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在乎什麽名分,也不在乎什麽總裁夫人的名頭,她隻要能夠呆在席漠承身邊就夠了。
“對不起。”顧晴不敢擡頭看席漠承。
她有勇氣和席漠承面對一切困難,卻無法面對自己可能會帶給席漠承的傷害。
門關上了,席漠承什麽都沒有說,隻是走了出去,顧晴的手中空蕩蕩,明明才剛入秋不久,怎麽就那麽冷了呢?冷的像是數九寒天一樣。
夏秋果來看顧晴的時候,顧晴恹恹的躺在床上,一點精神都沒有,也沒什麽氣色,整張臉都是慘白慘白的,就像是死人一樣,沒有絲毫的紅潤感,見到顧晴這樣,夏秋果吓了一跳,她還以爲顧晴在被關起來的時候被誰給虐待了。
“本來以爲你們是苦盡甘來,誰知道還是邁不過去這個坎啊。”夏秋果也被她們着急。
顧晴苦笑,在美國的五年都熬過來了,沒想到自己居然會變成一個嫌疑犯。
因爲是警方的重點關注對象,所以顧晴也不能接近蘇美雪,也不能和其他人證聯系,對當天現場到底是什麽情況也是一無所知,不過夏秋果倒是知道一點,因爲這幾天她也在幫着席漠承找證據。
聽律師說,蘇美雪在被某個人用花瓶敲暈了以後并沒有立刻失去意識,而是在地上爬了一段距離,所以地上才會有那麽長的血痕。
其實夏秋果也覺得想不通這個差點把蘇美雪殺了的人到底是誰,這人肯定不是圖财,蘇美雪家裏值錢的東西那麽多,一樣都沒少,也不是圖色,她的衣服都好好的在她身上,唯一的可能就是仇殺,但是警察和席漠承都調查過了,也沒人和她有那麽大的仇怨。
總之,隻要找到真兇以後,這些疑團才有可能解開。
這種查案的事情就交給警察吧,顧晴現在剛保釋出來,就好好的休息一下放松放松心情,不要再和席漠承吵架了。
夏秋果看席漠承也不容易,自從顧晴被抓起來,他幾天幾夜都沒有合眼,帶着喬楓四處找證據找線索。
要不是他查出别墅還有個後門,現在顧晴連保釋都不行。
顧晴也不想和席漠承吵架啊,隻是有些事情如果現在不說的話,可能就會釀成大錯,顧晴心中清楚自己的處境,萬一被記者挖出來這件事,蘇美雪畢竟過去是個明星,到時候就算是找最好的公關處理這件事,民怨沸騰,一定會給席家帶來麻煩。
之前自己的绯聞已經印證了這一點。
所以她隻能暫緩婚禮的事情,她心裏也不好受。
嫁給席漠承,是她自從認識席漠承以來就一直夢想的事情。
夏秋果忽然靈機一動,在顧晴耳邊說了幾句話。
“席總,您還不回去嗎?”喬楓看着在公司加班的席漠承,顧晴已經被保釋出來了,但是席漠承這幾天都一直呆在公司裏,難道不是應該多陪陪顧晴嗎?
席漠承搖了搖頭,他并不是不想回去,而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顧晴。
聰慧如他怎麽可能不知道顧晴之所以不願意和自己結婚是爲了他好,也正因如此,他才覺得心中難受。
他既無法說服爺爺,也不能證明顧晴的清白,自己這個在外人眼中看來可以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總裁居然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不能保護,這不是很諷刺嗎?
所以顧晴提出延緩婚禮的時候,他的反應與其說席漠承是在生顧晴的氣,倒不如說是在和自己賭氣。
就算是他,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
喬楓看了看自己的手機,然後笑了笑:“我想不管怎麽樣,你們兩個人都是爲了對方考慮的,既然如此,陪伴難道不是比什麽都重要嗎?”
席漠承沉默的看着外面的天空,他自然也懂得這個道理,可是每當看到顧晴努力的掩飾自己的悲傷,用微笑面對自己的時候,他就會覺得自己很沒用,所以才想要逃開。
“您就這樣獨自舔舐傷口,顧小姐也會覺得難過的,我認爲顧小姐說得對,她在乎的從來都隻是您這個人的心在哪裏。”喬楓指了指席漠承心髒的位置,“如果你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辦的話,就問問自己的心好了。”
顧晴的手撫摸着那件潔白的婚紗,她不安的問夏秋果,這樣真的好嗎?
夏秋果讓顧晴把眼睛閉上,眼影還沒畫好呢,她呢就盡管放心,剩下的交給她和喬楓就好了。
席漠承最終還是離開了公司,司機問他是否現在就回去,席漠承想了想,讓司機先圍着城市開一圈。
他的手中捧着鮮花,是他剛剛在一家花店買的,也許顧晴看到這些漂亮的鮮花會心情好一點吧。
席家公館大門緊閉,席漠承的車子開了進去,他敲了敲門,開門的人是宋嬸。
宋嬸滿臉笑意的看着席漠承:“少爺,您回來了,夫人在後面的花園等着您呢。”
席漠承剛想去花園,卻又被宋嬸叫住了,宋嬸問他他身上的衣服有煙味,是不是現在換一件?
“在家裏穿禮服嗎?”席漠承看着宋嬸遞過來的燕尾服和絲綢的襯衫,略微挑了挑眉。
宋嬸卻說穿這種衣服和他手中的鮮花比較相配,夫人看到也會高興的。
穿着燕尾服的席漠承捧着花來到了花園,卻發現花園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花園的過道鋪上了白色的的地毯,上面撒着玫瑰花瓣,在地毯的另一頭站着一個穿着婚紗的女人,她的頭紗長長的托在地上。
席漠承怎麽會不認得這件婚紗,這是他請設計師爲顧晴定制的。
穿着婚紗的女人聽到了席漠承的腳步聲和有些沉重的呼吸聲,轉過身來,沖着席漠承甜甜的笑了一下。
席漠承的心跳停了一拍,他從來沒有見過那麽美的畫面,顧晴美的就像是中世界油畫中的女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