手心裏。
夏秋果希望顧晴能夠開開心心的,所以在回來的路上路過花店特意選了一盆花,那種被剪下來毫無生命力的花夏秋果不喜歡,她買的是那種種在花盆裏,根紮的深深的向日葵,她希望顧晴看到花以後能夠感受到蓬勃向上的生命力,繼續樂觀向上的生活。
她捧着花回到顧家别墅的時候,顧晴不在房間裏,她圍着别墅轉了一圈也沒見到顧晴的影子。
奇怪,醫生不是說了讓她好好休息,怎麽人不見了?
夏秋果看到顧晴房間的桌子上擺着一個打開了的藥瓶,拿起來感覺很輕,在一看,裏面的藥全都不見了。
夏秋果瞬間出了一身冷汗,顧晴該不會是想不開了吧?
她感覺自己的心跳都要停住了,顧晴可千萬别做什麽傻事啊,不行,自己要馬上找人來幫忙。
“喂,馮沐陽,顧晴不見了,你快點過來,我現在先去附近找一找,要是半小時以後我找不到人的話,我就立刻報警。”
挂上電話他她拿起車鑰匙就往外沖準備去找人,誰知道一出門就撞到了顧晴,手中還拿着一些食物。
見到夏秋果慌慌張張的樣子,顧晴很是奇怪的問她怎麽了,是不是大白天見到鬼了,夏秋果愣了一下,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她死死的抱住了顧晴,天啊,顧晴能不能别這樣吓唬自己,她現在心髒不好,受不了刺激。
顧晴也是雲裏霧裏的,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讓夏秋果哭得那麽傷心。
夏秋果拿着空了的藥瓶問顧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顧晴啞然失笑,醫生給自己開了那麽多藥,她擔心會弄混,就把藥都分成了一份份的裝在小藥盒了罷了,沒成想會然夏秋果誤會。
“太好了,我還以爲你想不開。”雖然是虛驚一場,但夏秋果還是覺得後怕。
“就算我不想活了,我還需要照顧安安啊。”顧晴看了看手中的早餐,她可以不吃東西,但是安安必須要吃東西,她出門就是給安安買東西吃去了。
夏秋果想到自己見到席漠承,他的樣子和顧晴簡直一模一樣,就算臉上的表情是在笑着的,但是他的眼睛裏依然是濃的化不開的陰郁,顧晴亦是如此,他們心中的痛苦沒有人可以理解。
“以後不要再去找席漠承了,我不想在給他添麻煩。”知道夏秋果是爲了自己好,可是顧晴覺得既然已經離開了席家,她也不想在庸人自擾。
既然知道無緣,又何必再繼續強求呢?
雖然心還是會痛,顧晴的眼中還是含着淚,可是她不想再用感情畫地爲牢了。
對席漠承的感情不知道多久才能忘記,她更不知道自己接下來的路該走向何方,可是她還是會繼續活下去,哪怕現在的軀殼已經是一具行屍走肉。
不多時,馮沐陽來了,他聽夏秋果說顧晴出事了,便忙不疊的趕了過來,見到顧晴平安無恙便松了一口氣。
“你沒事吧,我聽說你出事了就趕緊 過來了。”馮沐陽滿臉關心的看着顧晴,夏秋果看他緊張的不要了的樣子心裏有些難受。
顧晴哄着安安吃東西,不過安安也感覺到了父母之間似乎除了什麽問題,心情也不是很好,勉強吃了點東西,顧晴覺得自己現在的狀态讓安安留在自己身邊隻會讓他也被自己的狀态影響,便請夏秋果開車送他去學校。
馮沐陽殷切的看着顧晴,他心中有悲有喜,喜的是顧晴真的離開席家了,悲的是看到顧晴現在的樣子,他替顧晴難受。
爲了一個席漠承這樣折磨自己,實在是不值得。
馮沐陽想要像小時候一樣伸手拍拍顧晴的頭,但是顧晴下意識的躲開了,他們都已經長大了,對馮沐陽這種略帶親昵的動作,她實在是不太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