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席漠承卻反過來問了顧晴一句:“你希望我去醫院嗎?”
“你要聽實話?”顧晴看着席漠承點了點頭,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不希望。”
或許聽了自己的回答席漠承可能會覺得自己有點太狠心了,但是顧晴覺得愛情本來就是一件非常自私的事情,之前自己也不知道在席漠承心裏,到底是需要自己多一點還是需要喬暖多一點。
但是現在,既然席漠承和自己已經回到了從前的關系,那麽顧晴也希望自己身邊的那個男人,眼中和心裏隻有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而且那個人可是喬暖,顧晴雖然不是很喜歡用惡意揣測别人,但是她覺得喬暖要是真的想死的話也不會選擇用安眠藥,她可是知識分子,應該知道吃安眠藥是很難自殺成功的,她應該隻是想要喚起别人對她的同情吧。
如果是别人,顧晴一定會覺得很抱歉,可是對喬暖,她真的拿不出一點善意。
席漠承聽了顧晴的回答微笑了一下,他喜歡顧晴的真是不做作,喜歡就是喜歡,讨厭就是讨厭,他見多了那種虛僞、表裏不一的人,而顧晴的真實讓他覺得和顧晴相處的時候不用想太多。
“我已經拒絕了爺爺說我不會去看她的,我也不是醫生,去了也沒什麽用處。”當然,這樣的回答換來的是席爺爺在電話裏把席漠承大罵了一頓,不過對席漠承來說,他已經習慣了。
顧晴酸溜溜的說:“就算你不是醫生,隻要你能夠出現在醫院裏,喬暖的病應該就會一下子好很多吧。”
雖然顧晴心裏明白這件事和席漠承沒什麽關系,但是女孩子嘛,就是會比較感性,吃醋是很正常的,心裏不痛快了說兩句酸話發洩出來比自己一個人悶在心裏要好受多了,顧晴也隻有在席漠承面前的時候會表現出自己完全真實的以免。
還沒吃早飯呢,就那麽大的酸氣,席漠承輕輕的刮了一下顧晴的鼻子,帶着無限的寵溺,顧晴隻要知道自己心裏喜歡的人是誰就好。
這廂顧晴和席漠承兩個人相處的其樂融融,恨不得能夠把過去五年的時間全都補回來,但是那邊在醫院剛剛洗了胃的喬暖就顯得孤獨冷清了很多。
她特意在快要天亮的時候才把安眠藥吞了下去,在把房門打開一條縫好讓自己容易被人發現,雖然沒什麽性命之憂,但是洗胃的感覺可不好受,喬暖覺得自己的胃裏簡直就像是天翻地覆一樣,胃酸倒流。
即便是受了那麽大的罪也沒有等來喬暖想要等的人,她親耳聽到席老爺子在醫院的走廊給席漠承打電話,但是從席老爺子生氣的聲音來看,席漠承應該是不會來了。
喬暖眼圈紅紅的躺在病床上,過了一會席老爺子打完電話走進來看到喬暖這個樣子心裏也挺不是滋味的,便對喬暖說席漠承可能是公司有事情走不開所以不能過來了。
這個理由喬暖當然知道是假的,她瞬間就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委屈的對席老爺子說都怪自己給席家添麻煩了,現在爺爺也不護着自己了,自己活着真的一點意思也沒有了。
言外之意就是不嫁給席漠承的話,自己這一輩子都沒有什麽指望了。
席老爺子生怕喬暖在想不開,趕緊對她說隻要她能好好的自己一定會幫喬暖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喬暖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
本來席老爺子都已經打算要不然就讓席漠承和顧晴兩個人安安穩穩的在一起算了,畢竟他們連孩子都有了,自己給喬暖安排一門好姻緣也算是對她有個交代,但是這次喬暖居然選擇了自殺,席老爺子當然是再也不敢說起昨天那樣的話了。
想當初喬暖的母親在死之前托自己好好的照顧她的孩子,她的難産和喬暖的父親都和席家有脫不開的關系,要是喬暖出了什麽事,席老爺子真的會覺得自己無顔面對喬家人。
席老爺子雖然過去在海城叱咤了幾十年,算得上撥弄風雲的人物,但是他本人重情重義,絕對不會欠别人的,再加上喬暖本人也确實爲了席漠承付出不少,他思前想後覺得這件事還是需要自己好好考慮。
喬暖這次雖然沒能打動席漠承,但是卻成功的挽回了席老爺子的态度,她暫時安心下來留在醫院,隻要能往後拖延時間,自己就還有機會。
因爲顧晴和席漠承的關系被曝光,帝國集團因此顧家跌了不少,在都股東大會上股東又開始了對席漠承的興師問罪,尤其是席子勇。
“就算股價跌了,難道就漲不回去了嗎?”席漠承站起身來,用兩隻手撐在桌子上掃了在座的股東一眼,自己是帝國集團的總裁,自然會對整個公司負責,股價有跌有漲這是必然的。
如果在座的股東有誰對帝國集團沒有信心的話,可以現在退股,席漠承按照股價沒有跌下去的價格收購。
在場的股東都靜悄悄的,沒人敢在開口說話,席漠承冷冷的說:“怎麽樣,有人要出手嗎?”
衆人都知道席漠承的實力,也知道因爲反面新聞影響的股價早晚還會漲回去,但是他們都想要給席漠承一點壓力,讓他能夠換一個對公司有利的對象。
席漠承正是因爲知道這些人心裏在想什麽,才會說出剛才的話,隻有是有點眼光的投資者都明白帝國集團的股票絕對值得長期持有,要是他們想要抛售的話,自己一點也不介意。
席子勇看大家都不說話了有點着急,剛準備發表一件席漠承就直接轉過頭看着席子勇說道:“怎麽樣,你要把手中的股權出讓嗎?”
他愣了一下,趕緊說自己沒這個意思,他又不是傻子,給席漠承添堵也不會傻到把自己手中的股權給賣掉,要不然的話老爺子一定把自己給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