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就放在手機的屏幕上,蘇美雪故意在屏幕上按了一下,然後裝作電話打通的樣子:“喂,是顧晴嗎?”
喬暖飛快的跑了過去,把蘇美雪手中的手機給打落在地上,屏幕上顯示的手機待機畫面,蘇美雪根本就沒有打電話,隻是在演戲給喬暖看。
看到喬暖緊張的樣子,蘇美雪哈哈的笑了起來:“怎麽樣喬小姐,我好歹是個演員,是不是把你都給騙了。”
她慢悠悠的站了起來,晃蕩着身體,“你呢,說好聽點是喬小姐,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跟着席漠承的一條狗罷了,你還真的把自己當成千金了,你看看人家顧晴,現在是什麽身份地位。”
蘇美雪的語氣充滿了不屑。
喬暖最厭惡的就是别人提起她的出身,她一直告訴自己她是席家人,不是什麽司機的女兒,她是真正的千金小姐。
可是蘇美雪的話不停的提醒着她,離開了席家的庇佑,她一無所有,什麽都不是。
蘇美雪其實倒是沒有想真的告訴顧晴真相,隻是在吓唬喬暖罷了,可是她沒想到對喬暖來說,她更加受不了别人的嘲笑。
她看了看身後架子上的花瓶,悄悄的把它拿了下來,蘇美雪還在那裏喋喋不休,絲毫沒注意到馬上要發生什麽。
喬暖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朝着蘇美雪的後腦勺砸了下去。
花瓶砰的一聲碎了,蘇美雪的聲音也停了。
她不敢相信的轉過頭,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看着喬暖,然後身體慢慢的朝後倒了下去。
看着躺在地上的蘇美雪,喬暖顫抖着把手放在了蘇美雪的鼻子下面,她感覺蘇美雪好像已經沒了呼吸了,也就是說,她死了?
喬暖吓得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她的雙手還染着蘇美雪的鮮血。
自己沒想要殺人的,自己真的沒有想要殺人,喬暖沖進了洗手間,拼命的搓洗着自己雙手上的鮮血,鮮血被水稀釋以後流進了下水道,喬暖瘋狂的洗手,兩隻手都變得紅紅的。
她舉起一把冷水沖到自己的臉上,讓自己冷靜下來。
人已經死了,就沒有人能夠在用自己的秘密威脅自己了,對,她死的好!
喬暖忽然大笑起來,她一邊笑一邊哭,鏡子中的女人簡直就像是個瘋子一樣。
她從洗手間走出來,看到地上靜靜躺着的蘇美雪,喬暖拿了塊抹布開始清理現場,她吧所有自己可能留下的痕迹全都清理掉了,包括指紋、頭發。
最後,她想了想,用蘇美雪的指紋解鎖了手機,然後把裏面和自己有關的通話記錄和短信全都徹底删除。
可是不管她怎麽找,都将沒有找到那個藏着自己錄像的U盤。
蘇美雪死後,警察肯定會搜查她的住所,萬一到時候自己的那些視頻被曝光了的話該怎麽辦?
可是喬暖把這棟别墅翻了個底朝天,都沒有找到任何合适自己有關的東西,電腦裏也是空空的,東西到底被她藏在哪裏了。
喬暖暗暗的有些後悔,自己應該把藏視頻的地方套出來以後再殺了蘇美雪的。
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她把現場完全清理幹淨以後又确認了一邊,随後悄悄的從後門離開了蘇美雪的别墅,但是她沒有注意到蘇美雪的“屍體”在她離開以後,手指稍微動了一下。
顧晴去找了蘇美雪以後并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帝國集團,她心裏亂的很,很想見見席漠承。
保安還是很有眼力見的,見到顧晴以後便主動替顧晴打開了門。
“謝謝。”顧晴剛想進去,沒成想便遇見了席潤。
他好像也是從外面回來的,見到顧晴,席潤的臉色不太好,他指着保安大聲斥責道:“怎麽可以随随便便的讓和我們公司無關的人進來呢?這難道就是席漠承教你的規矩嗎?”
保安剛想解釋,顧晴示意保安去忙自己的事情。
席潤陰陽怪氣的看着顧晴說:“我倒是不知道原來你有這麽大權力,你是不是覺得這裏是你的那家小公司啊。”
“小公司也是公司,至少我們現在是在盈利的,總比有些人買塊地還要貼錢好吧,我代表環保組織感謝您。”顧晴微笑着說。
席潤以爲顧晴是個溫婉賢淑,就算受了欺負也隻會默默忍受的女人,沒想到顧晴脾氣那麽嗆。
顧晴又說道:“對了,忘記告訴你,我是席漠承邀請來的,自然有權利進來,還有,你的級别應該稱呼他一句席總。”
說完顧晴便不顧席潤氣的要爆炸的樣子踩着高跟鞋離開了,對付這種讨厭的人,要是讓他覺得你懦弱,就會得寸進尺,最好的辦法将就是以牙還牙,讓他知道你也不是好惹的。
帝國集團的員工都知道顧晴和席漠承關系匪淺,所以不管他們心裏是怎麽想的,見到顧晴都是一副恭敬的模樣,顧晴也不在乎這些人到底是怎麽看待自己的,誰能被全世界的人喜歡呢?她又不是人民币。
“喬楓,讓我來吧。”顧晴從喬楓的從中接過了咖啡杯,看到旁邊打開的糖罐,顧晴就知道席漠承今天心情不太好。
席子勇和席潤兩個人越發過分了,之前收購那塊地賠的錢是席老爺子用自己的錢堵上了虧空,席漠承收尾,才能讓公司沒有遭受太大的損失,可是他們兩個人總是學不乖。
他們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腳踏實地的做點什麽,一直都想着要是能在一夜間暴富就好了,所以總是去找一些看起來可以謀取暴利的項目投資,可是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怎麽會落到他們頭上呢?不過是被有心人設計罷了。
而這個在背後操作的人是誰,席漠承心知肚明。
“喏,你的特制咖啡。”顧晴把咖啡端在席漠承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席漠承擡投入的看資料了,根本就沒有擡頭,也沒有注意到顧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