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本來可以拿到一大筆錢,但是現在看來,自己的計劃已經沒什麽可行性了,這些都要拜席漠承所賜,他到底想要幹什麽,就是來幫顧晴出頭的嗎?
顧晴本來以爲席漠承今天隻是單純的陪自己過來,但是沒想到他好像有什麽事情要做,顧晴本來就不是商場中人,所以把事情想的有點簡單,很多事情不是憑着一腔熱血就能解決的,雖然她是有理有據的那一方,但是碰到莫以東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沒什麽,我隻是想要和你交流一下做生意的心得罷了。”席漠承淡淡的看着莫以東,那份被他撕碎的合同上寫着的數字完全超出了薛氏現在的估值,看樣子莫以東忽悠人的本事倒是很厲害。
但是,這種把戲隻能對那些不了解海城情況的人起作用,對于席漠承來說,一眼就能看穿莫以東玩弄的小把戲。
莫以東不知爲何身上出了些汗,尤其是在看到席漠承那雙看起來可以洞察一切的眼睛以後。
“薛氏現在的财務狀況我想你比誰都要清楚,你雖然明面上一直在爲薛氏尋找買家,但是背地裏一直在轉移公司的财産,我說的沒錯吧。”席漠承用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看着莫以東逐漸變了臉色。
這些事情自己應該做得很隐秘,爲什麽席漠承會知道呢?
“你把薛氏名下的不動産以低價出手給自己熟悉的人,從中收取一定的利益,還有,故意利用各種理由從薛氏挪用資金,薛定海經營薛氏的時候,雖然公司的财務不算特别好,但是也是在盈利的,尤其是在薛定海用自己的私産解決了他的債務以後。”
席漠承對薛氏的狀況了如指掌,甚至有些地方比莫以東說的還要清楚。
如果說剛開始的時候莫以東還覺得席漠承可能是爲了顧晴而虛張聲勢的話,那麽現在他的整張臉已經全都白了。
席漠承到底是怎麽知道這些的。
莫以東雖然很聰明,但是他畢竟對這個圈子不是很熟悉,得到薛氏隻是個意外,所以他自以爲自己做的手腳天衣無縫,其實這些都是席漠承過去玩剩下的手段。
自從莫以東接手薛氏以後,席漠承就一直在暗中注意着莫以東的所作所爲。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莫以東知道自己做的這些事情要是被捅出去,自己就算懷疑吃不了兜着走,轉移公司資産,做假賬這些都是需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席漠承的手停了下來,交叉在一起:“很簡單,物歸原主。”
莫以東看了顧晴一眼,席漠承的意識是要自己把公司還給顧晴?
“你從薛氏得到的東西已經夠多了,我也不會把你做的那些事情告訴警方。”席漠承用一個舒展的姿勢靠在了椅子上,整個人看起來很放松,和繃成一張弓的莫以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的那份股權讓渡書是怎麽讓薛定海簽下來的,你應該心裏也有數吧。”
要不是薛原美太傻了,居然沖動到當着那麽多人的面想要殺了莫以東,薛定海也不會爲了救人簽下這份合同。
不過莫以東這樣屬于脅迫,嚴格來說,這份讓渡書是沒有法律效力的。
所以,如果莫以東拒絕自己的條件,那麽他要承擔的法律責任,可是很多的,聽說莫以東現在的律師不錯,席漠承倒是很想看看他的律師和自己的律師比起來,誰更勝一籌。
帝國集團的律師團可是有海城最強法務部之稱的,不過很久都沒有開工了,席漠承每年那麽多的薪水養着他們,也是時候應該讓他們出來活動活動了。
莫以東深知雖然自己也算是圈内的資本方,但是自己的資本和席漠承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
席漠承又補上了一句:“現在薛定海應該也會很樂意站出來做證,怎麽樣,需要我來安排一下嗎?”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莫以東本來就是靠着卑劣的手段得到了不該得到的東西,現在也是時候物歸原主了。
薛氏,本來就應該是顧晴的。
莫以東的拳頭握的緊緊的,充滿了不甘心,在席漠承面前,他就從來沒有赢過一次。
識時務者爲俊傑,莫以東知道就算自己再怎麽不甘心事情都已經成爲定局,自己就算再繼續堅持下去也沒有任何意義,自己現在能做的就是隻是止損。
“好,我知道了,我會把薛氏還給顧晴。”莫以東說,他在心理安慰自己,至少自己已經從薛氏撈到了不少好處。
但是還沒等他高興的時間太久,席漠承又補上了一句:“還有,把你轉移走的資産還回來,我會讓人暗中盯着你,所以不要抱着僥幸心理。”
莫以東這下子徹底笑不出來了,他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桌子上。
看着他氣急敗壞的表情,在席漠承眼中,他就如同一隻喪家之犬。
有今天的下場,不過是咎由自取罷了,觊觎别人的東西,結局就應該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具體的手續我會讓人和你接洽,顧晴,我們走吧。”席漠承站起身來說。
顧晴想了想,請席漠承先出去等着自己,自己有些話想要和莫以東說。
席漠承看了莫以東一眼,在顧晴耳邊說:“我在門外等着你。”
顧晴點了點頭,席漠承把門關上,會議室裏隻剩下顧晴和莫以東兩個人,莫以東臉色灰敗,他知道自己輸了。
這樣子的莫以東讓顧晴感覺有點感慨,她說:“你明明是個很有才華和天賦的導演,但是卻總是不把心思放在該用的地方上。”
畢竟顧晴是因爲莫以東才開始走上導演之路的,所以看到他現在這樣變得讓人覺得有些可怕,心中也覺得惋惜,惋惜的是他身爲導演的才華,他要是能沉下心來好好的研究第七藝術,絕對不會比自己差,隻是他走了一條歪路。