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張照片已經過去十幾年了,現在每當馮沐陽看到這張照片的時候還是覺得心裏很安慰,自己和顧晴也曾經有過這樣美好的時光。
現在呢?
照片的一角被馮沐陽的手握的出現了一些褶皺,時間就和這張照片一樣,已經回不去原來的樣子了。
馮沐陽今天見到顧晴,他知道在顧晴的心裏就算是作爲朋友,也沒有自己的任何位置了,他清楚顧晴的性格,說一不二,任何事情都分得很清,她會心軟,但是容不下背叛。
今天夏秋果告訴自己葉青需要自己的幫助的時候,他就知道顧晴一定會爲了葉青來找自己,他也想過是不是可以以此來要挾顧晴,沒想道自己被拒絕的那麽慘。
席漠承在顧晴心裏,地位不可撼動,自己要怎麽樣做才能讓顧晴回到自己身邊呢?
他覺得自己好像應該要放棄了,他已經試過了一切方法,還能怎麽樣呢?
夏秋果拿着手機想要撥通馮沐陽的電話,她猜到馮沐陽現在應該很難過,她很想安慰一下他。
手機号碼就顯示在屏幕上,可是夏秋果猶豫許久,還是沒有把電話撥出去。
自己的安慰對馮沐陽來說有什麽用呢?不過是無用功罷了。
他們每個人都爲了感情而痛苦着,郁郁寡歡,沒有人能夠在一段得不到的愛情裏獨善其身。
顧晴躺在席漠承的懷裏,她睜着眼睛看着天花闆,心裏想着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她在等一個合适的機會找席漠承說出來。
她心中略有些忐忑,自己說出來以後,不知道席漠承會是什麽反應。
顧晴轉過身看着席漠承睡着了的臉龐,緊緊的抱着他,席漠承的手臂也抱緊了顧晴,兩個人就像是從一個根上長出來的兩根樹桠纏繞在一起,任何人都無法分開。
在大别墅裏,莫以東在借條上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換來了一筆暫時的借款,隻是這些錢隻是他手上過一下,馬上就要被拿走。
根據他和那些投資人簽下的對賭協議,他需要賠付一大筆錢,這筆錢以莫以東現在的資産很難還上。
他身邊是還有很多女人,不過這些女人不會像薛原美那麽傻,去幫莫以東還債,她們留在他身邊是因爲莫以東的權勢,更是因爲想要借助莫以東的人脈名氣進娛樂圈,現在呢,莫以東沒錢,招牌也砸了,那些曾經躺在他身邊溫言細語的女人也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每天打進莫以東手機裏的電話是個有九個是來催債的,還有一個是記者,希望莫以東能接受訪問,談談電影撲街還有詹姆斯的事情帶來的負面影響,莫以東現再隻要看到自己的手機就心生厭煩,恨不得能夠把手機給砸了。
他的人生從來沒有這樣陰暗過,以前沒名沒錢的時候,還有一個薛原美能幫他,現在他就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唯恐避之不及。
這棟外表看起來華麗無比的大别墅,裏面值錢的東西都已經被搬空了。
莫以東對這部電影寄予了很深的期望,準備靠着它大賺一筆,如果他沒有做出那些承諾,沒有簽下那些對賭協議的話,這部電影就算票房不好,他也不會賠的那麽慘,隻能說他太貪心了,想要一次把一生的錢都掙回來。
賭徒心裏就是如此,他總覺得自己一定會赢,絕對不會賠。
即便沒有被詹姆斯的事情連累,莫以東現在也是自身難保,他心裏暗暗怨恨,自己應該做的更絕一點,毀掉顧晴所有的電影資料,甚至是直接殺了她。
别墅門口有人按了門鈴,莫以東以爲又是哪個債主上門了,自己家已經被搬空了,這些人還來幹什麽,自己不是說了,會把整個别墅都賣掉,他們何苦逼的那麽緊。
他跌跌撞撞的起來把别墅的門打開,門外站着一個女人。
莫以東愣了一下,一時間居然沒認出來這個女人是誰,他細細的盯着女人的臉看了好久,才認出來這個人是薛原美。
她的變化很大,原本栗棕色的大卷發變成了黑色的直發,簡單地在腦後紮了個馬尾,身上穿着一件普通的裙子,不是什麽大牌,最多二三百塊錢的樣子,沒有任何首飾,穿着一雙黑色的平底鞋。
薛原美以前每次都化濃妝,現在這樣寡淡的像是一杯清水,也難怪莫以東會認不出來。
他愣了半天,才說道:“你來幹什麽。”
那一刻莫以東心中居然還隐隐有一絲期望,就是薛原美還能幫自己。
之前聽說顧晴好想安頓了她和薛定海,也就是說,薛原美手上說不定還有錢,隻要有錢,自己就能翻身。
莫以東想到此處,臉上掠過一絲興奮地表情,薛原美一定是聽說了自己的事情,對自己餘情未了。
薛原美認識莫以東那麽久了,怎麽會看不出來莫以東在想什麽,她忍不住笑了起來,這個和自己差點結了婚的男人,到現在了還是死性不改,根本就不懂得什麽叫做悔改。
她看了一眼這棟别墅,這裏是她剛剛和莫以東在一起的時候送給他的,就是他甩了顧晴的那個時候。
“看來我們的莫導演現在過得好像不怎麽樣啊。”薛原美環視了一下這棟空蕩蕩的别墅。
莫以東臉上掠過一絲尴尬的神色,不過他最大的優點就是臉皮厚,在女人面前說什麽他都面不改色,現在他也顧不上那麽多,直接了當的對薛原美說:“過去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會把過去的錯誤都補償回來,好嗎?”
“哦?你說的是真的?”薛原美故意提高了聲調,“那你看樣子需要補償我的還挺多的,不如先把自己的裸照放在網上怎麽樣?”
莫以東面露難色,他怎麽着也是一個有名氣的導演,這樣做不是太丢臉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