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有時間嗎?幫我搬個家吧。”
搬家?夏秋果有些不明所以,顧晴好端端的怎麽要搬家啊。
她顧不上許多,趕緊把手頭上的工作交代了一下然後去了席家,宋嬸見到夏秋果的時候,重重的歎了口氣,讓她好好安慰一下顧晴。
“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怎麽每個人都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夏秋果擔心着顧晴,快速的跑上樓,見到顧晴的那一刻,夏秋果都驚呆了。
顧晴的兩隻眼睛就像是兩個燈泡一樣腫着,臉色也很蒼白。
“卧槽!”夏秋果一激動,髒話都冒出來了,“是不是席漠承把你怎麽樣了,你告訴我,我去幫你教訓他!”
夏秋果氣的挽起袖子就要去找席漠承拼命,顧晴含淚拉着夏秋果的手說不要再提席漠承了,自己現在什麽都不想去管了,隻想趕緊離開這裏。
看到顧晴悲傷的樣子,夏秋果隻剩下心疼,她幫顧晴擦擦眼淚,好,既然顧晴想要離開,那自己就幫她搬家。
顧晴的那個小小的行李箱根本就裝不下那麽多的東西,夏秋果隻好找了專業的搬家公司來。
顧晴看着手中的那條連衣裙,這是席漠承送給自己的禮物,自己曾經在電影的首映式上穿過,還有這些原版的電影光盤,是席漠承特意請人從國外帶來給自己的。
他對自己的喜好、品味都了解的非常清楚。
這裏的每一件東西都充滿了自己和席漠承的回憶,顧晴很想狠下心什麽都不帶,就這樣離開席家,可是她的心裏就是舍不得。
她站在那件婚紗前,手撫摸着婚紗的面料。
婚禮好像就發生在昨天,他們兩個人彼此承諾不管發生任何事情,都不會離開對方,可是現在呢?
這麽美的婚紗,顧晴曾經對席漠承說,每年他們的婚禮紀念日都要拿出來穿一次,拍一張照片,等他們兩個人都老了,就把那些照片做成照片牆貼起來,讓安安還有他們未來的孫子知道他們是如何相愛的。
那些誓言和美好的回憶現在真像是一把尖刀,狠狠的紮在顧晴的心上。
“别難過了。”夏秋果雖然不知道顧晴和席漠承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顧晴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女孩,否則也不會爲了席漠承等了那麽久,一定是席漠承做了什麽對不起她的事情。
顧晴不願說具體原因,夏秋果也不想打破砂鍋問到底,隻是默默多幫她收拾好東西。
所有的行李都打包好了放在卡車上,顧晴回過頭看了一眼這棟别墅。
自己和席漠承到底還是有緣無分。
“席總,宋嬸打電話來說顧小姐已經離開席家了。”喬楓對席漠承說,是夏秋果來接的她。
“嗯,你派人注意着,如果她們有什麽需要,随時告訴我。”席漠承靠在椅子上,過了一會他說,“關于那場車禍,你查到什麽東西了嗎?”
喬楓搖頭,按照席漠承的吩咐,她調查了花姐這個人的所有資料,她在席家做過五年的女傭,後來因爲年紀大了回鄉養老,她有個兒子,一家人還算是勤勤懇懇,生活的還行,兒子至今未婚,母子相依爲命。
他們确實是喬暖找來的,隻是喬暖說的一切好像都是真的,那些通話記錄也都沒錯,而且喬楓還找到了一些和顧母和席母有關的資料。
在顧晴的記憶中,她小時候見過席漠承的母親,而且還記得她手上戴着的手鏈款式,喬楓按圖索骥去查了一下,證明手鏈是某個大牌二十年前的限量款,但年能夠買得起這種高定飾品的人不多,他們還保留着銷售記錄。
上面留下的名字就是席母和顧母兩個人的名字,所以她們肯定是關系很好的朋友。
席漠承小時候她的母親其實并不希望他接手帝國集團,因爲她覺得自己一輩子已經被席家和帝國集團困住了,不想自己的兒子也走上自己的老路,平時在家裏的時候,她是絕對不會對席漠承說起任何和生意有關的事情。
所以席漠承沒有聽母親提起過顧晴的母親也能理解。
“席總,這件事确實沒什麽疑點,那麽您真的要和顧小姐分開了嗎?”喬楓問,她其實是有些于心不忍的,這幾天席漠承一直很少休息,也很少吃飯,雖然喬楓沒有見到顧晴,但是想必顧晴也是一樣的狀态。
兩個相愛的人互相折磨,二十年前的舊恨讓他們都痛不欲生。
“喬楓,你一直都是我的秘術,你也是在席家長大,你認爲我應該怎麽做呢?”席漠承淡淡的說,他愛顧晴是真,可是死的那個人,是自己的親生母親。
理智告訴他這件事和顧晴無關,就算是顧晴的母親,她也最多是無心之失,可是感性卻一直對席漠承說,他真的能夠絲毫不在乎的繼續和顧晴在一起嗎?
還有爺爺,他深知爺爺最疼愛的就是自己的母親,爺爺現在身體不好,要是自己繼續做傷他心的事情,自己就真的成了不孝之人。
席漠承的心理很強大,他也擁有别人想象不到的實力,能做到常人根本不敢想的事情,可是他也是凡胎肉體。
喬楓無法回答席漠承的話,她能對這件事輕描淡寫,因爲她和顧晴之間的關系僅限于朋友,而且她對父母也沒沒有那麽深的感情,喬楓有的時候覺得自己是一個非常涼薄的人。
“算了,你先出去吧。”席漠承看着自己的影子緩緩說。
他和顧晴都在這片天空下,他們都深愛着彼此,可是卻無法相守。
搬家公司把顧晴的東西都搬到了顧家的别墅,顧晴站在門口擡起頭看着耀眼的陽光覺得有些恍惚,擡起手,陽光便從她的指縫溜走了,怎麽抓都抓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