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朗很氣憤加上剛剛做了劇烈運動,整個人就像是發了瘋一樣,死死的抓着對方不放手,與此同時,他的心髒也開始出現了異常,顧朗的呼吸困難,臉色發白。
顧晴瞬間就反應過來顧朗是心髒病犯了,也顧不上那麽多趕緊跑了過去。
她知道顧朗會随身帶着速效救心丸,一般都放在褲子的口袋裏,她趕緊伸手去摸,但是沒想到顧朗卻猛地一把推開了顧晴,眼神中帶着埋怨。
顧晴咬了咬嘴唇,她知道弟弟在怪自己,但是現在不是責備自己的時候,顧晴把藥拿出來讓顧朗吃了下去,他的情況也慢慢的穩定下來。
在場的大學生們誰見過這種情況,一個個都吓傻了,尤其是那個挑釁顧朗的男生。
“你是我弟弟的同學,對吧。”顧晴大大方方的摘下了自己的帽子露出了自己的臉,這下子整個籃球場的人都轟動了,那個男生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見到顧晴本人,一下子變得拘謹起來。
顧晴說道:“我知道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有可能隻是一時的口嗨罷了,但是我希望你明白,有些話比刀子還要傷人,請你不要對沒有了解過得事情發表看法,不然的話以後打臉可是很疼的。”
那個男生被顧晴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這個時候學校的輔導員也來了,他幫顧晴把顧朗帶去了醫務室。
“他現在已經沒事了,但是他本身就有心髒病,可千萬不能在随便動氣了。”學校的醫生說。
從籃球場到醫務室,顧朗一直都沒有說話,也沒有看顧晴一眼,顧晴想了想對輔導員說如果可以的話,自己想要帶顧朗回去休養幾天,等他身體恢複以後再送她回來。
輔導員也很是通情達理說可以,顧晴伸手去幫顧朗拿他的東西但是顧朗卻自顧自的拿着東西往外走。
顧晴知道現在顧朗的心情不好所以也沒有多說什麽,隻是默默的跟在顧朗身後和顧朗保持着距離。
“我不想來這裏,我想回自己的家。”顧朗看到顧晴把車子停在了席家公館門口冷冷的說。
顧晴好言好氣的對顧朗說:“你現在身體情況還不算特别穩定,席家有不錯的醫生可以随時觀察你的情況,你就在這裏待兩天好嗎?”
她隻是一心爲了弟弟的身體着想但是沒想到顧朗卻反過來對顧晴說了一句:“可是這裏就算再好,也不是我的家。”
顧晴沉默了,她知道顧朗在鬧别扭,隻是她不知道顧朗到底是因爲自己重新回到席漠承身邊這件事生氣還是因爲這段時間的風波生氣。
不管是前者還是後者,顧晴都覺得很抱歉。
她剛想發動車子帶顧朗會别墅,但是車前忽然站了一個人。
席漠承笑着看着顧朗:“既然已經來了,至少吃個晚飯再走吧。”
“不好意思,我對你家的東西沒有任何興趣。”顧朗毫不客氣的對席漠承說,席漠承也沒有生氣,倒是顧晴覺得有點緊張。
“看樣子你好像很怕我是不是。”席漠承拍了拍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留你了。”
誰知道顧朗聽了這句話以後好像很火大的樣子,反而從車上下來了,對席漠承說:“我爲什麽要怕你。”
說完顧朗就走進了席家,席漠承朝着顧晴笑了笑,對于這種年紀的男孩子,唱反調可能比順着他的意思更加有用。
顧朗看着席家的擺設,這裏确實稱的上是紙醉金迷,所以就算是姐姐也沒有辦法拒絕這樣的誘惑嗎?
顧晴的手不安的扭動着,看起來有些緊張,她很擔心弟弟會和席漠承吵起來,宋嬸端來了咖啡,但是給顧朗的是清茶,心髒病人最好不要經常和咖啡,喝一點綠茶會比較好。
“聽說你是學醫的,而且成績好像還不錯。”席漠承放下咖啡杯說。
顧朗似乎沒有想要回答席漠承的意思,席漠承倒是很久沒有碰到對自己不理不睬的人了,顧晴找了個借口讓席漠承跟自己出來,然後不安的把今天在海城大學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席漠承。
她也猜到了一些事情,顧朗因爲自己的原因在學校應該收到了一些同學的欺負,所以才會這麽生自己的氣,她以爲感情上的事情就算波及也隻會讓她和席漠承的生活受到影響,但是沒想到會給弟弟帶來麻煩。
看着顧晴坐立不安的樣子席漠承說:“看你那麽擔心你弟弟,我真的覺得我都要吃醋了。”
“這都什麽時候了,你還要開玩笑。”顧晴瞪了席漠承一眼。
席漠承可不是在開玩笑,他是認真的,顧晴對顧朗一向是非常上心,席漠承覺的要是顧晴也能讓對自己這樣就好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顧朗身體弱,再加上自己和他從小相依爲命,那種情感甚至已經超越了普通人之間的血緣關系。
席漠承讓顧晴冷靜一點,她越是這麽緊張就越是很難把事情處理好,自己不是說過讓顧晴相信自己嗎?那就把這一切交給自己就好。
晚餐準備的一如往常還是很豐盛,隻是餐桌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說話,顧晴沒什麽胃口,胡亂的扒拉着米飯,但是她一直在照顧顧朗,幫他給魚肉挑刺、剝蝦,這些東西蛋白質高,對顧朗的身體好。
顧朗默默的吃着飯,偶爾擡起頭偷瞄一眼席漠承,看到席漠承也在看着自己就迅速的把頭低了下去。
“你從學校出來也沒有帶多少衣服,這些都是席漠承幫你準備的,你等一下洗個澡換上吧。”顧晴對顧朗說,席漠承真的很細心,這些衣服都是他讓宋嬸準備的,正是顧朗的尺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