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看了喬暖一眼,又看了看顧晴,顧晴一臉淡然,到是喬暖因爲不知道顧晴到底找自己所爲何事,心裏不停的在想着以前做過的那些違心事,所以略微有點緊張。
“好吧,你說吧。”老爺子重新坐了回去,喬暖垂手站在他身邊,她告訴自己反正現在在爺爺面前,不管顧晴說什麽,老爺子都會站在自己這邊的。
今天出門的時候,顧晴說自己要和席漠承一起來老宅,但是沒有告訴他自己到底是因爲什麽來的,席漠承也沒有問,他知道顧晴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顧晴拿了幾張照片放在了席老爺子面前,席老爺子瞥了一眼,正是之前在報紙和雜志上出現過的席漠承和顧晴的照片。
“你那這些給我看做什麽。”
“我想請您看看這些照片都是在哪裏拍的。”顧晴指着照片說,這些照片拍攝的地點都離席家不遠,而且自己和席漠承在一起以後,除了工作以外很少出門,在馮默生沒有曝光自己的身份之前,也沒有人知道自己就是GU。
哪個狗仔會那麽有遠見,在自己還是個素人的時候就開始跟蹤自己,而且還能掌握自己出門的時間,更是能夠在席家附近偷拍自己,衆所周知,席家的安保措施可是很嚴格的,就算是在公館周圍,平時也會有保安巡邏。
席老爺子聽出了顧晴的弦外之音,偷拍他們的人,肯定是和席家走得很近的人。
喬暖臉色變了變,自己當初應該做的更加小心一點的。
“這些照片寄到雜志社的時候在席漠承的臉上做了特殊處理,很顯然,這個人不想傷害席漠承,隻是想要給我安一個水性楊花的罪名罷了,但是她可能也沒有想到席漠承會真的因爲這件事承認了和我的關系。”
女人是很了解女人的,顧晴在知道這些都是喬暖做的以後,便猜出了喬暖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裏在想什麽。
在感情中,爲了的大對方的心用一些小手段似乎也無可厚非,但是這一切都是建立在不能傷害到其他人的基礎之上的。
席老爺子也差不多猜出這個寄照片的人是誰了,他若有似的瞄了喬暖一眼,喬暖的手攥得緊緊的,盡量讓自己看起來沒有什麽異常,但是微微發抖的身體已經出賣了她的心虛。
“就算你說的都沒錯,那也證明不了什麽。”席老爺子把照片丢到桌子上,他心裏已經知道來龍去脈是怎麽回事了,但是他并不想追究喬暖的責任。
這件事确實牽扯到了帝國集團的利益,但是就如顧晴說的,喬暖一開始也确實沒有想到事情會鬧得那麽大,再者就是老爺子覺得要是認準了是喬暖的錯,那麽就沒有人能夠牽制顧晴,到時候席漠承一定會不顧自己的勸阻和顧晴結婚。
所以他裝糊塗,想要把這件事就這樣糊弄過去,他對顧晴說事情都已經結束那麽久了, 就算了吧,反正現在不是都解決了嗎?
可是顧晴之所以今天來到這裏,就是不想讓這件事被輕易地翻過去,她說:“可是對很多人來說,這件事沒有過去,我被網暴了那麽久,還有很多人因爲這件事被牽連。”
說這些話的時候,顧晴深深的看了喬暖一眼,她雖然緊張,但是一點悔意都沒有。
“我的姐姐,薛原美,她因爲不願意幫這個給雜志社寄照片的人污蔑我,現在已經快要活不下去了,我雖然和她沒有血緣關系,但是我願意任何人因爲我的事情而變成這樣子。”顧晴想要的無非就是公道二字。
一聽顧晴提到了薛原美,喬暖心裏就想壞了,顧晴現在肯定是已經知道了自己做過的那些事情了。
早知道自己就不應該在那個薛原美身上浪費時間,賠了夫人又折兵,看顧晴今天的樣子是來興師問罪的,自己要怎麽做才能把責任完全推卸幹淨呢?
看着喬暖驚慌失措的樣子,顧晴想果然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句話說的非常有道理,她繼續說:“她現在就在門口,我可以讓她進來現場指認給您看,到底是誰做了這一切,您看怎麽樣?”
顧晴話音未落,喬暖就沖了出來,憤憤的說:“你和薛原美是姐妹,誰知道她說的話是真是假,您不過是想要血口噴人,栽贓陷害罷了!”
顧晴臉上的笑意更甚,她意味深長的說:“我還沒說那個人是誰呢,你怎麽就那麽緊張啊,難道說你自己都承認了?”
喬暖愣了一下,她剛才一聽薛原美要過來指證自己,她當時就急了,生怕薛原美真的當着老爺子的面把自己做的那些事全都捅出來,她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半句話,過了好久才憋出來一句:“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實話實說?真的是好笑啊,顧晴都不知道原來從喬暖的嘴巴裏還能說出實話。
“我已經找到了那個雜志社的主編,不管是他還是薛原美丢可以證明,當時那些照片就是從你的手上交出去的,你還威脅夜總會的人傷害薛原美,這些事情我有沒有那一件事是冤枉了你的?”喬暖做的這些傷害了多少人她難道心裏就一點都不明白嗎?
喬暖徹底的慌了,但是她并不想承認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最擔心的就是失去老爺子的支持。
她趕緊對老爺子表忠心說自己一心一意爲了席家,顧晴說的那些她完全不知情,希望爺爺能夠相信自己。
老爺子心情略的有些複雜,他也沒想到喬暖能夠狠心做到這種地步,不過老爺子自始至終最喜歡的還是喬暖,因此,他有心偏袒喬暖,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他對顧晴說:“你說的這些雖然聽起來有理有據,但是人證始終是可以收買的,我知道你和你的家人在這件事中受了委屈,不如這樣吧,給你那個姐姐多拿點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