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問問他要不要把這個總裁也給你做。”席漠承看了看自己的手表,自己今天很忙,答應了顧晴和安安要去參加家長會,自己沒那麽多時間在這裏和喬暖糾纏。
喬暖注意到席漠承在和自己說話的時候一留心着時間,她也猜到席漠承可能是有什麽事情很着急。
在席漠承的手機上顯示收到了一條新的短信,如果喬暖沒有看錯的話,那條短信是顧晴發來的。
所以他們今天是有約嗎?
席漠承對自己那麽不耐煩的原因就是因爲現在他的心理在想着顧晴吧,既然如此……喬暖的手裝作不經意的樣子碰了一下桌子上的咖啡杯,然後這杯咖啡非常準确的落在了席漠承身上。
白色的襯衫上出現了一塊非常難看的咖啡漬。
席漠承的眉宇間有了怒氣,喬暖在看到席漠承冷冷的眼神的那一刻心都忍不住顫了一下。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沒注意咖啡杯的位置,我現在幫你準備一套新的襯衫吧。”喬暖假惺惺的說。
席漠承不喜歡發火,因爲他知道發火是一件非常沒用的事情,但是此刻的他确實很想把面前的人趕出去。
他拿起手機給喬楓打了個電話,讓她馬上取一件襯衫給自己送過來。
喬暖還想在席漠承的辦公室多留一會,一直裝模作樣的對席漠承道歉,席漠承拿起那個被喬暖撞翻了的咖啡杯,猛地摔到了地上。
瓷片四濺,差一點擦傷了喬暖,喬暖吓了一跳,頓時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閉嘴,滾出去。”席漠承的話言簡意赅。
喬暖看到盛怒的席漠承,再也不敢多說廢話了,灰溜溜的出去了,席漠承看着時間皺了皺眉,好像時間有點趕不及了,他想了想,穿着帶着咖啡漬的襯衫就走了出去。
顧晴低着頭坐在禮堂的觀衆席上,她很想在問問席漠承有沒有過來,但是她又不想催促他讓他心煩。
席漠承是個很守時的人,很少遲到自己還是再等一等吧。
家長會已經快要開始了,老師請家長們安靜下來,但是這些人哪裏會聽老師說話,老師很無奈,隻能提高了音量,不過她的聲音和台下的嘈雜比起來顯得很是微弱,一下子就被蓋了下去。
“哎,我看你好面熟啊。”剛才那個趾高氣揚讓顧晴讓位置的女人忽然看着顧晴的臉說,她好像在報紙上看到過這張臉。
“可能是以前見過吧。”顧晴不怎麽想被人認出來,所以繼續低下頭做鴕鳥。
誰知道那人卻不依不饒,死死的盯着顧晴看,顧晴被看的心裏發毛,覺得自己還是換個位置做吧,誰知道女人尖叫一聲,指着顧晴大聲說道:“哎呀,你不是那個叫顧晴的女導演嗎?和席漠承馮沐陽兩個人搞三角戀的那個。”
她的嗓子很尖,整個禮堂的人都聽到了,所有人都在一瞬間安靜了下來,然後眼神齊刷刷的看着顧晴。
顧晴本欲起身換位置,但是現在這種尴尬的情況她也有些不知如何是好,隻能保持着一個奇怪的姿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真的是她,你看,沒想到她也在這裏。”
“我看報紙上的照片是美化過的吧,我看本人長得也不怎麽樣啊。”
來這裏的大多數都是女人,有的時候女人對女人的惡意是很大的,尤其是對無聊的豪門太太來說,顧晴一下子成了衆矢之的,所有的人都在議論着。
說實話,這種感覺并不是很好受,顧晴感覺自己就像是被人扒光了示衆一樣。
墨鏡女叉着腰指着顧晴說:“你難道也是學生的家長?我們怎麽能讓自己的孩子和你這種人的孩子在一起上學啊,老師,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老師也是稀裏糊塗的,她極少關注這些八卦,自然也不太清楚顧晴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看這些家長一個個義憤填膺的樣子,趕緊對大家進行安撫,說學校方面會進行調查的,請大家先安靜一下把家長會開完。
可是這些人卻老師的提議不甚滿意,她們看着顧晴的眼神多了幾分鄙夷,還有一些不屑,她們的身份可是非常高貴的,怎麽能和顧晴這樣的人在一起呢?
她們身上也未必沒有肮髒的那一面,豪門是一個表面看起來非常光鮮,實際上藏污納垢的地方,包養小白臉的富婆沒有百分之九十也有一半,但是她們還是會裝出一副義正言辭的樣子站在到底的制高點上指責别的女人。
即便她們也知道有些事情的真相并不是他們所看到的那樣,或者說她們心裏清楚顧晴并不是那種人,可是爲了讓她們顯得特别正義,她們還是會帶上虛僞的面具說着一些連自己都覺得可笑的話。
老師什麽時候見過那麽大陣仗,所有的家長都對顧晴有意見,老師也很難做。
顧晴今天隻是來參加個家長會,但是沒想到事情居然會弄成這個樣子。
她想了想,把頭擡了起頭,既然大家都認出自己了,那自己也沒什麽好隐藏的了。
“不好意思,請問你剛剛說什麽?你說我是一個什麽樣的人?”顧晴微笑着看着墨鏡女,禮堂裏燈光那麽暗,她還帶着墨鏡,視力應該很不錯吧。
墨鏡女也是海城内的富紳,家裏很有錢,雖然比不上席漠承。
不過在她眼裏,顧晴現在身邊有沒有靠山,隻是她一個人,自己完全不用把她放在眼裏,所以她指着顧晴說:“你這個做小三的人,怎麽,我說的不對嗎?誰不知道,喬暖才是席漠承名正言順的未婚妻?”
“過去是,現在不是了。”顧晴淡淡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