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漠承蹲下來和安安保持視線上的平衡,他微笑着對安安說他今天的魔術表演真的很厲害,自己小時候也想要學習魔術但是沒有成功。
“那我以後可以教你啊。”安安認真的說。
緊接着,安安說了兩個字,爸爸。
席漠承愣了一下,顧晴也愣了,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他把什麽東西塞到了席漠承的手心裏,然後吧唧在席漠承的臉上親了一下,随後便跑開了。
攤開掌心,在席漠承手心裏的,是一顆糖果。
“是安安最喜歡的口味呢。”顧晴說。
在安安心裏,已經接受了席漠承這個父親了,席漠承遵守了和安安之間的約定,安安也終于從心底裏接納了席漠承。
這對顧晴來說,真的沒有比這再幸福的事情了,她跟高興。
席漠承摩挲着那顆糖果,那一刻他感覺自己像個真正的父親了。
安安還要繼續留在幼兒園,顧晴和席漠承要一起回去,在離開之前,顧晴想了想還是去找老師談了一下,她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很抱歉,給老師添麻煩了,至于安安以後再學校的生活,還是希望老師能夠多照顧他一點,如果有什麽問題的話及時通知自己。
老師讓顧晴不用擔心,畢竟家長會不是每個星期都要開,在學校裏,安安和别的小朋友還是相處都很好的。
有的時候小孩子比起大人更加能夠分辨是非,或許對大人來說人與人之間的交往,利益是他們最先考慮的事情,那麽這些小孩子的友誼可比他們要簡單多了,互相分享自己喜歡的玩具,吵架了以後就道歉,還是能在一起 做朋友。
老師也明白顧晴也有顧晴的無奈,她相信自己的眼睛,不會用流言和八卦來判斷一個人。
“怎麽樣,和老師的談話還算愉快嗎?”席漠承在幼兒園門外等着顧晴,顧晴出來的時候才發現喬楓也在。
喬楓的手裏還拿着一件髒了的襯衫,看樣子好像是席漠承的。
“說起來有些一言難盡,别管襯衫了,先回家吧。”席漠承說。
雖然喬楓是席漠承的助理,但是席漠承沒有讓女人爲自己開車的習慣,所以他是司機,而顧晴和喬楓坐在後座上,喬楓和顧晴兩個人談話很投契,在說起安安的時候,喬楓忍不住說起了當年顧晴不願意接受自己幫助的事情。
她那個時候都不知道顧晴那麽倔強,甯願一個人在片場做助理忙得不可開交也不願意從自己這裏拿錢。
很多人都覺得喬楓是個很厲害的女人,在席漠承身邊做助理從來沒有出過半點差錯,但是喬楓覺得顧晴才是那個真正值得人佩服的女人,因爲她好像從來都不知道認輸這兩個字是怎麽寫的。
她在面對生活的困難時表現出來的勇氣才是其他人最難做到的事情,喬楓覺得就算是自己也不可能做到。
“都已經是過去的事情了,現在想起來其實也沒什麽。”都說過去經曆過的苦日子,總有一天能夠笑着說出來,顧晴現在也算是已經把最難熬的時間熬過去了。
席漠承默默的聽着顧晴和喬楓兩個人的談話沒有出聲。
回到席家,顧晴準備去洗個澡休息一下,席漠承卻從背後抱住看了顧晴。
“辛苦你了。”
“你在說什麽呢,開個家長會就辛苦了。”顧晴說。
席漠承的下巴放在顧晴的肩膀上,他輕聲說:“我是說過去,沒有我在你身邊的日子,太辛苦了。”
安安現在那麽聽話懂事都是顧晴的功勞,席漠承很感謝顧晴,今天安安叫自己爸爸的時候,席漠承真的好高興,比自己簽下第一份合同的時候還要高興。
“好了,其實也沒有那麽辛苦啦,不過是第一次做媽媽有點不習慣。”顧晴說,既然談到安安了,顧晴也有一件事想要和席漠承商量一下,就是關于安安未來的安排。
她知道席漠承從小便接受着爲了能夠讓他成爲帝國集團總裁而精心安排的各種課程,顧晴覺得這對安安來說壓力太大了,而且安安也不一定想要從商,雖然之前和席漠承談過這件事,席漠承答應自己會讓安安自己選,可是顧晴還是有些擔心。
她擔心的是爺爺會不顧他們的意願,強迫安安去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就像倒是逼席漠承一樣。
其實這件事就和顧晴擔心的一樣,席爺爺已經找席漠承探過這件事,他說既然安安現在已經認祖歸宗了,那麽就應該承擔起身爲席家一份子的責任,從現在開始培養他,席漠承還沒有回複爺爺。
“放心吧,這件事是有商量的餘地的。”當初爺爺那麽訓練自己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母親去世以後,席子勇曾經短暫的做過一段時間的總裁,但是結果是差點把帝國集團給砸在他手上,席老爺子便把所有的希望放在了席漠承身上。
現在自己正值盛年,安安也還小,這件事自己和爺爺商量一下,應該是可以有商量的餘地的。
而且,他們還會有别的孩子的,他們兩個人都很年輕,時間也長着呢,總會有一個孩子想要接手公司的,兩個不夠,就三個,他席漠承養得起。
顧晴的臉唰的一下紅了,大白天的席漠承就開始說這些不正經的話了:“你在胡說什麽,誰要和你生孩子。”
“除了你,還有誰呢?”席漠承口中的若有若無的呼在顧晴修長的脖頸上,讓顧晴忍不住有些戰栗,席漠承直接攔腰把顧晴抱了起來,今天自己已經沒有别的事情了,春宵苦短,切莫辜負大好時光。
這廂顧晴和席漠承紅绡帳暖度春宵,而喬暖則是枕冷衾寒,索自溫存,喬暖恨不得做個小人寫上顧晴的名字,然後剪個稀巴爛,她費盡心機還是阻擋不了席漠承走向顧晴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